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垂下眼睛,久久的沉默。 这种沉默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忧愁。 柳芸芸叹气: “陈岁平不相信你?” 知子莫若母。 柳芸芸是最清楚自家儿子德性的。 她也了解时宴。 “时宴,许笙笙是不是真的偷了你的东西?他偷了你什么东西?你怎么就……那个怀表……哎。” 她再次长长叹气。 时宴终于开口了。 他说: “他把陈岁平的心偷走了。” 沉默。 柳芸芸沉默。 手机摄像头外的陈岁平也沉默了。 许笙笙拉住他的手。 陈岁平朝他安抚一笑。 柳芸芸清了清嗓子,说道: “时宴,你让我看的娱乐新闻,我看了。许笙笙被抓进去总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吧?你和阿姨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入室盗窃?” “我问了朋友,他们说许笙笙偷了你一个古董怀表?他在我印象里没那么眼皮子浅啊?时宴你老实和阿姨说,是不是你出手了?” “你想把许笙笙从陈岁平身边赶走?” 陈岁平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许笙笙抿住了唇。 时宴这会儿的注意力一分为二,一部分放在转播的画面上,一部分给了柳芸芸。 柳芸芸这话看似是在给他挖坑,但实际上却是在和他打配合。 她的目的很确实,她就是要时宴否认。 时宴没有配合她。 他坦诚的像个圣人: “阿姨……” 他语气很轻,他说: “我和你说实话,我真的想把他从陈岁平身边赶走。” 砰—— 转播的画面里,陈岁平突然抬手,撞翻了一旁架子上的一个陶瓷花瓶。 他拉着许笙笙转身就走。 柳芸芸拿着手机和时宴视频呢,根本拦不住陈岁平。 她恨的咬牙切齿: “时宴,阿姨这里有点事,先怪了。” “是不是陈岁平在你那里?”时宴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他在你身边是不是?他听到了……是不是?” 柳芸芸难得安慰起了时宴,她说: “不是他,他这会儿忙着保释许笙笙那个贱人呢,哪里会想到我这个做妈的。是阿姨养的那只狗。那狗不是个东西,把阿姨最喜欢的一盆花给打翻了。” 时宴没有怀疑。 他信了。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阿姨……许笙笙他真的偷了我的东西。” “他偷了我写的一个故事。” 柳芸芸已经没心思和他说话了,陈岁平都已经带着许笙笙走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和时宴说话。 她敷衍: “就是你在微博上说的,那个,故事?” 时宴嗯了一声。 柳芸芸无语: “一个故事?时宴,你别逗阿姨了。这个借口太烂了,我看你就是想把许笙笙从陈岁平身边赶走吧?” “你还不如咬死了说许笙笙偷了你的怀表呢。” “那怀表在阿姨手上。”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配合你的。” “咱们联手逼许笙笙滚蛋。” “你等着,过两天我就找人想法子把怀表藏到他家去。” “他家住在哪里,我一清二楚,保证把事情办的天衣无缝。” 折返的陈岁平亲耳听到了自己亲妈的话。 他冷笑: “现在我算是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