说到底,还是这些年秦琛被村里贬的一无是处,他好好的儿子,哪有这么埋汰的? 现在好了,可不得眼馋那些人。 唯一可惜的是,秦琛错过了读大学的机会,当年还想争取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现在跟那闺女搅和在一起,别想上大学了,政审不容易。 王翠花倪了他一眼,哦哦哦,你儿子,现在是你儿子了。 秦淮老脸燥得慌:“媳妇,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心里没底。” “外面的事还不够你管!连你儿子都折腾上了,不是说最近知青闹得挺厉害的。 特别是那个林…什么景深,一直追着孟青稞,咋回事!村里的瓜都快吃不下了!一个外来的知青,胆子真不小!爱情让他盲目?” 说起来,也是一个笑话,多少人羡慕孟青稞,有个城里男人献殷勤,比起大城市来的戚白茶,那可是有眼光多了。 谁家好人扶贫扶到农村啊?怎么都不可能找个农村泥腿子的。 军官怎么了!戚白茶那张脸,多的是军官倒贴。 而孟青稞,这是完全的跨越阶级了。 京市啊,那可是领袖住的地方,她们想都不敢想。 一向重男轻女的孟家,这一次出奇的冷静,这是让村里人最意外的。 秦淮叹口气,一脸的无语:“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屎吃多了?整天缠着人闺女,李家的都不同意,防狼似的。” 这话就让王翠花不信了:“你家那个老狗逼恨不得把女儿当货物打发出去,能拒绝林景深?” 疯了吧?那个老婆子。 前面三两个,跟个畜牲一样,打发给那些死了老婆或者一辈子娶不上媳妇的,过的别提多埋汰了。 秦淮说到这有些好笑:“你以为人孟青稞站着等死!好歹也是在小学旁听两年课的!能让她娘吃死?现在孟家,那是孟青稞做主呢!” 外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可孟家的左邻右舍最清楚。 孟家的人要是不听话,孟青稞就把家里的儿子往死里打,完全是拿捏了孟家的死穴。 加上孟青稞不知道做了什么倒卖,手里头有点钱,恩威并施的,一群人给洗脑的厉害。 当然看不上林景深那个小白脸了。 能不能回城不好说,现在铁定需要人养着,孟家的人那是算的贼精。 王翠花点点头,一脸的就该如此:“可不,都新时代了,不兴以前那些封建糟粕了,女的咋就不能当家做主了? 孟家就是一群贱皮子,不过,林景深,也是有点大病在身上的。” 追人闺女就算了,还和李琳暧昧不清。 听一个婶子说,她大早上看到林景深和李琳从草堆子里出来。 哪里能干啥,懂得都懂,这些老婆娘说的绘声绘色,唉哟,别提了,老脸臊得慌。 男人要是没担当,女人一辈子都得受罪,女的啊,图啥都别图他对你的好,没啥屁用。 “可不就是。”秦淮非常认同,家里他媳妇操持,日子过的多好? 儿子长大了,也都成了家,以后过成啥样,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他一把年纪,操心不起这些。 王翠花起身:“算了,懒得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走,吃饭去,反正折腾得又不是我们,你只是大队长,又不是公社妇联主任!” 秦淮嘿嘿嘿跟着人进屋了。 此时,孟青稞才刚下山,就遇到了找来的林景深,后面还跟着李琳。 经过这段时间的挑大粪,李琳身上一股子屎味,连带着林景深都很臭。 孟青稞下意识的反胃,脸色难受的站在一边。 想起前世有了自己在家累死累活的一把抓,他风光霁月的样子。 在外,两人是模范夫妻,林景深身处高位,有钱有权,对自己这个从农村来的妻子体贴温柔且专一,婆婆又善解人意,所有女的都羡慕她。 只有孟青稞清楚,自己就是一头老黄牛,不停的转,还被婆婆指责谩骂甚至殴打。 丈夫只会让自己忍气吞声,说那是他母亲,总不能不孝,让外人看笑话。 就连外人,也可以踩自己一脚。 李琳不就是吗? 她在高贵什么?自认为是李家的人?李家老爷子不死,她敢抬头做人吗? 命好,借了李家的势,她根本不是李家的女儿,也就是李家的养女而已。 等着吧,早晚的,她走过的路,这两人都得去走。 渣男贱女,必须锁死。 “孟同志,我帮你吧!这些都是男人家的活计!” 林景深看着孟青稞,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待见自己。 李琳冷哼一声:“景深哥哥,你干嘛热脸贴人冷屁股,没看到人根本不愿意吗!我们快回去吧!一会儿饭菜都冷了!” 李琳语气娇蛮,好似和林景深关系多亲密。 孟青稞太了解两人,前世林景深结婚,她怀孕了,这个贱女人还不是找上门。 端着好妹妹的架子,对自己颐指气使,这也不满那也不满。 暗地里挑衅羞辱,婆婆还觉得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没一点容人之量。 林景深,身为她的丈夫,说她只是妹妹! 呵,今天妹妹,过两天就是床上的宝贝。 恶心,两个贱人。 林景深感受到孟青稞的眼神越来越冷,心里下意识的紧张:“孟…孟同志,我和李同志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只是我妹妹。” 李琳听到这里,跺跺脚,咬牙切齿的瞪着孟青稞。 贱人,要不是她来勾引林景深,林景深怎么会想和她退婚。 不许,她不允许。 孟青稞冷笑,反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爹?你干啥都得给我汇报?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种,尽干些人不干的事。” 闻言,林景深没表示,李琳炸了。 不记打的走上前,指着孟青稞:“你这个贱人,景深哥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祖坟冒青烟了,在这装什么装?你……” “啪啪啪”孟青稞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抽上去。 “你浑身屎味的,金贵到哪里去,跟那茅坑里的臭虫一样,恶心死人,林景深算什么东西!我是捡垃圾的吗?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