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筹走后,季离亭像深闺怨夫一样看着她:“跑出去玩不叫我?” “哈?我还要向你汇报?”季儒卿手里捏着麻薯布丁,忍住往他脸上扔的冲动,好吃的东西不能浪费。 “这倒没有,只是少了你在身边失了很多乐趣。”季离亭被一个个人轮番敬酒属实无聊。 几个和他看起来一样大的被按着头叫家主,跪在地上向他磕几个响头,毕竟是家里的老祖宗,礼数不能忘。 听着一个模子里流水线生产的客套话,一个个扯着脸挤出来的笑,没有敬意说着违心的话。 季儒卿和他们比起来好玩多了,爱恨都写在脸上,从不装腔作势。 “你不是失了乐趣,是失了智。”季儒卿怀里的惊蛰吃完了,凑到季儒卿耳边轻语。 “我带点出去给青龙吃。”惊蛰贴的很近,没有人听见。 “我和你一起去。”季儒卿帮忙打包。 场内有人怕蛇,青龙怕带来麻烦。干脆蜷缩在花园树上隐身。 季儒卿和它一起去喂蛇,屁股后面跟了一个大尾巴。 夜幕渐渐降临,花园树上亮起灯,青龙抖动身子飞快来到惊蛰面前大快朵颐。 “饿死本尊了。”青龙半截身子埋在碗里。 “你为什么不换一个身份进去?”季儒卿疑问,像惊蛰这样就很好啊,方便携带不会引人起疑。 “变成什么?大蟒蛇还是原身,本尊再怎么变也只能选一个相似的物种。”青龙也想啊,它们仨都能光明正大走在街上,只有它极少出门,一出门准吓人。 “好吧。”季儒卿没异议,其实小白蛇还挺好看的,有种高贵优雅的气质,这仅仅是她个人观点。 季离亭接过话茬:“你怎么来的,没和华南主家一起来?” 华南一派袭承千年之前炼药师的衣钵,青龙对他们有亲切感,经常去华南家常住,他们也依旧秉承老祖宗留下的家训,给它煎药搓成药丸吃。 “她说华西主家突然死亡留下的新账和之前的旧账没算清,公司内部又爆发问题,明天应该会挤出时间参加他的下葬仪式。”青龙和华南家其他人一起来的。 “哦~这我倒有所耳闻。”季离亭瞟了一眼季儒卿:“你知道吗?” “不知道,满意了吧。”季儒卿白了他一眼。 “没关系我告诉你。她公司研发的一批新药物中包含微量致幻剂在内,但那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需长期服用。积少成多之下,恐怕会伤害神经中枢。”季离亭点了点脑袋。 “有些致幻剂可以入药吧?”季儒卿提出质疑:“就像从毒蘑菇里提取出的裸盖菇素,能够快速重建神经元之间的连接达到治疗精神疾病的效果,抑郁症同样适用。” “说的不错。”季离亭鼓鼓掌:“但我有说是普通致幻剂吗?” “那是什么?” “lsd。” 季儒卿猛地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还记得之前被华北家端掉的药物吗?就是这个。”季离亭谈到这个话题气氛开始凝重:“从什么时候起,居然被他们钻了空子重新运送进来。” 这样一来季儒卿有些疑惑能解开了:“所以华西主家的死可能是策划好的,他们合作的药企技术方面由华南家提供。他一死,全部责任可以推给华南家。” “有没有可能他是假死?”季儒卿提出大胆的假设。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季离亭一拍手:“可我们没有证据,从他匆匆忙忙的葬礼说明是临时起意,许多细枝末节未处理好,人一死就立刻封棺,不合乎常理,按理来说要请示我的。” 而季离亭只是接到一个电话,通知他华西主家死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我得和季枫年说一声。”这可是一等功的大事,季儒卿大度让给他,自己当个幕后侦探。 “为什么要和他说,我们两个合作甩他十万八千里好吧。”季离亭告诉她这么多内幕还不明显吗?有他俩就够了。 季儒卿快期末了,上课期间可以将事情外包给他:“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就该做专业的事,交给他我很放心。” 季离亭一脸失望:“啊,我以为你不会坐视不管的。” 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和她拉近关系,展现他的英雄气概,为之前的老弱病残形象挽尊。 季儒卿不和他废话:“我确实管了,这不是去报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