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王恭敬一礼:“教主,我们现在要攻上灵山吗?” 黄依依歪嘴一笑:“再等等吧。” “不知教主是要等什么?若是再等下去,天外来人可就……” 黄依依扫了一眼阿修罗王:“你是觉得我不是那几尊无量佛的对手?” 阿修罗王连忙摇头:“教主神威盖世,属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掌握着灵山净土碑,现在若不出手,待那几尊无量佛归来,可就不好动手了。” 黄依依嘴角一歪:“我知道。” “呃……” 阿修罗王一行都是懵了圈,就在这时六欲天的深渊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其气势直冲灵山,冲击得灵山动荡,六欲天也因此四分五裂。 一个长发男子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六欲天。 男子四肢皆有镣铐,长长的锁链扎在了六欲天深处,只为禁锢此人。 漆黑如瀑的长发足有千米长,双眸闪烁黑金流光。 四道锁链仿佛察觉到了男子要逃,瞬间释放金光雷霆直击其灵魂,试图将其拉回深渊。 六欲天众一众修士皆是心惊胆战。 “那尊魔佛挣脱枷锁了,快跑!” 六欲天那群看戏的至尊境修士皆是慌乱跑路,他们是绝对忘不了这尊魔佛的,三百年前这魔佛突然杀来,毫无征兆的一拳碾碎了好几片域界,屠戮佛界千亿生灵,以佛身入魔道。 一棍敲碎了地藏王的灵魂,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最终灵山三十三佛祖出手,才镇压住了这尊魔佛。 这突如其来的一尊魔佛,就这么矗立在乐山教主身前,大战仿佛一触即发。 一众慌不择路的修士更是边跑边回头。 “那尊魔佛现世了,此战你们说会是鸡秃教教主赢还是那魔佛赢?” “不好说,三百年前这魔佛便能鏖战三十三尊佛祖而不败,不得不借助净土碑镇压,如今三百年过去了,这尊魔佛似乎更可怕了。” “你怎不说那鸡秃教教主,一人打得灵山无人敢下六欲天呢?”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开始分析战局。 阿修罗王一脸警惕:“教主小心,此乃一尊魔佛……” 黄依依不等这货说完,便是一步踏出,出现在魔佛身前,伸手拍了拍其肩膀:“还能打吗?” 魔佛不言一语,只是点了点头。 黄依依内心也不好受,这傻光头真是惨,自己早就说了佛界没什么值得去的,偏偏这货脾气倔如牛马,是要随着佛一门举教飞升去佛界。 这下好了吧?不仅害的自己的红颜知己本源尽灭,还把自己折腾成为这鸟样。 其实若上一任如来佛祖知道,自己一念之差会害得佛界千亿生灵尽皆陨灭,说什么也不会设计害死戒骄的红颜知己。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经此一事才上一任如来佛祖明悟,悟得一丝踏入无量佛的契机。 看着这鸡秃教教主上前拍魔佛的肩膀,所有人都傻了眼。 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众人心慌。 只见魔佛一声咆哮,开始拉扯双臂的锁链,刹那间地动山摇,三十三重天大阵接连破碎。 阿修罗王面色苍白:“这这是要做什么?” 一旁小鸟依人的观知音菩萨捏紧了阿修罗王的手心:“他或许是想将净土碑拉下灵山。” 灵山动荡,定玄脸色铁青:“诸位一同出手催动净土碑,解开其与净土碑的联系,绝不能让他毁了佛界!” 诸位佛祖一同出手,直接催动净土碑,却不料净土碑早已被一股滔天魔气沾染,他们根本无法催动。 “这是魔气,是魔界之人暗中出手!” 诸位佛祖皆是心惊胆战,完全没想到魔界之人与此事有关。 戒骄运力一拉,灵山坍塌,三十三重天直接四分五裂,净土碑就这么被从灵山之中扯到了六欲天。 三十三重天之上,那些承受不住这股磅礴力量的生灵皆化作血水。 当净土碑破开苍穹时,六欲天生灵皆是吓尿了,特别是阿修罗王身后的一群人,此刻更是觉得前途无亮。 净土碑之巨,足以碾碎整片六欲天。 众人就连跑路的心思都没了,只能木讷地看着净土碑落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净土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魔佛体内。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众人,灵山三十三尊佛祖皆是脸色古怪。 这一现象毫无疑问,是净土碑承认了那魔佛,可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魔佛啊! 此刻定玄脸色铁青,自己那么努力都没得到净土碑认可,这魔佛却这么轻易得到了认可,成为了佛界的天道之子,可恶! “诸位前辈,诸位老祖可有联系?” 燃灯佛祖见状是摇头一叹:“有因必有果,这是佛界种下的因果,此事怕是诸位老祖来了,也拿他不得了。” 定玄听后便提议道:“既如此,便一同出手镇压六欲天,绝不可让此魔佛成为佛界之主。” 燃灯佛祖与弥勒佛几位真佛一听这话,皆是有点不悦,如今败局已定,定玄还要让六欲天苍生陪葬,这种人配做佛界之主吗? 可无奈的是真佛只是少数,不然也不会种下这因果,即便他们不愿也没用。 定玄与诸佛开始诵经,以念穿界,是要葬送整片六欲天。 戒骄此刻融合了净土碑,自然感觉到六欲天被一股念力所笼罩,黄依依也是挑眉。 “你既得净土碑认可,是救苍生还是葬诸佛皆在你一念之间,我便不出手了。” 戒骄眸泛混浊,回想起了过往点滴,一道柔音回荡在耳边。 “傻木头,你最善良了……” 戒骄声音沙哑吐出二字:“孟宁……” 下一刹,一股念力陡然紧绷,整片六欲天被诸佛念力挤压,仿佛下一瞬就要被磨灭殆尽。 可就在这时,戒骄一声咆哮,其念直贯寰宇诸天,诸天万界皆震。 引得天外天诸位大拿投目而下。 战猿帝落棋摇头:“真是胡闹。” 与其对弈的赤帝呵呵一笑:“心疼了?” 战猿帝冷笑:“心疼那群秃驴?我还没那么圣母心,只是这群小辈这么闹,那几个秃驴可不会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