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牛犊子大小的野狼从丛林中缓缓出现,呲牙咧嘴,腥臭的口水不断滴在地上。 “一群畜生倒是吃得挺壮实。” 沈飞冷笑,这世道果然很乱,许多百姓饿的枯瘦如柴,不曾想山中的野兽倒是个个膘肥体壮,让人好不羡慕。 双掌一左一右,一前一后, 沈飞摆出了摧心掌的起手式,托金手指的福,纵然沈飞没有练过一次摧心掌的招式,也从来没有任何实战经验, 但是此时此刻,沈飞就是货真价实,苦练多年,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摧心掌入门武者! 嗷—— 野狼发出低吼, 下一秒,三头牛犊子大小的野狼从三个方向扑向沈飞,来势汹汹, “来得好!” 沈飞冷笑一声,目光冷静,身躯微微一侧,先是躲过一匹野狼的扑杀,紧接着右掌迅猛拍出,一掌拍向野狼的头颅。 咔嚓! 伴随着一道深夜清晰可闻的骨裂声,牛犊子大小的野狼嗷呜一声,头颅碎裂而死! 第三头野狼恰好扑来,利爪直抓沈飞胸口! 沈飞丝毫不惧,直接原地一个铁板桥,身躯呈现90度弯曲, 野狼从眼前迅速跃过, 沈飞腰板一扭,身躯挺直,他看都不看身后,反手又是一掌拍出,刚刚好拍中偷袭他的野狼腰部。 砰! 一声闷响, 牛犊子大小的野狼直接被一掌拍出四五米远,重重撞在了一棵大树,缓缓滑落,眼瞅是不行了。 还剩下最后一头! 沈飞扭身,最后一头野狼的利爪刚好探到身前, 双手闪电般探出,抓住,狠狠一扭,沈飞直接扭断了野狼的双爪,右掌再猛地一拍,势大力沉,足以开碑碎石的摧心掌重重拍在野狼背上, 咔嚓, 最后一头野狼当即椎骨断裂而死。 【击杀十头野兽:3\/10】 摧心掌的效率很高, 短时间迅速击杀三头野兽,让沈飞明白了自己此刻的战斗力,寻常山中野兽不是他的对手,足以横行一方。 “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 沈飞大笑一声,气血运转在脚下,一脚踢出,直接将野狼尸体踢爆,肉沫四散,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山林。 脚下一点, 沈飞踩着树干整个人腾空而起,很快就隐藏在了树冠上,坐等下一个猎物入场。 如此几日,沈飞通过猎杀野兽,终于又满足了一项条件, 至此, 摧心掌小成,就差最后一项十次摧心掌演示了。 又过了一日, 刘畅的伤势好了, 兴奋的他当即从刘家庄买了一些吃食,摆了几桌,邀请众人吃饭喝酒, 刘畅是个潇洒人,没什么大志向, 用他的话说,干护卫这一行不容易,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人生要尽情享受,别等人死了,钱还没有花完。 沈飞对此深以为然——他前世就是这么干的,作为一个嫉恶如仇,天天帮底层人免费打官司的律师,沈飞深知自己的前途有多坎坷, 所以他不结婚不买房,每日潇洒快乐,拉屎都面带三分笑意。 最后果然因为得罪人太多,挨了一板砖穿越至此。 这一世众生皆苦,沈飞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冷不丁刘畅的一番话,让他有种梦回前世的感觉。 “好!那就痛快一场!” 沈飞大笑,掏出三两银子,让杂工去多买一些肉食来。 不多时, 几个杂工扛着大堆的肉食过来, 刘畅瞪眼一瞧,赫然有狼肉,野猪肉,豹子肉,甚至还有一部分熊肉! “这刘家庄民风彪悍啊,居然连熊肉都有!就这武力,会被野兽袭击?” 刘畅啧啧称奇。 “刘护卫,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村民捡的,”有杂工开口,“说是村民上山砍柴,有人捡到了大量碎肉,应该是野兽厮杀留下的。” “碎肉?野兽厮杀?” 刘畅愣了一下,缓缓抬头,悲悯道:“看来山上的野兽也不好过啊!罢了,就让本护卫超度他们吧!” “快快快!起锅烧火,今天晚上吃红烧熊肉!” “油呢?给老子倒啊!你他妈藏着晚上润滑啊?” “葱姜蒜爆起来!别留一半了,留着给你爹上坟啊?” 篝火点燃,熊熊大火照亮院子,也驱散了深夜的寒冷, 车队二十余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体验这乱世难得的盛宴。 “好久没这般有滋味了。” 刘畅抿了一口村民自酿的米酒,感慨万千:“自打几年前门阀混战后,沧河县就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听说都有人饿死了。” “何止啊!” 一个养血境护卫嚷嚷道:“我家邻居一家五口,饿死四个,就剩下一个半大小子拿碗沿街乞讨才勉强活下来。” “我那也是,都饿死四五个了。” “乡下更惨,听说有的地方是一个村一个村饿死。” “太惨了!” “县衙就不管管?”沈飞沉声道,他的脸庞在摇曳的火光中闪烁,看不清表情, “管?谁他妈管!” 刘畅冷笑:“上面的老爷都忙着捞钱,谁管你们下面人死活。沧河县四大门阀,各自井水不犯河水,都默契的很呢!” “他们呀就等上面打出胜负了,好投诚继续享福呢,谁费心管百姓死活。” “可不是!”一个护卫愤满道,“丰衣社垄断县衙粮价,一年粮价翻了足足两倍!铁拳帮垄断矿石和铁器,现在买把菜刀都得半个月工钱!” “青帮垄断脚力行和青楼,老子出去嫖一次就得一个月工钱!咋滴,镶金子了啊?” “那你他妈别嫖啊!” “哈哈哈哈哈!” 众人聊着聊着哄堂大笑,眼角却有若隐若现的惆怅。 “我听说县外乱军好像又壮大了,”一个养血境护卫鬼鬼祟祟道,“他们人数有几千人了,躲在深山密林里。” “怎么,你小子想去当乱军?”刘畅斜眼瞥过去。 “那没有!仁爱堂我待着舒服呢!” 护卫急忙开口辩解,他弱弱道:“听说乱军想赶跑县里的门阀,让我们自己当家做主呢,我就是觉得,这样好像也蛮不” 啪! 刘畅一巴掌打在那护卫头顶上,怒目瞪道:“关河,你喝多了!” “啊?”关河愣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四周,猛地反应过来,急忙道,“啊!对对对,我确实喝多了!该死,又胡言乱语了!” “喝多就少喝点!” 刘畅举杯痛饮,一抹嘴巴,大笑道:“都别愣着了,该吃吃,该喝喝,把气氛搞起来!” “哈哈哈哈!刘护卫说得是!” “喝!” “吃!” “沈老弟,前几日多亏了你,我敬你一杯!”刘畅举杯敬向沈飞,“以后有事只管吩咐,我决不二话!” 刘畅是个粗人,粗人往往直肠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沈飞救治他一次后,刘畅对沈飞的感官迅速改变,一口一个沈老弟,喊得极为亲热。 “真的?”沈飞举杯微笑。 “真的!” 刘畅拍着胸膛大声道,义正言辞。 “那我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让你为我演示十遍摧心掌!” ? 刘畅脑袋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