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望着鱼闰惜的眼神带着一丝渴求,鱼闰惜未必能逃的出城,他想趁此机会知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和决定。 鱼闰惜故作轻松调笑:“瞧夫君这样,一包泻药而已,何故如此? 你放心,夫人我会顾及你的颜面,待我出了府门,会让他们来救你的。” 沈执不甘心地质问:“锁锁,你真的要离开我?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对吗?为何还是要走?” “好夫君,儿女情长并不是我鱼锁的全部,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困住我的心。” “所以,我和自由,你还是选择自由?” ………… “回答我,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鱼闰惜淡笑:“夫君别急,你马上就能得到答案了。” 言罢,鱼闰惜慢悠悠地离开了床沿。 快出房门时,她蓦然回首瞧了榻上的沈执一眼,脸上神情十分淡漠:“小王爷,江湖路远,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鱼闰惜出了外屋门,蹑手蹑脚地从后门离开了后院。 没一会,沈执也跟着出了房门。 他终究晚了她一步。 沈执扫了周围一眼,见房门外没人守着,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染上了一层寒霜,他整个人仿佛被阴霾所笼罩。 院门口候着的萧雨察觉到异常,迈步走进。 “主……主人。”萧雨朝沈执行了个礼。 沈执墨眉紧皱,幽深的眼眸透着显着的寒意:“夫人呢!本王不是让你们守着她吗?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人?” “夫人她……属下无用,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备马。”话刚说完,沈执因为体内的药物,痛苦地差点跪在地上。 萧雨就要上前去扶,碍于身份,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主人,您的情况不适宜出行。”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夫人跑不远的,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此时此刻,沈执全身难受的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也不再逞能,从腰间取下符牌交给了萧雨:“去找风长秦。” 萧雨接过符牌,有些犹豫地说道:“主人,您等一下,属下……马上给您找大夫。” 沈执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先去找风长秦!拖的越久,你的脑袋就离刀口越近!” “属下遵命!” 鱼闰惜出了后院后,直奔大门口,一出府门,就瞧见了马夫为她备的马匹。 不等马夫开口问询,鱼闰惜翻身就跃上了马背。 “王爷在后院,你们快去看看他,别跟着我了。”鱼闰惜说完话,迅速扬起马鞭,奔驰而去。 守在一旁的马夫懵了,他快步跑到守门的侍卫面前,焦切地说道:“跑了,跑了!” 守在大门口的侍卫一脸茫然:“什么跑了?马跑了?” “夫人!夫人骑马跑了!她让我们去后院找王爷。” 为首的侍卫瞧了马夫一眼,对着旁侧的几人说道:“你们在这守着,我带人去看看。” “是。” 为首的侍卫走后,马夫又对旁边的侍卫说道:“夫人平日都有人跟随,方才她一个人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夫人出门有特定的人跟随,王爷没有命令,我们不能擅自离守。” “可夫人一人出去,要出了什么事,王爷要罚人,我们如何逃的了。” “这……” 侍卫正犹豫,风长秦这时正好带着人从里走出:“夫人往哪跑了?” 马夫指了指鱼闰惜离去的方向:“那个方向。” 浴间 沈执浸泡在浴池里,冰凉的水无法浇灭体内药物带来的燥热,此刻,他全身血液沸腾,欲火按耐不住地由内而外迅速蔓延,仿佛随时要迸发。 沈执难受的紧,睁眼闭眼,脑海中都是鱼闰惜的模样,他愈发感到难以自控。 他这个夫人,给他下这么重的药,自己还跑了,真是一点都不顾他的死活。 要给他抓回来,他定当也要她受受这种罪,否则,难消他心头对她的怨恨! 此时,浴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张大夫到了。” 夜晚,沈执坐在前厅闭目养神,修长白皙的指节不耐地敲击着旁侧的檀木茶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鱼闰惜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的内心无比煎熬,难以平静。 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步履稳健地步入前厅。 侍卫风尚之单膝跪地,朝沈执低首行礼。 “如何了?可有找到夫人?” “主人,夫人已经出了城,她……” 闻言,沈执气得从椅子上起身,将手中握着的瓷杯狠狠地砸向地面。 “不过一会时间,你们这么多人去追,还能让她跑了?你是在与本王言笑?” “主人恕罪,兄长已经沿着夫人离开的方向找了,还请主人再给些时间。” “去备车撵!” “主人,您的身子还未好全,属下请你听从大夫叮嘱。” 沈执愁眉紧锁,神色黯然。 要出阮州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是不够的,这期间免不了舟车劳顿,以鱼闰惜的身体状况,出阮州所需时间只会更长。 只要她鱼闰惜没出阮州地区,进了这里的每一座城,他很快就能抓到她,这么想着,沈执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主人您放心,属下一定将夫人带回。” 沈执惘然,鱼闰惜一介弱女子在外,太过危险,拖的时间越长,情状只会更加糟糕,他实在无法放宽心。 风尚之继续劝言:“主人,夫人一个弱女子跑不了多远,您放心交给属下吧。” “罢了。”沈执挥手示意风尚之退下。 风尚之走后,沈执跌坐回了椅子上。 他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夫人,这么多人去追,还能让她顺利出了城。 沈执越想越气,暗自气恼,面色愈发变得阴沉。 不愧是他沈执看上的女人,本事确实不小,同一个坑,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踩两次! 城外小镇 鱼闰惜出了城,一路往南来到了一小镇,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在这里,一人出行并不安全,因为忘了带笠帽,来客栈时,鱼闰惜在客堂休憩,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不少人上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