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中期固然厉害,但要在监区杀两名高阶真人,还不让任何人看见,我觉得不可能。” “梅真人,你要清楚,冰岚宗可是有大乘真人的。” “大乘真人都是闭关冲击飞升,从不出来走动,冰岚宗会为这种事情出动他们?” “顾慕雪性格很护内,我认为不排除这个可能。” 云神机问道:“那天顾慕雪他们搜查过监区之后,并没有过多纠缠,为何过了这么久再来杀人?” 黄东道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云盟主你想想,还有可能是别人干的吗?” “如果是顾慕雪他们干的,那冯德泰是不是对慕容芷兰干了什么,现在被人家找到证据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顾慕雪他们干的,杀了冯德泰他们就好了,为什么会留下话语威胁你?” 黄东道苦笑道:“当初不就是我坚持把秦明雯抓起来的吗?她肯定是怀恨在心了。” 梅青山插话道:“我说句不该说的,当初给秦明雯放个宽松监区,睁只眼闭只眼,让猎魔人私下弄回去,这事就过了,何必要放到第三监区呢?” 黄东道正色道:“如果大宗门的人乱来,我们如此徇私枉法,联盟执法司岂不成了摆设?” 梅青山不再说话。 云神机见状问道:“梅真人,假设是顾慕雪干的,你认为原因会是什么?” 梅青山看了一眼黄东道,问道:“我能实话实说吗?” 黄东道摆摆手:“你只管说。” “云盟主,慕容芷兰是大名鼎鼎的玄冰圣体,会不会是冯德泰这家伙动心了,做了不该做的事?” 云神机想了想,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冯德泰就真是在找死。” “对了,云盟主,还有一件怪事。” “你说。” “冯德泰的储物袋被拿走了,但凶手单独留下了捕仙幡,我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云神机笑道:“捕仙幡不是冯德泰的私人法宝,是联盟交给第三监区的法宝,看来对方并不想和联盟为敌。” 黄东道顿时说道:“云盟主,这不更加说明了就是冰岚宗和猎魔人干的吗?” “为什么?” “第一,他们知道捕仙幡是属于联盟的,第二,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在意这个,否则,这可是天级法宝,谁会不要?” “兹事体大,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妄下结论,先找人接任第三监区司寇,至于凶手,慢慢查吧。” “只有冰岚宗和猎魔人有这个嫌疑,该如何慢慢查法?我看冰岚宗和猎魔人就是为所欲为、完全不把联盟放在眼里。” 云神机捋了捋胡须,沉吟道:“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让我先想一想吧。” 黄东道见状有点无奈,看云神机这个样子,恐怕是要不了了之。 青云城,猎魔人总部。 首席烈嘉云,长老秦志胜正在密谈。 烈嘉云吃惊地问道:“你说明雯救出来了?” “是的,已经回冰岚宗了,慕容芷兰怕我担心,先用星铃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我。” “那明雯是什么情况?” “生命暂时无忧,但她跌落了两个大境界,只有回宗门闭关重修。” “怎么会跌这么多?” “其实明雯一直待在惊神狱里,她被打入锁灵符,人又昏迷了,元婴自化灵力,方才保住性命,跌境是必然的。” “不对吧,我们不是去搜过惊神狱?” “慕容芷兰说苟为道用一件法宝、将明雯的身形和神识都遮蔽住了。” “苟为道?” “就是杨子伦,当初雷化鹏给他换了个名字进的第三监区,慕容芷兰不知道。” “那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芷兰怎么说?” “明雯进第三监区后,就接连遭遇凶险,前面是慕容芷兰,以及蒋开川在护她,后来就是杨子伦在护她。” “因为慕容芷兰一直阻止冯德泰,加上她又是玄冰圣体,冯德泰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不止是贺明参与此事,另一个阵法长老陈秋生也参与了针对她的行动。” 烈嘉云脸色一沉:“敢打她玄冰圣体的主意,还真是该死,对了,后来她去哪里了?” “为了逃避冯德泰追捕,她和杨子伦从惊神狱跑到了星空裂缝,好不容易才回来,然后才从惊神狱救出了明雯。” “他们怎么突破的监区防御大阵?” “据说在星空裂缝遇到了一个阵法大师,对方帮的忙。” “那杨子伦呢?” “刘武军说他已经回小峰镇去了。” “你说,明知道慕容芷兰和秦明雯都是冰岚宗的人,冯德泰他们胆子为何这么大?” “我猜是黄东道在背后授意,冯德泰他们肯定还拿了好处。” “你为什么这么猜?” “同时得罪冰岚宗和猎魔人,我不觉得冯德泰有那么大胆子,何况,两名长老要配合他,就凭他怎么可能做到?” “奇了怪了,黄东道一向以刚直不阿闻名,就因为他和淼云宗有点小小的关系,会这样干?” “我也想不通,按说还会影响他公正执法的形象。” “妈的,先不管了,这次非得干掉冯德泰不可,咱们合计合计。”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长老申明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神情。 “烈首席,出大事了。” 烈嘉云见状笑道:“申长老,你也是咱们猎魔人的资深长老了,要保持道心沉稳,别慌里慌张的。” 申明华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真的出大事了。” 烈嘉云往椅背上一靠,云淡风轻地说道:“现在魔族那边都安静了,能出什么大事?” “第三监区司寇冯德泰死了,被人吊在了横梁上。” “真的?” 烈嘉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不禁和秦志胜面面相觑。 两人还没密谋出报复冯德泰的办法呢,结果人就被杀了? “不仅是他,监区阵法长老陈秋生也被人杀了。” 嘭的一声,烈嘉云又坐回到椅子上,一脸惊愕地再次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