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金枝是幸运的，首先幸运有一个好姐姐。 正是古金鸽拉下脸去求了奶奶，才有了后面的抢救。 再幸运是方橙这个对孩子最是宽厚的人，且不计钱财先救人。 最幸运的是省城医院有大医生下来指导工作，而且有个脑神经专家。 方橙在手术室外等到天亮，手术还在进行。 中间有护士让方橙签字，算是病危通知书。 系统大气的讲:签！谁敢追责，咱们就把你的签字抹掉。 方橙不在意的讲:“我还怕他们狗咬人？不！古家三兄弟叫狗，简直是侮辱了狗。” 系统调侃:那该叫什么？黄鼠狼？又对大仙不敬！叫土拨鼠？可爱度不匹配。只有地沟里的老鼠最相配了。 方橙道:“挺形象的。不知古金枝怎样了？” 系统回复:没事了，左耳失聪，大脑受损出血已止住。有点影响智力，但多做复健不比原先差。哎，只怕在许秀和古春寿手里难说。 方橙也放心了。 早上了，方橙去食堂买饭，才知道要用饭票。 又到收款处买饭票，还要粮票。 粮票最值钱的是全国通用，再是省里的，地方的在最后。 饭票又分为菜票和馒头票。 行吧！ 方橙先兑换了十元菜票，五元馒头票。 连忙问了一句:“买稀饭用啥票？” 工作人员讲:“都能用，在窗口有贴。您要不识字，让别人给你念一下。” 方橙道谢后，立马去食堂给大孙女买了一碗小米饭和两个馒头一份咸菜。 她自己吃的是空间里的烤地瓜。 再回到手术室外，又等了半多个小时，灯才灭了。 手术很顺利。 难得这样的县级医院能做开颅手术。 古金枝被推回病房时，古金鸽也被吵醒了。 见妹妹回来，开心的笑挂在脸上。 方橙让她快吃饭。 “我留给小枝吃。”古金鸽只要妹妹好了，什么都可以给。 方橙劝她:“小枝好几天不能吃饭，要挂水。你多吃饭，好有劲照顾妹妹。” “好！奶奶，您吃了吗？” “吃了，你把饭都吃了，看着妹妹，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方橙要去买餐具，还有脸盆毛巾，再给两个孩子每人买上两双袜子，棉鞋。 ………… 古春寿早上起来，看着齐摆摆的三个儿子，心里先是舒坦的。 又起身去隔壁去看那两个闺女，发现没人。 他去把许秀摇醒了，急问道:“昨个金鸽和金枝没在家！” 许秀骂了一句:“谁知道去哪儿风流了！十二三的大姑娘了，连个羞耻都没有。” “快起来去找找！”古春寿焦急的说。 许秀把被子一拉，蒙头不管。 困死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古春寿也懒，再说了，昨个他才结扎，今儿个还应休息……不能干活。 也爬上炕接着睡，反正自己的闺女，她还敢不孝？ 这夫妻俩都不上心，别人更没管的。 早上该吃饭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谁关心两个丫头片子的死活？ 等大儿上学后，建强也醒了哭闹，许秀骂道:“小枝，看着建强！” 还伸脚去踢小女儿。 却踢了古春寿昨个手术之处！ 古春寿火大的，把许秀摁炕上打了一顿。 然后饿了，起来去吃食堂。 ………… 方橙快中午时才回来，背着一个大布袋，装了大半布袋的东西。 卫生纸，洗漱用品，两个孩子要换的内衣，鞋袜和雪花膏手油。每人单独的碗筷和杯子。 方橙还给金鸽买了二尺彩色弹力头绳。 “晚上在被窝里换一下内衣，再去打热水洗干净旧的，放在炉筒边上仔铁丝烘干。只晚上烘，白天收起来。先打水洗脚换袜子和棉鞋。”方橙教孩子。 以前方玉甲也教，后来累的设精力，恨不能倒下就睡，就少管少教了。 古金鸽照做了。 这时，有两个穿公安制服的同志来了，一男一女。 “方大娘，我们来了。”王公安和李公安。 方橙点点头，待金鸽打水回来后，把人带到医生办公室听大夫怎么说。 从省城来们牛大夫说:“孩子落下了残疾，颅内出血挺严重。多亏孩子奶奶一路托着来的，不然很难救活。应该为重伤了。虽然是孩子母亲打的，但也是犯罪吧？” 李公安点点头，讲道:“我们会查清楚的。” 王公安想问古金鸽被方橙拦住了！ “别为难她了，你们去问古家的其他人。” 王公安只能作罢。 系统乐道:你不怕三儿子儿媳不养老吗？ 方橙也乐道:“他们想养我老，够格吗？” 系统调侃:对，他们不够格！别打搅我们独美！ ………… 傍晚许秀在骂两女儿时，被张书记带来几名公安带走了。 听说罪名很大，什么什么杀人罪！ 噢！许秀杀人了！ 整个村子陷入恐慌。 不过两个小时，许秀杀了某某某，又分尸了，又杀了一个小孩，吃了。 张书记连夜开了村民大会。 通报批评了许秀虐待女儿，一巴掌把小女儿的左耳打聋了，连带脑子打出血了。 孩子做了手术，天灵盖都开了。 打人是不对的！打自家孩子也一样犯法。 “这个许秀是不是傻？打孩子不打腚，朝脑袋上打？” “可不！真虎啊！” “可别冤枉老虎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可苦了古春寿了，他家的小子才几个月大，就没奶吃了！” “对了，许秀为啥打孩子？” “我跟你说啊……” ………… 古春寿带着小儿子去老娘家里，想让老娘养着建豪，却发现老娘家里锁门了！ 这？小儿子要饿着吗？ 刚回家，就闻到酒味！ 他把小儿子放在炕上，去了里间，发现老大抽着烟，喝着酒，学着他倚着炕头，朦胧的眼睛，一副死无赖的样子…… 而二子正在舔酒！ 造孽啊！一个十岁一个三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