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既然决定了,那我肯定得听从安排。” 而他想的是,轧钢厂盘子太大,到时候如果要改制的话,肯定是吃不下。 现在去分厂的话,也算是提前熟悉,等改制的时候,也就当提前准备。 之前不好提,但厂里提出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改制? 要不还是算了吧。 就跟易中海说的一样,做人啊,不能光想着自己。 “行,那你就过去兼个厂长。” 杨厂长还是很意外的,本以为柱子会有情绪,白准备了那么多说辞。 顿了顿,又说:“对了,柱子,我打算让张秘书过去帮着你展开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张秘书啊”何雨柱略微思索,就说:“人还是挺好的,有能力,对待工作也认真负责,是个不错的同志。” 他也没别的意思,既然杨厂长提出来了,他也不好博了人的面子。 反正他的主场还是在总厂,张秘书过去了也挺好。 何雨柱随后又跟杨厂长打听了水泵厂的情况, 没什么大的状况,也就一个叫牛汴的副厂长在轧钢厂有背景。 等聊完后,也没有多待,准备直接撤了。 没想到下到楼梯口的时候,又碰到了于海棠。 “柱子,你还没下班啊。” 于海棠愣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喜,平时在轧钢厂基本碰到柱子的人。 今天这都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没想到人还在。 “嗯,刚杨厂长找我有点事情,对了,海棠,这段时间在厂里还好吧。” 他手里拿着“特供”完全没有回避,难道厂长给他反向送礼还要查? 这好像也没毛病。 “挺好的啊,要不何副书记,去我们广播站指导下工作?” 于海棠好不容易把人给遇到了,正想着好好聊聊呢。 “行啊,去看看。” 何雨柱想着,等会儿好像也没别的重要事情,去看看也不耽误。 “何副书记,走这边过去” 于海棠提醒了一声,不敢走小路,得光明正大的去广播室。 没一会儿就到了广播室,这么多年去了,根本就没变样。 就两张桌子,一个柜子,两个话筒。 厂里一直都是两个广播员,之前一个年龄大的退休了,现在招了一个实习生。 广播员跟其他工种一样,也是分等级的。 十个等级,刚转正后,是十级,工资是二十七块钱。 实习期分三年,工资分别是十八,二十,二十四,像他们这种大厂,福利待遇会好点,每个月有两块钱的额外津贴。 这会儿实习生去学习去了,也没别人,倒是挺好聊天的。 “那啥,广播关了没有。” 何雨柱提醒了一句,这年代要是来个现场直播,那是要命的。 “早关了,今天设备就还没开,要等下班的时候,才有一个广播任务。” 于海棠把人请到椅子上她坐下,又说:“柱子,我表妹要想换个岗位,不想在厂里上班了。” “表妹?换岗位?不是,于海棠,我是跟你姐妹两个 但那是中了美人计,没必要我还得管着你全家吧。” 何雨柱也没别的意思,确实这事情太难办了,何况还是表妹,没必要了。 要没工作倒好,现在单位都臃肿,塞个人不难,有了工作换岗位也不难。 难就难在,要换单位啊,涉及的单位太多了。 “是我离不开柱子好吧。” 于海棠使了几下劲,又说:“那也不是没办法吗,我那表妹,在厂里有个副厂长我早就想找你帮忙,一直开不了口。” 于海棠还是觉得她的工作好,不仅不会被副厂长骚扰,还能骚扰副厂长。 “这事情啊,比较难办了啊,要是真想换工作,只能先辞职,把人设档案调回人事局。 再由人事局,把档案打回街道统一安排工作,这样的话,工龄就没了。 如果真要续上工龄,除非有工作单位直接去工厂调人,由用人单位调动人事关系,这事情程序就简单多了。” 何雨柱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不管怎么说,在轧钢厂大小是个领导,不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那柱子,你能想想办法吗?” 于海棠也就认识这么个能干的领导,还是自己争取来的,找别人那是不可能。 离不开了。 “办法肯定是有的,就是我刚不是说了,这事情太难办了。” 何雨柱摇摇头,之前给阎解成搞定小组长,也就是顺手人情的事情。 但现在去调动工作单位,那真不同,是要多方面协调。 “啊!很难办啊!”于海棠换了个方向,面对面适合聊天。 “难办就算了,要是真受不了了,就怕让我表妹辞职再说。” “嗯,先不提这事,对了,你钱够花吗?” 不相关的人他肯定不想去帮,就是不能开这个口子,要是有点事情就找他这里来,哪忙得过来。 都是要成本核算啊。 “还好,就是想攒钱买台洗衣机,现在钱攒够了,没有票。” 于海棠住在娘家,得帮着一家子洗衣服,就想着买台洗衣机。 现在是夏天还好,等到了冬天,冻手。 何雨柱想了想,也对,不像他,有前妻,这玩意根本没机会用。 “你要票啊,我这里有啊,你要多少,我正好带在身上,得,去把我衣服拿过来。” 何雨柱看了看,衣服不知道怎么就丢到桌子上了,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等过去拿了,也就在桌子旁,接着又拿一沓票券,不耽误事情。 像以前是每二十七块钱工资,会有一张工业券。 后来,京城工人太多了,工业券的门槛也提上了。 所以就设置了限定,工资达到了多少,才发一张。 但像什么大宗电器之类的就要有单独的票据,比如电视票,冰箱票之类的。 所以现在工业券好弄,家电票,侨汇券什么就比较难弄。 “啊!柱子你怎么有这么多电器券啊。” 于海棠趴桌子上一哆嗦,没想到柱子各种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