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马,看起来只有十来里的山路,加上他又背了一个人,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拢。 天已黑了,小木屋里亮起了油灯,杨子伦心中大喜,远远地就喊道:“有人吗?” 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你是谁?” “大哥,我是大晋王朝的军士,有人受伤了,在你这里歇息一下可以吗?” 中年人打量了杨子伦一下,见他一身大晋军服,点点头:“你进来吧。” “谢谢哈。” 杨子伦把年轻女子背进屋放到了一张床上,女子仍然是昏迷不醒。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看起来有点像遗族的人啊,你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怎么碰到的她的呢?” “大哥,我是被敌人追杀迷路了,穿过一条很长很狭窄的峡谷来这的,一来就看到她和元力兽战斗,结果她受伤昏迷了。” 中年人点点头:“那你是从一线天进来的。” “对了,大哥,你说的遗族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指了指远处:“很深的山里生活着一群人,打扮跟这个姑娘差不多,他们自称遗族。” 杨子伦没听懂,他换了一个问题:“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这里是鸣峒山天池,我是这里的猎户,自然知道出去的路了,你要去哪里啊?” 杨子伦大喜,立刻给猎户描述了当初进山的地点,猎户说离这里很远,抄近路也至少要三天。 杨子伦立刻拿出十个金币,说道:“大哥,那明天能麻烦你帮我带个路去那里去吗?” 看到有这么多金币,猎户也很开心,他立刻表示同意。 “对了军爷,这里就我和老婆两个人,我带你出去了,那这个姑娘怎么办呢?” “大哥,你说的遗族不是在这里吗?” “他们住的地方我也找不到,只是他们出来和我交换猎物时才碰到过。” 额,这倒是个问题,所幸过了不久,女子就清醒过来了:“咳咳,这是,咳咳” 她一直咳得说不出话来,又猛地吐了一口血。 杨子伦见状摸了一颗雪莲丹出来,说道:“妹儿,你别急,先把这个吃了。” “咳咳,这是,咳咳。” “妹儿,这是雪莲疗伤灵丹,很贵的,放心,你都是我救过来的,不得害你。” 女子看向杨子伦手里的灵丹,只见形如鸽子蛋,通体白色,带有淡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点点头示意同意,杨子伦将雪莲丹送入她的嘴里。 很快,她感觉一股清凉之意在胸中弥漫,然后又转为温和元力,滋润流转。 过了一刻钟,她终于不咳了,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妹儿,我是大晋的军士,刚好看见你和元力兽在战斗,这里是一名猎户的家,离你刚才战斗那个地方十来里。” “那山獠死了吗?” “死了死了,我还帮你给它补了两刀的,对了,妹儿你跟它有仇吗?” “我已经追杀它三天了,它会吃人,这两年已经抓了我们十来名族人了。” “哎呀,早晓得就好了,我肯定会帮你多捅它几刀的,对了,妹儿你叫啥子名字呢?” “我叫夏若彤,你呢?” “我叫杨子伦,是卢城的军士,不小心跑到这里来,结果迷路了。” “卢城是哪里?” “啊,这你都不知道?” 夏若彤摇摇头:“我还没出去过。” “哦,妹儿我听说你们是遗族,这是啥子意思?” 夏若彤再次摇摇头:“我不想说。” 嘿,看来有秘密,杨子伦换了一个话题:“妹儿,我请猎户大哥帮我带路,明天就要走了,你要啷个办呢?” “杨子伦,大晋王朝现在是什么样,好吗?” “很好啊,百姓安居乐业,就是突厥人讨厌,老是来骚扰我们。” “突厥人?” “就是和我们夏人不一样的民族,他们在大草原上,老是想来抢劫我们。” “那你就是和他们作战的吗?” “是啊,前几天才和他们打了一仗。” 夏若彤点点头,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杨子伦,你是好人吗?” “啊?妹儿,你为啥子会楞个问呢?” “你先告诉我。” “呵呵,妹儿,我不是好人会救你吗,何况我是大晋卢城一师的校尉,你有啥子事的话,可以相信我的。” 夏若彤再次打量了一下杨子伦,这名大晋的军士爽朗大气,说话也很风趣,看起来很顺眼,不像是爷爷说的那些坏人。 她从小生活在这里,性格纯真,还没有接触过外人,她判断人的方法就是用眼睛看,看得顺眼的基本就算是好人。 “杨子伦,我从来没有出过山,我想去外面看一看,我能跟你一起出去吗?” “啊?妹儿,那你的族人啷个办呢?” “他们已经习惯生活在这里了,到时候让猎户大哥给他们说一声就好了。” “那没得问题,外面肯定比你待在这个深山里好耍,不过妹儿得把你的伤处理好,出去要走三天,我可背不了你了。” “啊,刚才是你背我过来的吗?” “不然呢,你楞个重,我也抱不动啊。” 夏若彤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不过她又有点开心,长这么大,外面的事都是听爷爷说的,她还没亲眼看看这个世界呢。 对外面的世界她既有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充满了期待。 整晚夏若彤都在用元力调和内伤,加上杨子伦给的雪莲丹效果很好,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在猎户的带领下就出发了。 整整走了三天,终于走到了当初齐磊扎营的地方,杨子伦在原地打起了呼哨。 “杨子伦,你吹口哨干什么?” “哦,我在喊我大儿子过来。” “啊?你有儿子了?” 夏若彤有点惊讶,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呀。 “嗯,有两个。” 杨子伦笑咪咪地继续打起了呼哨,自己离开这么多天,大黑马到底还在不在,有没有事情哦? 两刻钟过去,大黑都没过来,他心里更加担忧了,跑来跑去地四处打起了更加尖厉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