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但是我有点害怕，真相是我不能承受的！”李俊奎有种本能的直觉，他才是根本。 “姐，你怎么看？”他转头问李俊华。 “哦，嗯，我知不道。”李俊华有点迟疑，“其实我也害怕，而且我们不能执魔楞登的去问吧，怎么问？问妈，我害怕妈会发狂；问爸，再犯病怎么办？这好不容易平稳下来了。而且我现在都怕回家，怕万一哪句说的不对了，引起承担不起的后果，但是不去吧，还担心他们。” “嗯，我也是，既担心难过又觉得尴尬，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合适的。”李俊青附和着。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跟爸每天都见到，我们俩什么都不说，应该说彼此心照不宣？妈那儿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去过，只是在医院的时候，见她一次，她看都没看我。我一直觉得我不是家里的孩子，我还问过大哥，他还记得我出生不。” 李俊奎很苦恼，其实他内心很渴望知道真相，虽然害怕，紧张，总好过这样猜来猜去的。 他都想着要不要再去趟静西，跟媳妇说说，可是说什么呢？说父母要离婚吗？电话里是没法说的，因为白天办公室人太多了，晚上也不能待在办公室不走。 说了之后呢？由一个人的纠结难道蔓延到俩人，再弄得他们全家也都知道？父母不常见面，自己可是随时要去那边的，自己的脸面不要的吗？ 三个人放下饭碗，收拾了桌子，反正也吃不下了，放外面的、放冰箱里的，都安置好，洗好了碗，去了客厅沙发上坐着，李俊奎泡了茶，一起看着袅袅上升的雾气。 三个人此刻都想抽根烟，可惜的是家里没有，甚至后悔晚上没喝点酒，是不是醉了就好了？其实都知道，那是自欺欺人。 “哥，姐，你们说如果我提出来，这个房子我不要了，给爸妈他们俩自行处置，以后诺诺也不用妈帮忙带，我和素玉我们搬到医院那边去住，他们不希望我来，我们就不回来；会不会就解决了？”李俊奎说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坏的一种解决办法。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兄妹俩一想，弟弟跟孤儿还有区别吗？这话说出来，得多难过？ “你不用这样做，这样吧，你俩看看，之前呢，哥中午是去找爸吃饭的，以后你跟着按时倒班吧，有空了去老院，跟妈一块吃饭，看看她帮你做饭不。我呢，有空跟爸待会儿，聊聊；顺便跟他借点钱，小奎呢，就按时上下班，照顾好自己，有空了给素玉打打电话，周末了去看看娘俩，你之前不是骑过摩托车了？有空让姐夫陪你练练，以后可以带着她们娘俩到处溜达溜达，诺诺大一点了一块去静西也可以的。你们看看行不行？”李俊华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中，这回适当的了解下她们的想法，最好是了解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再确定下一步做什么。小奎你就按你姐说的，好好上班，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了，跟你姐和嫂子说都行，来我们两家吃饭。”李俊青总结下。 李俊奎没啥意见，七点了，李俊青要走了，需要值班去，顺便回趟家，换上制服，李俊华顺便跟他一起走了。 李俊奎自己坐在沙发上，电视也不开，就那么干坐着，盯着虚无之处，熬得困了，回屋睡觉，只觉得这床，宽的厉害，四处碰不到边。 随着冬的脚步的沉重，天儿日渐寒冷，不过北方的暖气是一大福利，让秦素洁和秦素敏想一直赖在被窝不起来，重庆是真的挺冷的，不过树木却都是四季长绿，地势较高的缙云山、四面山常绿阔叶也终年苍翠欲滴，生机盎然，当然了当地人也不觉的冷，只是她们姐妹觉得很冷。 外部气温的差异、室内气温的差异，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吧，北方的俩小只表示不懂南方的冷暖定义。 从秦素洁姐妹俩不再频繁的外出后，蒋兰荣也回归了家庭，偶尔过来看看姐妹三个带一个小宝宝过的如何了，顺便帮忙做点饭，姐妹三个洗洗涮涮、收拾屋子还是做的不错的，毕竟是女孩子，或许就有天赋，但是做饭，是真的不太“擅长”，甚至说可以“擅短”。 不过秦素玉自己提出来，饭可以不做，但是得会，这是她婚后的体会，因此要下决心学着做，太复杂的不做，简单的炒个菜熬个汤还是能做的，只是味道嘛，就各有标准了。 秦关山夫妻俩对姐妹三个人的态度是随便，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买，不然喊大姨来也行，不过自己做了，就得吃，虽然别人可以不吃。 好在姐妹三个人目前还算有兴趣，每天都在尝试着不同的菜品和菜式，北方的、重庆的、四川的、东北的，炒的、炖的、熬的，反正能吃饱，还不浪费，也就没啥大问题了。 李俊奎现在两周来一次，一般是周六晚上过来，周一早上走，周日的午饭，有时候是四个小年轻囫囵鼓捣，有时候是蒋兰荣过来帮大家做，更多的时候，是大家一起去秦素玉的姥爷家吃饭。 李俊奎来静西之后，大多时间陪着媳妇和女儿，主动承担女儿的尿布和衣服洗涤，甚至每顿饭也都主动刷碗，两个小姨子说，姐夫很贤惠！ 现在李俊奎在老丈人家里越来越自在，尤其在静东他一个人在家，冷锅冷灶的冷冷清清，两厢对照，立竿见影，不过他还没敢问媳妇什么时候回去，他们兄姐三个还没探听到具体的消息，他甚至动了念头，实在不行，来静西过年也不错，反正家里也没大舅哥和小舅子。 当然了，这个念头也没敢提，他拿不准老丈人是什么态度对他。 他跟媳妇念叨了姐姐想承包柜台，需要用钱，但是没说具体多少呢，媳妇的态度依然是大力支持，他觉得他很幸运能娶到媳妇跟他过着这样糟心的日子。 过了腊八，还有十几二十天就过年了，李远航踏踏实实的上着班，现在他跟孙兰香两人有个诡异的平衡，不说话，各洗各的衣服，饭是对方做了就吃，菜谁想买就买，没有了自行解决，总有人绷不住了买回来，李远航也不算着谁买的多和少。 现在是女儿和儿子轮着去跟他吃饭，他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他觉得有些话不能从自己嘴里出来，说男人的虚荣也好，没用的自尊心也好，总之他不能先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