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柚此时的心情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这和大度的正妻要给她纳小妾有什么区别? 她表现得有那么宠妾灭妻吗? 一个吉祥结而已,家里的雄性个个有份,还做了小手链小戒指小发圈,各种小玩意多不胜数。 麟珞却没想那么多,与其等陆倦白想办法挤进他们这个大家庭,不如他主动把人招进来,既不显得自己善妒,妻主也能开心。 他补充道:“如果您没意见的话,我明天就带海叔上门提亲,聘礼……” “一百星币怎么样?雄性是不怎么值钱的,看在陆倦白身份不低的份上,给他凑个吉利数,就99星币吧。” 麟珞没有刻意贬低陆倦白的意思,像他们这些监护人,以后转正,聘礼可是分币没有的,给他99算是看得起他。 温柚被雷得外焦里嫩,聘礼一百星币,上哪娶这么优秀能干的老公啊? 人贩子拐卖雄性都没有卖这么便宜的。 不过她还是及时打断了麟珞的胡思乱想,“我暂时没有把他收回家里的意思,我很喜欢小鱼,就算以后有了其他雄性,也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麟珞身为帝皇,却在她面前卑躬屈膝至此,温柚该给他的名分和宠爱不会少。 然而这话落在麟珞耳朵里,只剩下一句“很喜欢小鱼”,他还以为自己输在起跑线上,其他几个早就把温柚的心填满了。 原来还有他的位置,能跟地位两个字挂钩,很可能他在妻主心里的分量还不低。 麟珞激动不已,刚吃过午饭就马不停蹄跑到新建的外面小楼处理政务,他才不要躺平摆烂。 就是要成为人人称颂的明君,才不会被陆倦白那只心机狼比下去。 雄性们各自有工作处理,温柚则是抱着小狐狸和惊蛰上楼睡午觉。 经过她这些天的努力,小狐狸身上的污染已经变得稀薄不少,清醒时间大幅度增加。 唯一不好的点,就是小家伙清醒时总是躲得远远的,一副温柚是什么流氓恶霸的架势。 午觉睡醒,温柚打包了两份下午茶,准备去麟珞办公的地方转转。 实在是他下午一番发言把温柚惊到了,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宋鹤卿醒后对他们太过冷落。 这不,送点温暖安抚一下。 还没走进议事厅,远远就听见门口传出喧哗声,态度很是嚣张。 “温柚大人也是你一个天生隐疾的海族能霸占的?!” 议事厅内,面对一众趾高气扬的臣民,麟珞端坐上位,泰然自若。 “我想诸位有些误会,我并没有霸占妻主,是妻主暂时没有再娶其他雄性的意思。” 一个穿着西式长袍的中年人横眉冷竖,轻蔑嗤笑,“既然如此,我们呈递给温柚大人的选夫名册,你为何压下不上报?” 麟珞烦闷地按了按眉心,“朕说过了,不要拿你们那些歪瓜裂枣来糊弄朕的妻主,看着就倒胃口。” “你——” 另一边中式长衫的老大臣也怒不可遏,他的孙子就在选夫名册里,竟然被麟珞骂得一文不值,简直是打他的老脸! “笑话,陛下一个离了水不能活的废物,也好意思对我族子孙指指点点!” “堂堂七尺男儿,长着那么一条丑陋的鱼尾巴,温柚大人怕是恶心得下不去手吧?难怪独宠指挥官大人。” “要我说也是,陛下您不能这么自私,温柚大人作为帝国唯一的雌性,她娶多少雄性都是应该的,就算您是监护人,也管不着这事。” 这话简直是往麟珞的痛脚上踩,他暴虐的情绪越来越激烈,雪白眼瞳沁出血丝。 山雨欲来的戾气让他想一尾巴拍死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顽固。 可这是温柚的庄园,是他们的家,弄上血就太脏了。 麟珞压下杀人的冲动,试图跟这群人讲道理。 “确实,我不该阻拦妻主结识其他雄性,帝国学院有无数好儿郎供她挑选,我不知道你们送这份癞蛤蟆名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孙首辅,先来说你孙子,三十多年前就成年了,岁数比朕还大,至今还是个足不出户的父宝男,成何体统!” “再说吴将军,你推荐贵公子是吧,朕查过了,他好赌成性,你家还欠着百万星币的赌债,好意思写聘礼两百万?怎么,你儿子镶金嵌玉?” “最后是唐文书,你最可恨!跟朕说什么195痞帅御前侍卫,到头来直径195,就那个天天偷朕小点心的胖墩,偷吃的不算,还要偷朕妻主是吧?” 麟珞气急攻心,猛地拍桌而起,“实话告诉你们,朕今日才跟妻主提过,有意亲自上门向陆倦白提亲。” 下面一众老臣不敢再闹,纷纷屏住呼吸,一颗心高高提起。 灼阳帝国这些年在麟珞的掌控下,寒门逐渐崛起,隐隐有压过老牌世家的趋势。 他们闹这出,也不过是想攀上温柚大人,巩固自己家族的贵族地位。 如果温柚大人能收储君殿下,这也是极好的,毕竟陆家也是百年世家,代表着他们的根本利益。 麟珞见他们安分下来,话锋一转,轻蔑冷睨一眼,“妻主没同意,脑补是病,得治。” “连你们爱戴的储君殿下都入不了妻主的眼,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心,别癞蛤蟆跳悬崖,搁这给我装蝙蝠侠,真是晦气。” 麟珞就不是忍辱负重的个性,除了温柚,这陆地上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正要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臣仿佛提线木偶,被控制着齐刷刷跪了一地,膝盖在地上磕出的脆响他听着都疼。 温柚提着下午茶慢悠悠走进来,漫不经心环视一圈。 “怎么这么多人呀?都站着做什么,没规没矩的,影响陛下呼吸新鲜空气,懂了不?” 这个声音是……雌性!温柚大人!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雄性又惊又喜,想要抬头一睹真容,却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死死压在地上,本就佝偻的背脊弯曲下去,几乎伏跪到地面。 小雌性提着餐盒一步步走近,明媚的笑容如朝阳初升,辉芒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 刚才还以一怼十的麟珞噤了声,手里捏着准备拿来揍人的奏折,整条鱼显得手足无措。 妻主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他刚才破口大骂的样子,真的像个蛮不讲理的泼雄! 麟珞瓷白的脸瞬间爆红,完全不敢直视女孩清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