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包厢里面。 菜一端上来,严小开,毕运涛,西门耀铭三人就很有默契的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起来。 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两个女孩子不由有点傻眼。 郑佩琳首先忍不住的开口,“哎哎,拜托你们斯文一点行不行,这么多菜,又没有谁跟你们抢,急什么呀,一个个像刚从里面放出来似的。” 西门耀铭是在座几人书读得最少的一个,这会儿却装文化人,“填饱肚子,不争朝夕,只争一时。” 毕运涛连连点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严小开却是什么都不说,埋头苦干! 两女见这三个货如此凶猛,也顾不上什么斯文端庄了,赶紧拿起筷子,和他们争抢起来。 一顿饭,原本要最少吃上半个小时的,结果仅仅是十分钟,全都吃饱了,而桌上的菜基本已经被一扫而光。 严小开拿纸巾抹了抹嘴,这就站起来,“走吧!” “走?”郑佩琳疑惑的问:“去哪儿?不是说好下午在这儿钓鱼的吗?我看人家钓好多呢!” 胡舒宝也跟着说,“是啊,我看见菜园里有好几棵杨桃,而且全都熟了,准备摘点回去。” 严小开没有解释,只能向西门耀递了个眼神。 西门耀铭立即心领神会,“老黄给我们另外准备了个地方,那里更好玩,不但可以钓鱼,也可以摘杨桃,而且还有很多别的节目!” 郑佩琳并不看他,只是看向严小开。 “听小铭子的,不会有错。” 郑佩琳见严小开都这样说了,只好同意,“那行,咱们走吧!” 两女要往大门走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指了指后门,“走这边!” 郑佩琳等走了出去,发现后门那里已经有一辆七座的越野车等在那儿,车窗贴着深色的膜,还打着了引擎。 郑佩琳不解的问,“干嘛不开咱们的车?” 严小开解释,“一会儿咱们还得回来,而且黄老板说了,去那边的路不好走,咱们的车底盘又低,容易刮底。” 郑佩琳仍然很纳闷,“我的车底盘很高啊,而且还是四驱的,上山下河都不成问题。” 严小开有点没耐心了,“那你认得路吗?少啰嗦了,赶紧上车。” 郑佩琳撇了撇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几个家伙不对劲! 不过看到严小开不太高兴了,她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和胡舒宝一起上了车。 车子驶出农家乐,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面的弯道。 透过深色的车窗,众人看到路边上停了近十辆的面包车,透过他们那些敞开的车门,可见数十人正在车里抽烟,吹水,打扑克。 胡舒宝疑惑的问:“咦,这么多人是干嘛的?” 严小开笑笑,“他们来上坟的!” 好奇的郑佩琳立即就想摁下车窗来观望,坐在她身旁的严小开却是眼明手快,伸手就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突然之间被他拍了一下,郑佩琳忙缩了回来,有点恼的问,“你干嘛?” “……你手背上有只蚊子!” 郑佩琳抬起手来仔细看,“哪有?” “没打中,让它跑了!” 郑佩琳连翻白眼。 不一会儿,车子进了侧边的村道,然后驶进了一个带院落的小别墅,门前还写着“香园”两个字。 别墅挺大,虽然和郑佩琳那个帝皇式的别墅庄园没有可比性,但环境也极为优雅别致。 院前种有各种花草,果木,后院还有一口鱼塘。 几人下车后,黄世达就把车钥匙,连同房屋的钥匙一齐递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之后,有点抱歉的看着他,“黄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黄世达忙摆手,“严少客气了,你真接叫我老黄就可以了,西门少爷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大哥,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西门少爷平时对我很关照,现在有需要,我老黄自然鼎力相助!” 严小开看一眼西门耀铭,然后对黄世达说,“那就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你们在这儿玩吧,爱怎么玩怎么玩,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虽然我平时很少带客人来,但房子天天让人打扫,还算干净!” 严小开又一次道谢之后,黄世达便离开了。 待得黄世达走了之后,郑佩琳终于忍不住了,劈头盖脸的质问严小开,“姓严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一脸茫然,“没搞什么啊!” “你还跟我装,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钓鱼吗?后面有一口鱼塘吗?钓杆什么的都在车上,黄老板说了,这里的鱼,要比上面农庄那大鱼塘里的还要肥美。舒宝,你不是说要摘杨桃吗?你看,这院里很多杨桃。” 胡舒宝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郑佩琳冷笑,“你还跟我满嘴胡说八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小开打了个呵欠,“真没有什么,我只是吃饱喝醉,有点想睡,上面农庄又没有客房,你们一个说要钓鱼,一个说要摘杨桃,我就只好让黄老板给找了这个地方……” “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一朵花来不!”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不再解释。 郑佩琳看了眼旁边的西门耀铭,“姓西门的,你来说,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看一眼严小开,“我,我,哥不让说。” 严小开见郑佩琳不肯罢休,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你们既然想知道怎么回事,那就跟我来!” 严小开带几人进了别墅,直上楼梯。 郑佩琳与胡舒宝等人疑惑的跟了上去。 到了楼顶之后,严小开指向远处那隐约可见的一排面包车问,“看到那些车没有!” 郑佩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看到了啊,刚刚我们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 严小开又问:“看到车里的那些人吗?” 郑佩琳又点头,“也看到了!” 严小开再问:“那他们身上的纹身呢?” 郑佩琳还是摇头,不过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太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一次性和我们说清楚吗?” 严小开这就不卖关子,“刚才咱们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被跟踪了,那人跟踪的技术虽然不错,但还是被我发现了,那货就是芶布礼。” 郑佩琳与胡舒宝吃了一惊,“是他?” 严小开点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自己来找我报复,可是他到了农家乐外面后,就一直呆在车上没下来。我们上山摘荔枝的时候,在树上刚好看到了那近十辆面包车开过来,还看到了林伟科。” 毕运涛接口说,“小开和我们在树上商量一下,决定赶紧吃饱,然后赶紧转移,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两女这才恍然大悟。 西门耀铭有些不以为然,“哥,其实以咱们仨的身手,再加上老黄的人马,他们这百来十号人并不算什么!”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郑佩琳与胡舒宝,“我们是不怕,但是她们俩呢!” 郑佩琳冷哼,“我怕什么,你都没我能打!” 胡舒宝也挺了挺胸,“对,我也不怕。” 严小开苦笑,“你们不怕,我怕还不行吗?” 郑佩琳投以一个鄙视的眼神。 胡舒宝有些疑惑的问:“小开,咱们既然出来了,那为什么不赶紧走得远远的,还留在这干嘛呢?” 严小开笑了,“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一篇古文中有这么一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你们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几人摇头,听都没听过,谁知道是什么东东! 严小开解释,“这话是说既能明晓善恶,又能辨知是非,保持这样的状态,退而达保自身,不受污染,进而达胜于千里。” 几人还是一头雾水。 严小开也不管他们懂不懂,“咱们现在已经安全无忧了,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那我们就已经转明为暗,可以徐徐的准备还击了!” 郑佩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心里却又不由叹道,这厮真的比自己想像中阴险……不,聪明多了! 胡舒宝又问,“小开,你准备怎样还击?” 严小开笑笑,“自然是用我最擅长的那招!” 他最擅长什么? 胡舒宝想不明白! 郑佩琳与毕运涛却立即想起了那天暗巷里的打斗。 严小开最擅长的,好像是假装正义的检举揭发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