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一个闪身,出现在一处小山坡,这里就是曹天府中州魔狱所在。 看着不远处,一块巨石,上面刻着魔狱二字。 江流径直向前。 还没等江流走到巨石旁边,空中两道流光闪过。 落在江流身前,两人手持武器,交并在一起,拦住江流去路。 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人,一个一脸猥琐的胖子,还有一个干瘦干瘦的瘦子,看起来像是竹竿一样,一吹就倒。 “我等乃看管魔狱的魔狱镇守使,乃伏魔卫总管牛大的手下,我叫秦兽。” 那个胖子一一脸严肃看着江流。 “我叫马蹄。” 瘦子介绍道。 江流没有说话,摘下自己腰间令牌示人。 司命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命’字。 “见过司命。” 看到这一个令牌,秦兽,马蹄收齐手中的武器,对着令牌齐齐鞠躬。 这人是郑清手下的人? 郑清那个混蛋玩意,让他的手下拿着令牌来魔狱干什么? 来这里干什么? 郑清不是从来不杀妖魔吗? 怎么今日反倒是有兴趣让人手持令牌来魔狱这种充满妖魔的地方? 他们二人在牛大手下效力,自然是明白,那郑清是多么‘善良’的一个玩意。 从不杀妖魔,仿佛妖魔是他儿子一般。 现在却派一个手下,手持司命令牌,来这魔狱? 看着江流打开巨石,进入地下魔狱之中。 两人眼神中,露出一丝好笑之色。 就这么进入魔狱之中,也不怕被魔气侵蚀? 他们可是没有感知到,江流身上有任何修为波动的。 不过,想到他是郑清派来的,两人也没有提醒什么,而是暗暗跟在江流身后,看看他如何丢人。 这魔狱一共有九层,分别关押着凡境的妖魔,乃至伪王境界的妖魔。 秦兽和马蹄刚刚进入魔狱第一层,就被眼前一幕小小震撼一波。 只见江流身边,一道罡气环绕。 那罡气细如发丝,随着江流不断向前,一片片凡境妖魔,犹如麦子一般倒地而亡。 秦兽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罡气?” “和咱俩同一个境界,都是玄灵境界,而且还修炼出了罡气,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凡。” “而且这罡气,仅仅是看上一眼,便感觉一阵心悸,想来这个人,即使是在玄灵境界里面,也是一把好手。” 马蹄不解,看着秦兽问出自己的问题。 “秦哥,你说他堂堂玄灵境界,杀第一层这些凡境妖魔干什么,而且还是拿着司命的令牌,来干这种事情?” 秦兽沉思一阵,说道: “我猜是为了泄愤。” “泄愤?” 听到这里,马蹄有些懵逼。 这些凡境妖魔招惹他了? 那些凡境妖魔再脑瘫,也不至于招惹一个玄灵境界的高手吧? 秦兽嗤笑一声,身上的肥肉一颤, “我猜,当然也只是我猜。” 秦兽自得一笑,似乎已经看透了江流的心思。 泄愤? 马蹄有些不明白。 秦兽再次一笑, “这人多半是在高阶妖魔手里面吃了瘪,仗着自己跟郑清关系好,求来司命令牌,来魔狱里面猎杀这些低级妖魔泄愤。” 说完之后,他看向江流背影,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鄙夷。 “弱者抽刀向弱者,强者抽刀向强者,我秦兽,这一辈子,都不会来杀这些低级妖魔泄愤。” …… 江流一阶阶台阶往下下,一直到第六层,仅仅花费一盏茶的功夫。 前面五层的妖魔,没有一只幸免,统统死在江流的手里面。 数以万计的妖魔,死在江流的手中。 来到第六层,环绕在江流身边的那一丝罡气,犹如追踪导弹一般,洞穿一头头妖魔。 玄元妖魔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丝声响,就死在罡气之中。 看着死掉的那些妖魔,江流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跟在江流身后的秦兽和马蹄两人,此时脸色极为凝重。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屠杀到第六层。 看这架势,不会是要把这魔狱,杀完吧? 杀完了,他们镇守啥? 打消脑海之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秦兽和马蹄两人,跟在江流身后的身形,微微佝偻了几分。 仅仅凭借罡气,屠杀玄元犹如屠狗一般,这实力,不容小觑。 即使秦兽和马蹄两人,颇为看不惯江流这种泄愤的行为。 可无论是在哪里,弱者尊敬强者,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屠戮完成第六层的妖魔之后,江流径直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停在了前往第七层魔狱的阶梯处。 江流此时唤出面板,看着点数上面的数值:五亿。 杀了这么多妖魔,仅仅只有五亿的点数。 而且这魔狱还是曹天府总魔狱,其他四州分魔狱,妖魔更少。 还是这些妖魔太弱小了。 希望后面三层的的妖魔,能够给自己一些惊喜。 他能够感知到,隐藏在魔狱最深处的伪王气息。 一头伪王妖魔,相当于五亿点数。 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几头。 秦兽马蹄看到江流身形一怔,停在前往第七层的阶梯处,怔住脚步。 马蹄看着秦兽问道: “秦哥,这家伙怎么不走了?” 他们是一路跟过来的,江流一路斩杀完妖魔之后,从不犹豫,直接拾阶而下,一层层斩杀,没有丝毫手软。 他们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妖魔那里受了多大的气。 斩杀起来妖魔,不带眨眼的。 秦兽附在马蹄耳旁说道,说的时候悄悄瞥了一眼江流,似乎是害怕江流听到。 “他只是玄灵境界,虽然在玄灵境界里面很强大,可走到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第七层,可是玄灵境界的妖魔。” “而且,想来,他在其他妖魔那里受得气,已经消散了。” 秦兽的话刚刚说完,就见江流径直向前,拾阶而下,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前方传来的脚步声,秦兽探头往下一看,确认对方是真下去了。 秦兽摇头失笑:“他估计听到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以为我在故意使激将法。” “哎,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