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算是彻底整懵逼了，他从保城回来可谓是历经了千辛万苦。 口袋是真没钱啊。 回来的车票钱都是好不容易借到。 不然也不会写信给何雨水五天之后才到了京城。 没成想。 等他到了京城以后，整个来了个大变样，如今城里在大搞开发，他差点没找到回四合院的路。 一路询问，好不容易找到了地址，谁能想得到，刘海中说柱子搬大栅栏去了。 “是啊，住那边有一段时间了，你这个” 刘海中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不敢擅作主张把人带何家去。 正想着，要不要来个全院大会，但曾经的二十七八户人家，如今只剩下不足二十户。 而且他们三位大爷，现在只剩下两位在四合院，组织不起来啊。 正当刘海中为难的时候，何大清开口了，说：“我先到中院去看看！” 他说着就往中院走，说什么也得先看看再作打算。 刘海中也跟了上去，他最近在干倒腾电视机的事情，不过现在不忙。 再说了，何大清回来，可是大事。 正好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先到中院去也成，正好易中海在家，有个人商量也不错。 易中海在中院水池边洗菜，如今也学会了做饭。 不学会不行啊。 真没人给他做饭啊。 不过也仅仅是能煮熟的地步，他前面几十年压根就没做过饭，也没想过要自己做饭。 但如今算是彻底失算了。 本想着，柱子搬了就搬了，谁知道，许大茂也搬走了。 店铺还要等两年，到时候就想办法到许大茂那里去借住。 不过剩下的家底跟房子还是得留给柱子。 人更孝顺，能放心的交家底。 许大茂不同，老爹在京城，平时也没见怎么去孝顺。 突然见有人进来，一时间眼睛瞪的老大，刚想着柱子上面没老人，何大清突然就回来了。 玩个球啊！ “老何” 易中海一眼就认出了当年跑路的邻居，记忆深刻啊。 当初算计何雨柱给他养老的时候，做梦的时候没少梦见何大清回来。 没成想，何雨柱搬走了，何大清倒是回来了。 “你是易中海？你头发也全白了啊” 何大清认出来了，老了，连胡子都变白了。 不过模样变化不大，一眼就能认出来。 记忆深刻啊。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凡有人跟易中海争执，就他那模样，都能加不少分。 易中海皱眉，见大伙儿都过来凑热闹了。于是说：“老何，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他说着，还不忘看了看中院走廊，寡妇没见着，寡妇的儿子也没有，真是他一个人。 顿时，他很不高兴了。 柱子是孝顺的孩子，他也打算把剩下的家底留给柱子，也在想等店铺建好了，就把房子过户给艳玲，没成想，何大清回来了，这不是给他找事情吗？ 看样子，还得接着忽悠许大茂养老。 他虽然有老爹，也在京城，但是不怎么来往。 何大清点点头，一脸的落魄，“诶，我自己个回来的。” 易中海想了想，突然说了一句，“你回来柱子知道吗？” “应该知道吧，我给何雨水写了信。” 何大清说完缩写脖子，这属于不告而归，不给何雨柱拒绝的机会。 但心里也是发怵，他也拿不准，傻柱子能不能让他进家门，能不能给他养老。 何大清回来，闹出了不少动静，大伙儿赶忙到中院来凑热闹。 如今人少了，热闹，八卦都少了，现在赶着了，不能错过了。 当看到何大清出现在四合院的时候，都没有惊讶掉下巴。 当见他这身穿着，说穿了十年都是往少的说的。 而且大雪纷飞的，这么大年纪了，连一件厚实的大衣都没有。 这是受了穷才回来的啊。 真是有福不知道享，跑出去找罪受。 活该！ 易中海思索了会，接话说：“把雨水找过来再说，柱子那儿忙，不能耽搁了他干大事。” 他也拿不准柱子的心思，既然是给何雨水写的信，先把人找过来再说。 “傻柱都这么大了还在轧钢厂上灶啊。” 何大清记忆中的傻柱就是那个傻了吧唧的愣种，除了炒菜，别的都不太行。 “哎呦喂，老何，看样子你走后，啥都不知道啊，雨水写信没告诉你，柱子当过轧钢厂的书记。” 二大妈忍不住的夸赞起来，如今在走到哪里不得以何雨柱为荣。 柱子是院里走出去的大才，甭管走多久，根在这里，而且念旧情。 不会忘记曾经住在一起的街坊们。 四合院有不少人都买了店铺，都等着以后过好日子了。 柱子是为院里大伙儿谋福利啊！ “柱子当了轧钢厂的书记？这可他只会炒菜啊，怎么能去管理轧钢厂。” 何大清做梦都没想过，他能生的出能当大领导的儿子。 是真不敢想啊！ 他们祖上就没出过大才，全都是上门女婿。 当初老娘走后，他老爹倪大洪就跑去了正阳门给寡妇做了上门女婿。 后来，关寡妇走后，他又嫁给了一个姓蔡的寡妇。 要是说傻柱子娶了俏寡妇他相信，基因摆在那里。 如今却说，当过大领导，而且是万人大厂轧钢厂的书记，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这算啥啊” 二大爷乐呵呵的把话给接过去了，说：“柱子还在外面开了很多家店铺，就东直门到北兴桥，还有内街，大栅栏，都有好多家店铺。 还承包了两家工厂，盖了商场，如今更是前门商会的会长 老何，你们家柱子是咱们四合院走出去的大才，一天天的根本忙不过来 你当初偷摸着就跑路了，现在突然回来，怕是说不好，柱子那里肯定要跟你发脾气。” 刘海中想着柱子以前脾气够大的，见谁都怼，就从来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也就跟秦淮茹离婚和唐艳玲结婚以后。 性格就改变了，不怼人，改坑人了。 “再怎么说，我都是他老子，他能发什么脾气。” 何大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是真虚啊。 他跑路三十多年，如今落了难，跑回来，心里是真没底啊？ “通知何雨水过来吧” 易中海发话了，他看着何大清缩着脖子，满脸的窘迫。 通知何雨水过来，不管是接她那儿去，还是送柱子那里去，让他老何家的人做主。 “啊，对对对，让何雨水过来，他二大妈，快去打电话。” 刘海中也想把人给送走，甭管去哪里都好，他们四合院如今一片和谐，突然多了个何大清，这算什么回事。 “好嘞。” 二大妈赶忙去了后院打电话去了，他家也是今年装的电话，就是为了方便谈生意。 而且，他家老刘还打算买一个寻呼机。 虽然她不知道寻呼机是什么东西，但老伴说，有了寻呼机以后就不会落下一个电话。 “老何，你先到我那里去等着，让二大妈先去打电话再说。” 易中海发出了邀请，中院北屋有钥匙在刘海中家，但不能让他进去。 柱子没发话，他们真不敢做主。 “我去你那儿干嘛，我有屋子” 何大清看了看中院北屋，是他当年攒钱置办的。 他老爹倪大洪，自打蔡的寡妇挂墙上以后就彻底没了音讯，更别提拿钱给他置办房屋。 “老何，自打你五一年走后，北屋就不属于你了，你要是还想住，得柱子点头，何况还锁着门呢，你要是贸然进去，柱子生气了，可能真不认你。 先去我那里，等雨水过来再说。” 易中海说着就拉着人朝他的屋子走去。 “诶” 何大清看了看北屋，的确是上了锁，又看了看边上的饵房，也是上了锁，估计董京热也搬走了。 最后看了看西厢房贾家，贾家同样没人在。 合着偌大的中院，都搬出去住了？ 只剩下易中海？ 得！ 他刚回来，还是先跟大伙儿先了解情况再说。 刘海中看了看，他正好没事，也跟着进去了，正好能听听八卦。 然而，二大妈打完电话，就跑到中院来凑热闹了。 见易本道落了单，就拉着人聊了起来。 “哎哟，老易，你说何大清现在回来，这怎么安排啊。” “二大妈，我看啊，还得看柱子怎么说，依我看，柱子怕是不乐意把何大清接过去。” 易本道顿了顿，跟着又说：“之前柱子好像提过，他说何大清要是跑回来，就送何雨水那里去，让闺女给他养老！” “哎哟喂，没想到还有这事啊，还好咱们没自作主张把何大清带大栅栏去，二大妈，那你刚才打了电话没有” 二大妈心想，让何大清到何雨水那里去也可以，她虽然是女儿，但没有公婆，家里条件也不差，完全可以给何大清养老。 “刚通知到了，雨水马上就过来” 院里大妈们聊得热火朝天。 东厢房内，几个大爷也在聊着不过都是在试探情况，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八卦！ “老何，当初你是真看差眼了，想媳妇很正常，那会儿才四十出头，但没必要跑外地去。 你跑了就该有觉悟，现在突然跑回来，养老真不敢说了。” 刘海中有点幸灾乐祸，他觉得，就柱子如今的算计，怕是不会给亲爹养老了。 还是他好啊，如今三个儿子都在家里抢着养老！ “哎人都没了，要是不回来，真没法生活下去了。” 何大清低着头，缩在椅子上，他确实有点惨，不然真不会回来。 几人在屋内聊了一会儿。 何雨水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一进门，何大清看着闺女，把头埋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吱声。 他有闺女长大以后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老何，这就是你的闺女何雨水” 何大清跑路的时候，何雨水才七岁，易中海怕人不认识，就好心的帮着介绍一下。 何大清赶忙把身体背过去，这是真不好意思跟女儿见面。 柱子还好，当初有十六岁了，有手艺能养活自己。 女儿真不同，才七岁，还是个孩子。 “哟，你这是看样子是没脸见我啊。” 何雨水调侃了一句，跟着眼眶就红了，带着哭腔说：“跑了这些年了，还知道回来啊，当初我跟我哥跑去找你，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们。” 她心里是真委屈，控制不了情绪，跟着就怼了起来。 “你说你，是怎么有脸自己个回来，我可不认你这个爸爸，呜呜” 何雨水说着说着，就彻底控制不住情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哎哟，雨水，我这，哎” 何大清扛不住闺女，只好说：“雨水，怨不得爸，我都这岁数了，就想回来见见你，见见傻柱子，就算是死，也得落叶归根吧。” “爸” 何雨水哭着哭着就起身抱了上去。 “雨水，我对不起你啊。” 何大清心里是真有愧，儿子那里多少是出师以后，有了工作，多少算把人给拉扯大了。 闺女不同，他跑路的太早了，都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爸，你回来的太迟了，哥那里是不可能会原谅你的还。” 何雨水一直知道， 她哥对老爹有意见，只是没有之前没有说出口。 “闺女，我给你哥台阶下，让他骂一顿总成了吧” 何大清回来之前，一直认为柱子是最好搞定的，傻了吧唧的，忽悠几句就让进门了。 但是，就刚了解的情况来看，轧钢厂的书记退休的，那是大领导，还是大老板。 就这个身份。 就算是他上赶着巴结都不够，还别提他抛弃子女几十年回来的。 这个养老，不好搞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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