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怪异地看他一眼。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他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直到她推开办公室的门—— 一支抑制剂针管骨碌碌滚到门边,温柚顺势望过去。 男人赤裸着胸膛靠坐在角落,一条长腿微微屈起,腰腹精壮的肌肉上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指甲抓痕。 那张和卡维纳如出一辙的俊逸脸庞,此时因为汗水和欲望,显露出几分强势的野性,难耐的粗喘清晰可闻,一下下敲击着温柚的耳膜。 眼前一幕和某些疯狂纠缠的画面重合,温柚大脑一片空白,想起她昨晚大胆的行为,整个人都快烧冒烟了。 温柚很清楚,如果是自己霸王硬上弓,即使不使用精神力,也没有雄性能反抗她。 她昨晚其实感受到对方有过抗拒,但她当时误会对方是不愿意在下面,没想到根本不是自己的雄性,窘大发了。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温柚该负责还是得负责,毕竟在小狐狸恢复人形之前,就被她上下其手撸了个遍。 卡洛斯已经是半兽化的形态,火红碎发里冒出两只尖尖的狐耳,充血竖立着,身后露出一条巨大蓬松的尾巴,正不安躁动地摇晃。 温柚一路踢开满地的抑制剂针管,走到卡洛斯身边蹲下,手背贴上他汗湿滚烫的额头。 灼热的温度烫得温柚颤了一下,似乎皮肤都要被燎出水泡。 卡洛斯的狂暴值已经飙升到98点,意识比昨晚还要混沌。 迷迷糊糊间前额贴上一片冰凉,睁眼就对上一双满怀关切的眼睛,熟悉又漂亮的感觉,令血液更加不受控制地湍急起来。 “……主人。” 他过于干渴的嗓音变得低哑暗沉,主动将额头凑上去汲取那一小块冰凉,狐尾自发缠绕上小雌性的腰,将她勾进怀里紧紧拥抱着。 就是这种感觉,香香软软的,每晚都会将他抱在怀里安抚,这个小雌性,是他的主人,她终于来救他了。 理智减半的卡洛斯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对弟弟的承诺,他只记得自己身为小狐狸时,和主人这样的相处才是常态。 主人应该很喜欢他,甚至还那样热情地奖励过他,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爱的印记……就在昨天。 他舔了舔唇角,大掌握上那段纤细的腰肢,眼波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仿若话本里吸人精气的狐妖。 卡维纳双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去,给姐姐和大哥留出空间。 可他心里还有一丝妄想,姐姐的精神安抚,其实不需要深入交流…… 卡维纳内心反复煎熬,终于在两人动情接吻时,不受控制挪动了脚步。 他小心地将地上那些针管收纳起来,以免太过激烈的两人被扎伤,收拾好一切后,才退出房间,顺带拉上了房门。 狂暴期的兽人,本能占据上风,温柚很快被他野蛮的亲法搅得气喘吁吁,好在精神安抚也进行到尾声,男人火红的眼眸逐渐透出几分人性。 终于好了,温柚抬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她今天工作量太多,再加上卡洛斯的狂暴期比麟珞来得还迅猛,好不容易透支精神力才把他救回来。 其实也可以选择更原始的方式,但她愿意尊重卡洛斯,这件事还是等他彻底清醒再好好谈谈。 看清眼前的场景,卡洛斯神情瞬间变了,卷着女孩腰肢的尾巴骤然松开,温柚一时不察跌倒在地上,小小的痛呼一声。 卡洛斯本能想伸手搀扶,却想起这是弟弟的妻主,生生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猛然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跪在地上,眼里压抑着痛苦,态度恭敬又虔诚地请罪,“对您的冒犯,我感到非常抱歉,明天……不,今晚,今晚我就去骑士营自首。” 那里有专用于惩治高等级雄性的刑房,他对这位雌性犯下的罪过,生生世世关在那里都不足以赎清。 温柚没想到清醒的小狐狸对自己避如蛇蝎,蹙了下眉,“那我救你还有什么意义,既然冒犯了我,你就该把自己赔给我抵罪。” “赔、赔给您?” 卡洛斯思考片刻,认为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解决办法,按照商人思维,他去自首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收益,的确谈不上有效赎罪。 “我当然很乐意为您效劳,只是成为您的奴隶,或许会碍维纳的眼,还请您体谅为人兄长的苦衷。” 如果他和温柚之间清清白白,他还有那么一点脸皮留在这里赎罪。 可现在,他一想起昨晚的疯狂,就会随时随地发情,下流又无耻。 包括现在。 只是被他掩藏得足够深,没有被女孩发现,这也是他躲那么远的原因。 卡洛斯以为这样能瞒过温柚,其实他的变化根本无所遁形。 温柚刚才还想跟他谈谈负责的问题,既然他不需要,温柚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你帮我免费打三个月工,两清。” 她软软糯糯的小狐狸没有了,大半个月的精神安抚总得收点利息。 “这当然没问题……”主人 卡洛斯抚着悸动不已的胸口,那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咽回肚子里。 再抬眸时,女孩已经夺门而出,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温柚这一趟出来得有点久了。 她先回自己房间拿了两套宽松的睡袍,才急冲冲赶回宠物房,准备给暴动的大白虎顺毛。 想想都心痛,她可爱的两大只毛绒绒,招呼不打一声就玩大变活人,一个不想搭理她,一个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 出乎意料的,惊蛰还维持着蚕蛹的姿势包裹在毛毯里,清隽出尘的脸庞涨得通红,神色透着挫败的懊恼。 “乖乖,你在做什么?” 温柚担心把他憋坏了,赶紧把他身上的毛毯扯下来。 刚一恢复自由,惊蛰就急不可耐地将她压倒在窝里,膝盖顶开双腿,像兽形的白虎那样,伸出嫣红的舌尖,上下舔舐她的脸颊和脖颈。 直到将她身上沾染的其他兽人的味道完全掩盖。 雄性健硕结实的身躯覆在她身上,脸深深埋进颈窝里,一边呼出热气,一边用蹩脚的语言抱怨。 “没,法,变小,这是,最,正常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