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了。 公墓是有监控摄像头。 防的是祭品被偷。 这会儿它入侵人家的摄像头,为时宴实时转播。 【宿主,许笙笙真的超级像大反派。】 【他一点都不怂。】 【拎着给你买的水就冲上去了。】 【哦哦,没打架。】 时宴的识海里开始出现画面。 公墓里面是没有超市的。 许笙笙显然是步行去了公墓外头。 去过扫墓的都知道,公墓周围都非常的荒凉。 许笙笙为了买水,直接去了隔壁的寺庙。 他走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停好车下来的许铭成陈岁平。 许笙笙嘴角挂着冷笑,他拎着塑料袋走过去: “许铭成,你真是大嘴巴。” 他讽刺他: “时宴选谁都不选你是有理由的。” 许铭成被刺痛: “许笙笙你什么意思?想打架吗?” “打架?你以为我会怕吗?”许笙笙满眼嘲讽,“陈岁平都要跪在我面前学狗叫,你比他还弱,你以为你能在我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陈岁平走上前,一把拉开许铭成。 “许笙笙你对时宴做了什么?” 许笙笙嗤笑: “他一个大活人,我能对他做什么?” “他人在哪里?”陈岁平强忍着怒气开口,“他人现在在哪里?” 许笙笙没有说话。 陈岁平直接往里面走。 许笙笙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陈岁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你怎么敢进去?” “他爸妈的骨灰就放在这里。” “你有什么脸面进去?” 陈岁平的身体僵了一会儿: “他们老两口把我当亲儿子,我去磕个头。” 许笙笙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把你当亲儿子啊。” “你不是白眼狼吗?” “人家掏出全部家当支持你创业,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原始股份他们和时宴,一个人都没有拿到。” “你妈还把他们老夫妻逼出国,间歇害死了他们。” “你是怎么对他们最放不下,最在意的独生子时宴的?” “陈岁平你还是别去了。” “我怕你去了,今天晚上他们两个就要从地下爬出来找你算账。” “许笙笙你想激怒我?”陈岁平板着脸,“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的。” 他额头的青筋跳着,手紧紧握成拳头,却没有动手。 许铭成突然开口: “那是不是时宴?” 对峙的两人立刻分开。 许笙笙拎着水大步朝时宴那边走去。 “你怎么出来了?” 他迎上去。 “我买了好几种,你看喝哪个。” 说着,他把塑料袋里的矿泉水和饮料一瓶接一瓶的拿出来展示给时宴看。 时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他拿了矿泉水: “我手上没什么力气,你可能要帮我打开它。” “这有什么?” 许笙笙直接就把塑料袋放在时宴的膝盖上, “看好水。” 他扭开矿泉水瓶,喂到时宴嘴边: “喝吧。” 时宴喝了两口。 可能喝的有点急,水从他的唇中流出。 许笙笙拿开矿泉水,抬起他的下巴,朝他笑: “急什么?都漏出来了。” “你帮我擦一下。”时宴脸上微微泛出了一点红,“我手上真的没力气。推轮椅出来把我力气都用光了。” 许笙笙嗯了一声,他用大拇指温柔的摩挲着时宴的嘴唇: “好了。” 陈岁平的呼吸已经粗重到令人侧目的地步了。 他就像是刚跑完一千米的五体不勤的宅男。 许铭成虽然也很愤怒许笙笙和时宴的亲密,但到底不如陈岁平。 毕竟一个是他的前前男友,一个是他的前男友。 两人甩了他,彼此在一起了。 任谁都受不了。 许铭成不知道,真正让陈岁平受不了的是,他都已经站在时宴面前了,时宴竟然没有像过去那样,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陈岁平看的很清楚,时宴的眼睛里只有许笙笙。 “时宴。” 陈岁平开口喊他。 时宴还是没有第一时间看向他。 陈岁平走上前。 他近乎粗暴的推开了半蹲在时宴轮椅前面的许笙笙。 “时宴。” 他代替推开的许笙笙,半蹲在时宴跟前。 他以为这样时宴就会看向他。 但时宴没有。 许笙笙被推倒。 时宴本能的伸手去拉他。 他的手还悬在空中: “你没事吧许笙笙?” 他因为担忧眉头紧皱。 许笙笙从地上站起来。 他拍打了一下弄脏的衣服: “没事。” 时宴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这才看向陈岁平: “你干什么?” 陈岁平的表情彻底变了。 这样生疏,冷漠甚至带着质问的语气不该从时宴的口中吐出。 “时宴。” 陈岁平又一次喊他的名字。 时宴,那个口口声声说手上没力气的人,自己转动轮椅,绕开了陈岁平。 许笙笙见状,连忙上前: “不是说手上没力气吗?” 他去抓时宴的手腕: “别动,让我看看。你还要敲键盘码字的,受伤了怎么办?” 许笙笙把时宴苍白细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时宴脸上的生疏,冷漠消失了。 他微微低头。 陈岁平看到了他嘴角的浅浅笑意。 那种羞涩的表情陈岁平很熟悉。 很多年前。 大学的时候,时宴也曾这样对他笑。 陈岁平头痛欲裂。 他单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走过去: “时宴,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你在装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就好像时宴根本没有和他分手,根本没有和他说再见。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闹了。” “再闹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时宴愕然。 他看向许笙笙。 许笙笙立刻会意,他凑到时宴的耳边。 时宴小声开口: “他谁啊?为什么说这样奇怪的话?” 许笙笙一愣。 他很快就笑了起来: “你没认出来吗?” “他就是陈岁平。” “你大学室友,咱们目前最大的情人。” 时宴低呼了一声: “他怎么老了这么多?我印象里,他好像不是这样的。” 时宴以为自己的声音很轻,他以为只有许笙笙听到了他的话。 实际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许铭成瞪大了眼睛。 陈岁平放下了捂住了额头的手。 他看向时宴,一脸空白。 “时宴……” 他喊他的名字。 和之前不同。 这一次,声音里满是痛苦。 “你说什么?” 陈岁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