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小皇帝的负面情绪狂涨啊!】 特别高兴。 【6000点了!】 【宿主你真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占有欲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小皇帝的负面情绪狂涨?宿主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解释一下。】 在欢快的声音中,时宴被小皇帝抱住。 他从他的身后,将他抱住。 他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时宴挣扎,双脚踢打。 他喊不出来。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他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 从来不哭的人,无声的流着泪。 他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也不在乎流言蜚语。 被万人唾骂就被万人唾骂吧。 他连死都不怕,被骂两声又有何要紧? 从打定主意争权夺利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他本是一个无权无势无靠山的太监,出卖身体费尽千辛万苦才养活了一个被圈禁的前皇子。 任何人都能踩他们一脚,克扣他的份例。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三郎会成为太子,登基为帝。 如果他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他还是会这么做…… 在那样的情况下,不这么做,三郎会饿死。 他要养活他。 他只想养活他…… 后来…… 后来他想要的更多了。 他想他的三郎能吃好,喝好,不再受制于人。 他想他的三郎能像一个真正的皇帝一样坐拥万里江山。 所以,这样的话,他该受的。 一切都是他该受的。 不能怪三郎…… 不能怪他! 没用。 时宴根本无法说服自己不去难受。 他知道了真相! 他知道了他是为了他! 他怎么能说这样伤人的话! 贱人? 原来,在他的眼里,他是一个贱人…… 那些小皇帝曾经说过的,充满恶意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 尿骚味…… 臭…… 很快,那些话又被替换成了别的。 喜儿…… 喜儿…… 伴伴…… 伴伴…… 小皇帝的声音在变。 一会儿,十一岁的他在大殿上脱去了衣服,宁愿不做皇帝,也要保住他这个伴伴的命。 一会儿,十八岁的他阴沉着脸,掐着他伴伴的脖子,只恨不能将他的伴伴撕碎…… 时宴头痛欲裂。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小皇帝不顾时宴的挣扎,他死死的抱住他: “够了!我说够了!” 他将他腾空抱起,重重的扔在炕上。 时宴被砸在炕上,他一阵头晕目眩。 不等他再次站起来,小皇帝就一脚将炕桌踢翻。 他扑上来,像幼年时一样躲进了时宴的怀里。 他把脸埋在时宴的胸口,双手勒住时宴的腰: “朕无心的……” “朕不是要羞辱你。” “朕只是被你伤透了心。” “喜儿,喜儿,时从喜,你告诉朕,你告诉朕,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朕白头偕老?” “喜儿,喜儿,时从喜,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做皇帝,我不要这江山,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为什么你总是不听?” “为什么你要去争权夺利?” “为什么?” 小皇帝哭了。 他的眼泪快速的浸透了时宴的亵衣。 他委屈。 “每一次闻到你身上浓重的香薰味,我就会想,你去见了谁……” “每一次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猜你在陪着谁……” “伴伴……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说过的……” “可你为什么听不到我的话?” “我不想那样说你的……我不想的……” “对不起,对不起,别死,别死……我不能没有你……” “时从喜,在我心里,你比这个江山,这个社稷都要重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伴伴原谅我……” 时宴被他抱着,听着他痛彻心扉的哭诉,心中爽到飞起。 【宿主,小皇帝的好感度降了。现在只有48点了。】开口。 【他恨你宿主。】 说, 【负面情绪一直在增长,波动特别大,暂时没办法确定……】 这是时宴心情起飞的原因。 小皇帝在他再次试图自尽的时候,好感度懵猛掉。 他哭的真情切意,心中却恨意翻腾。 时宴能不爱他吗? 他爱死小皇帝了。 他任凭他搂着自己,死死的抿着嘴唇。 【宿主我明白你说的占有欲是什么意思了!】开口,【你现在有空听我……】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宴打断了: 【屋里动静那么大,外头的人不可能没听见。】 【马上就会有人进来了,稍后你再和我说。】 果然如时宴所料。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有人在外头低声回话: “万岁,到时辰去慈宁宫请安了。” 低声哭泣的小皇帝闷声闷气的回答: “朕知道了,让人进来伺候吧。” 他从时宴怀里起来的同时,点了他的穴道。 时宴的身体顿时无比的沉重。 他没有办法动弹。 小皇帝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他凑到时宴耳边,轻声细语说: “伴伴一会儿好好表现。” “万一被母后发现了不对劲,后果……不堪设想……” “伴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不是?” “现在,我解开你的穴道。” 时宴身上一疼,手上脚上的力气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全福儿和碧玺分两条队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他们跪地请安,小皇帝叫起: “都起来吧。” 全福儿和碧玺打头站起来,他们身后的才一起站起来。 全福儿带人伺候小皇帝,碧玺则来到时宴身边。 她将时宴从炕上扶下来,利索的伺候他穿衣服。 新婚燕尔,内务府准备的衣服不是绣着百子千孙,小儿扑蝶,就是石榴葡萄,主打一个求子。 谁会想到他们的皇后是个阉人,还是一个恶名昭着“死了”的阉人呢。 时宴被碧玺搀扶到镜子前,他坐下,梳头的宫女就走了上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陌生。 “让朕来为皇后画眉。”收拾妥当的小皇帝走了过来,他看着梳着妇人发髻,满头珠翠的时宴腼腆一笑, “皇后光彩照人。” 全福儿带头笑了一声。 见小皇帝并不动怒,其他人也跟着凑趣笑了起来。 只有时宴没笑。 他坐着,双手紧紧握成拳。 那个梳头的宫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头发里塞了一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