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二!你过来!” 许悠悠朝着看过来的许建设招了招手。 许建设正在看着热闹,突然被点名,立马警觉起来。 “我不打你,你过来一下!”许悠悠再次喊道。 许建设这才走过来,“喊我来干嘛?” 许建设没好气道,找她要钱又不给,现在钱花完了喊他来有啥用? “她说我卖了工作和房子的钱,你们都没份,都该给她养娘家人,你怎么看?” “许悠悠你胡说!” “啥?!”许建设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此刻他早就把许悠悠花光了钱这事放一边了,先不说有没有钱,就眼前这女人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家没份? 还要给她养娘家人? 自己跟自己拜把子——她算老几? “你谁呀?”许建设脸上愠怒,一脸混子样打量着陈绣花。 “我是她大嫂。” 陈秀花看着高大的许建设心中害怕,但是强撑着气势瞪回去。 胸膛一挺,鼻孔对着许建设,说道:“你又是谁呀?许悠悠嫁进了我们周家,我们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要点钱怎么了!你管不着!” 陈秀花回娘家一个月,还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许悠悠的堂弟,只觉得是多管闲事的人。 许建设脸色一变,“我是她弟,怎么管不着!她的钱就是我家的,她是嫁了又不是卖了!凭什么要给你养娘家,你娘家都是穷鬼,要饿死了还是出身丐帮,要到处要饭?” 陈秀花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许悠悠的弟弟!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许悠悠的弟弟怎么会来这里了? 陈秀花脸色一黑:“你是许悠悠她弟?” “对!我是她堂弟,你!再敢不知羞耻跑来要钱,信不信我揍你?” 陈秀花虽然脑子有问题,但也害怕被打,不敢吭声,转身就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回去再想办法! 许悠悠见陈秀花走了,关门回去。 “姐!”许建设拉住了门把喊道,“你刚才叫我来是不是想通了,要给我钱?” “没有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大嫂都看出了我的钱你们家没份,你就别老想着天掉馅饼的事了,回去好好赚工分。” 许悠悠“苦口婆心”的劝他。 许建设脸色一沉,“你真把钱花完了?” 随后又一脸肉痛又气愤道:“这么多钱,你究竟是怎么花的?才下乡一年多,花的一分都没剩?” 许悠悠点了点头,“对呀,你想知道花哪了,回知青点问问就知道了。” 许悠悠给他抛出了一个问题,让他自己了解。 问就是钱都花在了李宛儿和王晋佑身上。 知青点谁不知道刚来这一年,许悠悠吃肉,吃点心,从来都有李宛儿和王晋佑的一份。 刚想走,周尧下工回来了。 一看到门口站着的许建设,三人立马围了上去,堵住了许建设的去路。 看着比他高,比他壮的周尧,许建设怂了起来。 “你,你是谁?” 周尧脸色冰冷,一只手揪着许建设的衣领一把提进了自家院子。 “听说你一来就找我媳妇儿麻烦了?”周尧问。 他的语调毫无波澜,但其周身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那对眼眸更是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感情地凝视着对方,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许建设感到一股紧张感,“你,你就是周尧?许悠悠的男人?” “尧哥,你这小舅子不行呀,堂姐不喊,直呼大名,而且来了这么久居然还不认识你?”周红军打趣道。 眼睛盯着许建设上下打量,看的许建设心里发毛。 以前在家有他大哥在,兄弟两人打架也不怕。 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打三? 他暗暗摇头,他打不过。 “呸!什么小舅子,二嫂根本就不认他,关系也没多亲,只是堂兄弟罢了,也敢觊觎我二嫂的钱!” 周辰对着他呸了一声,口水差点都溅到许建设脸上。 实在是看到他就气。 “二哥,我们揍他一顿吧,这种人不打不行,我听大山他们说,这家伙来找二嫂好几次了。” 周尧捏的拳头关节嘎嘎响。 许建设求救的眼神看向许悠悠,但是许悠悠没理他,转头看向周尧。 “别打死了。” 话音一落,就转身回屋了。 许建设闻言,气的满脸通红。 “许悠悠!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堂弟,你叫人打我?难怪我妈说你是白眼狼!小畜生!啊……” 周尧猛力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在许建设的腹部! 刹那间,一股剧痛如电流般传遍了他的全身,仿佛要将他撕裂开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胃和其他内脏器官似乎都被这一拳打得错了位,相互挤压碰撞着。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试图用手捂住肚子,但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只能弯下腰来,痛苦地呻吟着。 周辰和周红军见状也没忍住上前踹他脚。 许建设蜷缩在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打过,痛的他怀疑人生。 “滚!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来骚扰我媳妇儿,我让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良丰大队!” 许建设整个身子一震,想爬起来却爬不起来。 最后是周辰和周红军两人架着他的肩膀,甩出了门口。 许悠悠后面才出来,给他们两人拿了两串野葡萄。 周红军以为这野葡萄酸的要死,没想到格外的甜,吃了一颗又吃一颗。 见两人爱吃,许悠悠又拿了两串分给他们,让他们拿回家给家人尝尝。 两人走后,许悠悠看着周尧甜蜜的笑了,也给他喂了一颗葡萄。 “真甜!”周尧看着许悠悠温柔的笑了。 许悠悠羞涩的嗤了他一声。 后面,许悠悠做饭,周尧把背篓里面的四只野兔、五只野鸡杀好,给许悠悠做腊兔和腊鸡。 这边,举报信经过一个多星期终于送到了京都知青办负责人的办公室。 信里举报许建国为了逃避下乡,买通医院医生,制作假病历,装病。 当天上午,知青办联系当地的街道处,带上了大医院的骨科医生,亲自去了许家给许建国看病。 一番检查下来,许建国只是一些皮外伤,早就好了。 能蹦能跳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事发当时,许父许德福和许母麦翠玲还在厂里上班。 许建设在家睡觉,听到外面有人拍门,说是来检查,吓得他要死,硬是装没人在家,不敢开门。 最后是街道办的人以怕他在家出事为由,破门而入。 等许德福和麦翠玲回到家时,看到的是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的许建国,听到的是许建国下乡的消息。 两人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愣在原地。 而且因为许建国装病逃避下乡,知青办的人勒令他明天就要出发下乡。 “爸妈!是有人举报我!不然我不用下乡的!”许建国满眼怨毒。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他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许德福和麦翠玲也是痛心疾首,两个儿子都被下乡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查出举报之人只能日后再说。 当务之急是赶紧给大儿子买好下乡的东西。 夫妻二人找同事又是借钱又是借票,半天时间把能买的都买了。 第二天一早,许建国就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一路上要坐三四天的火车才能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