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先生,我要买药!”客人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出,递到药店老板的视线中心。 ――《药店》】 伏特加赔了个账号,他理亏,他不敢找太宰治的麻烦。 但是他决定了,等风头一过,他就开个小号,到时候文中的太宰先生会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从太宰先生那里得到了大哥的下落。 ‘原来是和苏格兰去出任务了啊,难怪最近也没怎么看到苏格兰。’ 伏特加大脑宕机了一会儿,然后成功说服了自己,离开了这里,让靠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贝尔摩德一阵发笑。 “做个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呢~”在伏特加墨镜下满脸委屈的表情中,贝尔摩德绕过了伏特加,走了进来。 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眼前这个还在无聊玩牌打发时间的太宰治,到底做了多少后手,但是她很识趣的没有询问,“在玩牌?” 太宰治把自己手里的牌摊给贝尔摩德看。 ‘一张红桃6和一张方块q。’ 但对面的位置上却放着两张k。 “贝尔摩德,我要出哪张?”太宰治向她询问。 她考虑的时间有点久,太宰治便替她做了选择,“那就红桃6吧。” 对面果断选择将k拆开。 “看起来好像落入了下风,必输的局面。”在太宰治猜中贝尔摩德心里所想后,笑着指了指贝尔摩德站着的方位,“可是谁说这场戏仅有两人呢?” 他将盖着的三张牌推到贝尔摩德面前,“现在,该你出牌了。” “战局已经到了结尾,但你手上仍有三张牌,是场上最多的人。所以你必须将这一局拦在你那里。” “啊,是这样。”贝尔摩德看着手里的三张牌,将最大的那张牌出掉,但出掉后,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牌面只剩下一个方块4和一个梅花5。 “看吧,这样就赢了。”太宰治把牌放下,“有时候混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混乱是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发生。” “一盘死局,加入变量便可以起死回生。” 那么这场上那些打出去的牌又何尝不是他的呢? 他的话题跳跃地很快,在没头没脑得和贝尔摩德说了一通后,立刻换了话题,“对了,克丽丝后天要去基地吗?” “那么加我一个吧。” “我和组织的首领,也是很久没见了呢。” ――‘倒计时,第三天。’ …… 宫野志保现在过得很好,不是虚假宣传,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得很好。 除了不能与外界联系外,她的自由完全没有被人限制。 也不是能说无人看管,光是她房间里面,就有无数的摄像头。 但在生活中,除了雪野千百和一些眼熟的助理外,宫野志保根本没有见到其他人。 有个助理倒是想跟踪她,被雪野千百知道后赶去做实验数据分析去了。 “志保,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咖啡,还有一份鳗鱼饭哦~” 想起雪野千百,雪野千百就到。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直到听到宫野志保说“请进”,她才开了门。 “千百,你快些进来吧。”宫野志保将雪野千百拉进来,不出意外地看见拐角处那位助理的身影,“他还在?” 雪野千百“嗯”了一声,对着正对自己的监控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他搭上了朗姆,至于投诚的条件,估计就是监视我们。” “不过很可惜,那些助理也碰不到实验中心内容,最多也不过是打杂的活儿。” 雪野千百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给宫野志保塞了一根叉子,“志保,我知道你担心外面的情况。” “但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日本,即使有心也无法回去。” 雪野千百和宫野志保一样,是打晕后蒙上眼被琴酒带来的。但不同的是,雪野千百即使没有双眼,也能“看到”路线。 “你先安心地待在这里吧。”雪野千百在宫野志保醒来后的第一天,便告诉了她阿笠博士没事的消息。 一起告诉的,还有雪野家的计划。 “如今我在内部,雪野家在外部,里应外合,一定能将组织一网打尽。”她故意侧着脸,即使知道雪野千百在和宫野志保说悄悄话,也没办法看到她的口型。 但宫野志保在听完后,只问了她一个问题,“千百,这个计划,你是自愿的吗?” 雪野千百微微愣住,然后伸手抱住了宫野志保,“志保在担心我?” 她心痒痒地捏了捏对方的小脸蛋,“我很高兴,真的!” “……千百。”脸上有了红印子的宫野志保逃离了对方的魔爪。 “抱歉,抱歉,现在志保这样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我忍不住嘛。”雪野千百将快要跑远的宫野志保拉住,“等等,我可是有正事的。” 她将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站起来给宫野志保展示,“锵锵,是姐妹装哦!我自己用剩余布料做的!” 说是剩余布料,但宫野志保一看就知道那是雪野千百向首领要的丝绸。而她现在还能活着、免于成为实验品,也是因为雪野千百以进入尾声的的实验为担保。 “好啦!”雪野千百的双手拍上宫野志保的脸蛋,“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消极啊!” 然后她直接将人拉进了浴室,“志保,我来给你洗澡吧!” “啪”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正在监控室的职员早已对这两位的洗澡贴贴适应了,窗帘拉上挡住了视线,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组长,需要再投放移动型监控吗?” 组长点了根烟,对着出馊主意的那人打了两下,“你想又被雪野千百那个女疯子问责?” 上一次里面两位衣服还没有脱完,摄像头就被雪野千百发现,然后那个女人直接气冲冲地闯进了监控室,提着灭火器把上一任组长砸了个脑袋开花。 后来被缝了十针的上任组长离职下落不明,而雪野千百什么事都没有。 “那位先生正是对雪野小姐看重的时候,你若是想死可以自己去试试。”组长现在就只想着活命,“以后少打听点东西,既然来了这里,那么我们每个人的性命就都不在自己手中。” “我、我知道了。” “还有,和那个助理远点。”组长再提点了两句,他见底下的人没有听进去,也就咂咂嘴,不再说了。 ‘根据我对那位先生的了解,雪野千百在做完实验后,那位先生一定会将她杀死。’ 组长把烟掐掉,继续盯着屏幕,‘但总有人分不清现实,现在的雪野千百,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 一旦雪野千百的实验完成,那么雪野千百也将没有用处。 这一点,雪野千百心知肚明,宫野志保也能猜到。 “志保,给,这是根据你给出的数据研发的。” “aptx4869的解药?”宫野志保将药收下,然后抽出了放在毛巾柜里面的电脑,这是雪野千百偷渡过来的。 宫野志保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就像雪野千百是如何在这密不透风的监控网中联系到外界。 她把自己的疑惑压下,“千百,计划的时间的确定了?” “嗯,在三天后,我会把研发成果献给组织首领,所以我这几天都不能再来看你了。”雪野千百将路线图交给宫野志保,“还得多亏他们没有限制自由,才能让我探测出路线。志保,你也在这两天熟悉一下路线。” 路线图上有一部分是无监控覆盖区域,雪野千百需要宫野志保到时候能给柯南他们带路。 “千百,组织的实验内容……”宫野志保把路线图收下,放在不易被打湿的高处,“是长生不老。” “你要知道,长生不老可是违背天时的药物!而且若没有引子――”宫野志保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们找到了活细胞!” “活细胞”,生物学上一个无法实现的理论状态,是指细胞能够无限期地维持其结构和功能,避免衰老和死亡。 宫野志保比谁都清楚,这种“活细胞”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啊,这是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 雪野千百把手里的u盘插上电脑,里面是她的实验数据,“新研发的药物和aptx4869不一样,细胞并非是逆转,而是通过清除高表达p12的衰老细胞的同时,注入新的细胞,以此维持生命。” ‘但很可惜,这只是这个药物成功的说明,若没有青魔法的维持,在清除衰老细胞时,里面的活性物质便会破坏靶细胞,使一些不该被清除的东西也被吞噬。’ “我把这个药物称为[潘多拉]。” “[潘多拉],pdl。”宫野志保总感觉着三个字母有些眼熟,但她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千百,[潘多拉]不可以被研究出来。” “一旦出现,将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这份数据不能给任何人,警察、fbi、公安都不能。 “我知道你的顾虑,在我将药物送去前,我会设置数据销毁时间。” “所以在你手上的,将是最后一份数据。” 雪野千百勾起宫野志保脖子上的项链,光滑的青色珠子透着光亮,“这颗珠子可是幸运珠哦,它会祝福我们的计划一帆风顺。” …… 雪野千百没有说谎,有关长生不老的数据确实会被销毁,但其他的数据,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落地都传回了雪野家。 “鹤山老师,就算[潘多拉]的解析结果终于出来了,也要控制些自己的心情。”麻生成实走过去,给他倒上一杯温水,“老师现在不宜大喜大悲。” 雪野鹤山呲着牙笑的嘴收了回去,“成实,你就是这点不讨喜。” “能够把太宰先生需要的东西终于导出,我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夙愿。” “可是鹤山老师,[潘多拉]里面的血液应该还有其他深入研究的内容,而且那些特殊的活性也没有解开。” 他们相当于是绕过了荆棘满地的大路,从小道得到了最后的结果,但中间的东西,依旧一无所知。 “成实,知道为什么雪野家研究了那么久,依旧不愿采用直接的方法吗?” “因为那东西,是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也是不该被研究的。” “雪野家已经从中获得了许多收益。”雪野鹤山长叹了一声,有些伤感,“成实,它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等待着人们打开。” “但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就算如此,不也总有人为它妄加财富吗?” 雪野鹤山抬头,顿时没了伤感,“太宰先生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或者说,整个研究院,对太宰治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虽然如此,但……”雪野鹤山站起身,慈祥笑笑,“太宰先生要来这里歇会儿吗?” “不用了,我只是来找成实医生的。” “这样啊……”雪野鹤山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太宰治的决定,但是他还是执意问了,“那,叶藏少爷要来我这里歇会儿吗?” 太宰治离开的脚步微顿,但他没有回头,“不、不用了,谢谢鹤山叔叔。” 麻生成实跟了上去,只留下雪野鹤山闭上了眼睛,把快要漫出的泪水憋回去,‘这都些――什么事啊!’ 他握紧的手一拳砸向了桌子,将桌子砸出了一个破洞。 然后在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枪响时,雪野鹤山踉跄着,坐回了座位。 ‘最后一个不稳定因素。’太宰治抬头看着天空,手脚冷地可怕,他不再这里多加停留,匆匆回到了黑暗。 世界上哪有什么理由,若真有,他倒要问问他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麻生成实不该死的。 只是太宰治已经赌不起了,他把最后的一切放在了这里,早已无力承受时间的炙烤。 ‘没关系的,只是睡一觉,等觉睡醒了,就会发现――’ ‘生死不过,一场游戏。’ 【你也在为背负的罪孽而哭泣吗?……可是我已经没有了眼泪。 ――《告白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