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宗,是青州府六大势力组织之一,是整个青州府百万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因为涉及到炼丹的缘故, 药王宗与许多势力组织都有不菲的交情,虽是六大势力,但是无论是名声还是地位,都隐隐有超出其他大型势力组织一截的迹象,很是蒸蒸日上。 此等圣地,小二一问便知。 沈飞询问了小二药王宗的方向,与李商服辞别后,直奔药王宗而来。 沿途, 沈飞看到了许多同方向的路人,从他们三言两语中,沈飞得到了一个消息: 药王宗即将大开山门收徒。 这些与沈飞同个方向的路人,都是准备投入药王宗的武者。 是的,武者,几乎都是武者。 沈飞一路走来,虽不是下意识地计算数量,可随意扫了一下沿途遇到的武者,数量已经是多达五百人,只少不多! 这药王宗竟是如此受欢迎! 沈飞暗暗心惊,他摸了摸怀中高山临死前赠予的牌子,一时间竟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此行能不能成功拜入药王宗。 人多是非多, 这药王宗若是小门小派,沈飞有十足把握拜门而入。 可沿途所见所闻,这药王宗分明是烈火烹油,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如此大派,沈飞一个炼气境后期贸贸然拿着牌子登门拜访,只怕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啊。 沈飞眉头微蹙。 可来都来了,若是让他就此退去,那万万是不能的。 于情于理,沈飞都要去试一试。 以他现在的实力,有金手指协助,若是再有药王宗这样的大派当做底蕴,沈飞必然能迅速崛起,急需的锻体境功法也能轻松到手。 日后遇到赵家和徐家寻仇,也能背靠大树好乘凉,化解危机。 一个多时辰后, 沈飞终于来到了药王宗山脚下。 越靠近药王宗,这人流就越是庞大,举目望去四处都是窜动的人头。 一个个武者站在原地,或呼朋唤友,或熟悉环境,或等待长辈,神情各异,眼中满是期待。 药王宗大开山门在即,每年这个时候青州府各地的青年俊杰都会从各地赶来,试图拜入药王宗。 有三十出头,满脸风霜的武者,也有十五六七,一脸稚嫩的武者, 沈飞还看到了几个炼丹师,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药味非常显眼。 这些人该是各县城的炼丹师每年药王宗都会吸收一些野生炼丹师进入药王宗,数量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天资纵横之辈。 沈飞脑海中浮现路上得到的消息。 他举目望向半山腰,只见大片建筑雕梁画栋,在山林中若隐若现,横在半山腰,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虽只看得到冰山一角,可那顶级大派的气势却是扑面而来,让沈飞赞叹不已。 在山门附近,沈飞看到了几个药王宗的武者,正在维持秩序。 看到沈飞上前,一个武者大喝道:“无故不得上前,现在还没到开山门考核的日子,可就近找个村子先住下!” 沈飞微笑拱手,从怀中掏出了高山赠予的令牌:“在下沈飞,持令牌而来。” 那武者低头扫了一眼沈飞手中的令牌,恰好看到了背面的离山二字,脸色微微一变,热情道:“原来是自己人!小兄弟随我来!” “谢大哥。” 沈飞笑容满面,先冲几个武者点点头,这才跟着最先开口的武者上山而去。 这一幕,落入其余武者眼中,纷纷朝这边指指点点: “有人上山了!” “我等在此苦等大半个月,他怎么就上山去了!?” “该是持内部令牌之人!” “羡慕!持有内部令牌,几乎百分百考核通过,走个过场而已!” “唉!不知此人是谁,居然有内部令牌,我愿出十万两购买此令牌!” 脚下是坚硬的青石路,足有两米宽,沿途点缀一盏盏油灯,每隔百米居然还有一座避雨的小亭子,可见药王宗的财力雄厚。 一路走了约莫三十分钟,沈飞才来到半山腰,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建筑黑瓦白墙,层层叠叠,高低起伏,一眼望去,不下上百座建筑。 一座十来米宽,四五米高的山门矗立在沈飞面前, 山门最中间顶部镶嵌着一块牌匾,‘药王宗’三个大字金光闪闪。 有身穿黑白长袍的药王宗弟子进进出出,个个神色倨傲,眉宇间满是淡然之色。 沈飞瞅了一眼,一时间竟有种面对前世公务员的感觉。 “随我来吧,以后你也是自己人了。” 带路的武者温和一笑,他带着沈飞进入了药王宗山门,左拐右拐,不知拐了多久,带着沈飞来到了一座偏殿前。 推门而入,里面竟已有四五人在等待了,从他们坐立不安的神情来看,显然与沈飞一样,是走后门之人。 “你且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为你通报。” “把令牌给我。” “是,有劳师兄了。”沈飞恭敬递上令牌,目送武者离去,然后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 偏殿颇大,容纳十余人都不显拥挤。 沈飞盘膝而坐,刚刚坐下,就有人拱手前来打招呼:“我叫赵鹤,来自漠河县,兄弟来自哪里?” 漠河县,青州府下属的又一个县城,人口要比沧河县多一些,以农业为主。 沈飞拱拱手,微笑道:“清河县。” “清河县?距离我那不远啊,我们算半个老乡。”赵鹤热情聊天,他显然深谙为人处世之道,三言两语就将气氛搞得不错,连带着其余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进来。 众人一番聊天,各自道出了底细。 赵鹤是漠河县人,他有个叔叔曾在药王宗习武多年,年岁大后就返回漠河县开了个武馆,赵鹤就是走的叔叔路子,试图拜入药王宗。 其余几人大差不多,大多与赵鹤一样,走的武者路线,持有内部令牌,准备拜入药王宗,唯独一人与沈飞相同,准备以炼丹师身份拜入药王宗。 沈飞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神情有些木讷,眉宇间满是局促不安,一身衣服也满是补丁,一看就是来自乡下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 张百碎。 很有意思的名字。 “沈兄,你与张兄居然都是炼丹师?哈哈哈,看来我赵鹤运气不错,刚刚入门就遇到了两个炼丹师朋友!” “你们以后入了门可别忘记我啊,丹药记得给我打折。” 赵鹤大咧咧道,左手搂着张百碎,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右手试图搂沈飞,被沈飞笑着躲过去了。 太自来熟了,沈飞不习惯了。 赵鹤也不介意,继续转头与张百碎搭话,联络感情。 那张百碎显然不是赵鹤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套出了一堆话,比如他如今刚年满二十一,勉强会炼制蕴气丹,此番前来药王宗,就是走的恩师路线,看看有没有机会拜入药王宗,要是不行,只能明年再来一次了。 “放心!肯定可以的!” 赵鹤哈哈一笑,道:“我们持有令牌,已是半个药王宗的人,只需要简单考核一下就可以入门了,大不了从外院做起,难度肯定要比山下那些人简单。” “不然的话,这令牌岂不是半点用没有,药王宗何必多此一举?” 赵鹤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纷纷赞同点头,就连沈飞都微微点头,显然对赵鹤的话颇为赞同。 众人又等了一会,终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