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差不多，许悠悠几人回去了。 周辰和大山几人拿了春联回去贴好。 下午，一家人都聚到了周礼家吃团圆饭，许悠悠让周尧带着肉过去。 张景天自然也是厚着脸皮跟着去的。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张景天早就融入了周家。 只可惜张信还在忙着公务，没有和顾寄卿过来。 周母在剁馅，一个是酸菜油渣馅，一个是猪肉白菜馅的。 许悠悠在炕上揉面。 开始包饺子的时候，周尧几人也来帮忙，炕桌上围满了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说说笑笑。 等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包好下锅，每家每户的烟囱上升起袅袅炊烟，整个良丰大队都洋溢着年夜饭的香气。 小孩子们在外面的院子嬉笑打闹，这一年当中没有哪一天能比今天更让人欢喜高兴的了。 许悠悠也来帮忙，把周尧赶去烧火了。 两个锅，她和周母一人管一个。 今年的团圆饭有饺子、红烧肉炖土豆、拔丝地瓜、酸菜氽白肉、萝卜丸子汤、锅包肉，白菜猪肉粉条。 这比往年都要丰盛很多。 最兴奋的要数大山和大河了，还有周辰和张景天。 “妈，你来说句话吧。”动筷之前，许悠悠笑道。 周母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哎哟！我哪会说什么话呀。” 以往周父在的时候都是他来说的，自打他走后，就没说过了。 “妈，您是长辈，您就把对我们未来的期望说出来。”许悠悠鼓励道。 说完还对周母眨眨眼，把人都给逗笑了。 “好，那我说两句。”周母举着杯子，今天她高兴也喝一小杯酒。 “今天是除夕，这一年来，我们家一个个的都干劲十足，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你们兄弟几人团结和睦，互帮互助，这是我最欣慰的，新的一年，我们家将要添新人口，悠悠也考上了大队教师，大山也要上学了，我很高兴，妈希望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红红火火的。” 周母高兴的眼眶都红了，要是老头子还在，今日一定高兴的喝上好几杯酒吧。 “妈说的真好！干杯!祝大家新年快乐！”许悠悠举起杯子，把气氛搞起来。 当然了其他人杯里的是酒，她和大山大河喝的是糖水。 “新年快乐！”众人嘴里说着吉祥话，纷纷举杯庆贺。 这顿团圆饭吃的热热闹闹，吃完饭，大家又在院子里放鞭炮。 轰隆隆的鞭炮声从村头响到村尾，又从村尾响到村头，可欢乐了。 张景天还不知在哪里弄来了一些小烟花回来玩，大山大河乐坏了，不少孩子都好奇的跑来看。 许悠悠拿了一支玩，烟花的引子比较短，点着后就“哗”的一下子燃起来。 许悠悠爱玩，但又不敢点火，就让周尧给她点。 她一只手拿着烟花，整个身子往后退，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周尧好笑不已，拉着她的手给她点火，随着烟花的燃起璀璨美丽的光芒，许悠悠欣喜大叫。 除了可以拿在手上的玩的烟花，还有插在地上玩的。 一点着就会飞上天空，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爆鸣声响起，烟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流星划过天际。 热闹过后，深夜就开始守岁了。 周尧几人回了家，许悠悠就开始犯困了，守一晚上她可受不了。 周尧就抱着她去睡觉，什么习俗不习俗的，都没有她媳妇重要。 这边知情点，有些人忍不住，也去睡觉了，有些人还在炕上打着扑克守岁。 许建国这些天都在晚上偷偷出去了，因着有些运气，这些天多少都赢了一些小钱。 今晚狗蛋出不来，他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了。 赌场就在一个小房子里。 今天是除夕，有些人出不来，但也有人想尽办法溜出来。 许建国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赢了二十块钱。 大过年的赢了钱心情自然就很好，但是输钱的心情就差透了。 “慢着，赢了钱就想走？”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拦住了许建国。 许建国瞥了他一眼，看着比他还矮一个头的男人，笑道：“我不走，怕你全部身家都输没了！” “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这么好运，再赌一把！” 许建国：“好！” 两人再赌一把，许建国又赢了五块钱，气的那汉子想掀桌。 看场子的主事摁住了他，来这里赌钱可以，闹事儿可不行！ 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那人只能忍下了这口气。 许建国拍拍屁股得意的走了，攥着兜里的钱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马翠莲家门口。 “笃笃！”许建国紧张又激动的敲了敲门。 正在屋里和两个儿子守岁的马翠莲一听就知道来活了，她这生意可是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待命。 赶紧把两个儿子赶回了房间，她才出去看门。 看到许建国的时候，马翠莲笑了，“团圆夜，需要人陪伴？” 许建国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简陋，但也收拾的干净整洁。 马翠莲把门一关，转身挨着许建国走，把人带到了她的房里。 许建国被她拉到炕上坐着。 见他紧张的样子，马翠莲噗呲一声笑了，脱了身上的棉袄，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这是第一次碰女人？以前有没有想过？”马翠莲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撩拨。 男女之事，没有人比她马翠莲厉害了。 村里人都骂她荡妇，那又怎么样？名声跟活命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许建国浑身僵硬，一团烈火在腹部燃烧。 他初中开始就向往过男女之事，每次看到许悠悠他都想要，那次他差点就得手了，谁能知道许悠悠这么烈，竟然以死相逼！ “不该问的事别问！” 许建国愤怒的抱起马翠莲，直接将她扔在炕上，慌乱的脱下衣服，动作粗鲁又暴躁。 马翠莲都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热情的迎合着他。 一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许建国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太上头了。 这边许建设一个翻身，才发现他大哥没在他旁边睡觉，起身看了看外面也没见人，心中很是奇怪。 但是想到外面这么冷，他就想着再等等，还没回来再出去找找。 许建国回来的时候，许建设又睡着了，那些说要守岁的人也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的上了炕。 许建设鼻子嗅到一阵香味，迷迷糊糊的醒了，看到一旁的大哥问道：“大哥，你去哪儿？” 许建国敷衍的回道：“刚才肚子不舒服，去上茅厕了。” 许建设疑惑，茅厕什么时候这么香了？ 奈何实在是困，又睡着了过去。 自从开了荤，许建设三天两头都跑去找马寡妇，赌来的钱都花在了马寡妇身上。 甚至连张红燕借给他的二十块钱也花没了。 当他再次来找张红燕借钱的时候。 张红燕惊讶道：“我借的二十块钱你花完了？你干啥去了？” 见她咄咄逼问，许建国很烦躁，“你管我干啥了，你就说借不借？” 张红燕又不好拒绝他，怕拒绝后许建国就讨厌她了，“我可以借，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建国：“什么要求？” 张红燕红着脸道：“跟我处对象。” “啥？”许建国没想到这人还挺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我就问你借点钱，又不是不还，你要我卖身？” “什么卖身！只是处对象，你要不愿意就还我二十块钱！”张红燕摊手问他要钱。 许建国实在是需要钱再去赌一次，没钱马翠莲不给他碰，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心里暗忖一番，处对象又不是结婚，不合适还可以分手！ “好！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