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重生,鱼锁成了景国祠部尚书之女鱼闰惜,围绕着她的厄运就此展开,嫁痴儿、新塌受辱、满门被屠,自己还成了权贵的笼中鸟,不甘受困的她誓要扭转命运。 华墉城内 夙阳宫后殿 一个雍容华贵面容极为美艳的女子侧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右手微撑着头,左手用指头轻敲着榻沿的檀木,姿态十分慵懒随意。 女子柳眉凤目,朱唇琼鼻,美貌极具攻击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优雅从容的气息,一颦一笑皆牵动着人心,让人不禁想要亲近,这样美好的女子,实在难以将其和妖后联系到一起。 鱼闰惜,景国上下人人谈之色变,欲除之而后快的妖后,一个极其危险的女人。 “娘娘,大将军来了。” 闻言,鱼闰惜凤眼微张,抬眸瞥了通报的宫人一眼,她慢慢地从榻上起身,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半晌,一身着月白锦袍的男人自殿门外趋近。 “皇后娘娘……”白衣男子恭敬地朝鱼闰惜行了个礼,倏然,他想到了什么,邪魅一笑。 “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 鱼闰惜冷冷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那任何时候都怡然自得的精致面容多了一丝愤怒:“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放我出去!” 白衣男子剑眉微挑,同鱼闰惜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放你出去?这……很难办啊。” “难办?”鱼闰惜咬牙,倏地将面前名贵的红木雕花长桌掀翻。 “那就别办了!” 白衣男子不怒反笑:“你还没有为你所行之事付出代价,我怎能放你离开!”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的命!” “好啊,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岂不快哉!” ………… “王爷,大将军在里面,您别……” “滚开。” 外头传来宫人焦切劝慰的声音,殿内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方向望去。 只见一身穿紫色华服的男子迈着稳健地步伐缓缓走进殿内。 鱼闰惜看着来人,绯红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要我命的可不止你一个。” “皇嫂!” 紫衣男子走到鱼闰惜跟前,他侧眸瞧了旁边的白衣男子一眼,眼神中带着显着的敌意:“皇叔,当真巧了。” 白衣男子的表情十分莫测,二人相互看着对方,皆不言语。 紫衣男子的到来,让殿内顷刻间被一股紧张的气氛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硝烟的味道。 呵~ 鱼闰惜嗤笑出声打破沉默,她怒视着二人,愤言:“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来拿吧!不过……” 她顿了顿,看着二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我的命只有一条,应该给谁,就要看二位的本事了。” 良久,一紫一白的身影前后从殿内走出,二人面色看起来都不太好,紫衣男子走在前,后方的白衣男子蓦然开口:“贤侄与她什么关系?” 紫衣男子止住了行走的脚步,回首与白衣男子相对。 “自然是皇叔想的那种关系。” “她的命归我,我劝贤侄离她远点,莫要伤了我们叔侄之间的情份。” “她的命在她,不在你我。” 白衣男子眸光一沉,傲然说道:“我看贤侄尚且年轻,理应去边疆历练一番。” “皇叔年事已高,贤侄劝您还是回封地安养天年吧。” “好一个年事已高!”白衣男子凝眉,怒拔起腰间的玄钟,直指紫衣男子。 “贤侄可要试试我这把宝剑是否锋利?” 紫衣男子轻蔑一笑,他拔出身侧侍卫腰间所佩的长剑,与白衣男子的剑相对。 “皇叔的剑是否锋利贤侄不知道,但贤侄手中的剑是否锋利,皇叔马上就能知道了。” — — — — — — — — — — — — — — 人终有一死,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山上之风,舒爽宜人;江南之水,至善至美。会州之畔,有她最爱的铃兰;卫国之境,有她最牵挂的人。 若她没有困于这宫闱,即便她曾经是落魄之人,亦可在这乱世生存。 她擅抚琴,可为授琴老师;她有经商之能,可从商牟利;她熟读兵法兼通天文、算术,也可以是个谋士,她能做很多很多的事,可她却只能待在这仿若牢笼般的宫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沈恪怀:“你我本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你知我心中潜藏的罪恶,却永远无法理解我内心的痛苦。” 郊外河畔的惊鸿一瞥,将她永远留在了他心间。 “王嫂,我对你的情意不比王兄少半分,兜兜转转,你最终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谁言强求无果?他偏要强求,就要强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沈敬为:“我想离你再近一点,可以吗?让我再近一点,好不好?” 他很喜欢她,不想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她应该是属于他的,是他沈觊的世子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符离:“闰惜,若得机会,我一定带你回卫国。” 这天下他始终只能得九十九,她从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他,也只是短暂地拥有过她而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鱼韵微:“卫国下雪了,好冷啊,听风,快往前走,千万不要回头。” 上天仅用了一天就让她们知晓何为知音,却也只给了她们一天的时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沈子响:“美人,我待你不薄,你何以如此待我?” 那日她为他奋不顾身地投入了荷花池,在他心底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而如今,她却对他刀剑相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她对他如此的绝情,那两箭,虽然扎在了他心脏右侧,可他的心,却远远比那两处伤口还要痛苦万分。 即便她贵为一国之后,他也定要将她废黜强留在身边。 她应当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