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特好说的所见所闻皆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刘厨娘与马娘子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呼,一颗宝石就能够一辈子吃喝,她可是有一整串宝石帘子,这得有钱成啥样子。 “波斯猫公主长的真是美若天仙,可比咱们的公主漂亮多了!”刘厨娘艳羡不已。 马娘子附和道:“是,是。我也觉得好看。” “真好看,咋有那么好看的人。”特好感叹万分。 说起波斯猫就想到她形形色色的男人们,刘厨娘猥琐地看着二人:“一个娘们有这些个男人,你们说睡得过来吗?” 特好云英未嫁,顿时脸蛋羞得通红,低头不接她的话,倒是马娘子见怪不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不是也,也想有那么多男人呢?” “哎呦,我倒是想,人家未必愿意呦!”刘厨娘捂住嘴,笑道:“要是可以,我也想想试试不同的男人。听说男人的那话儿,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呢!” 两人成过亲,经过事,说起来话来自然荤素不忌。 特好正羞得地自容时,“哐”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推开,一股寒冷的空气瞬间灌了进来。 三人向外看去,一甲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问道:“特好姐姐,少夫人呢?” “少夫人去接大少爷,怎么啦?吃瓜子不?”特好拿了一把瓜子递给他。 一甲摇摇头,脸色很是难看:“我刚才去书房打扫,看到波斯猫公主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孟长辉的书房,除了一甲,其他人是不去的。 “他进去了吗?”特好问。 一甲反手关上门,苦笑道:“钥匙一直是我拿着,应该没进去,我找少夫人就是来禀告此事的。” 刘厨娘奇道:“那男人去那里干什么?” 特好撇了撇嘴:“还不明白啊,公主管家了呗,他是公主的男宠不得哪里都看看!大惊小怪!” 一甲笑道:“左右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向少夫人禀告一声就行!” 刘厨娘点点头:“慎重些总是没错的。” 此刻,田园园带着芃芃去接大壮下学。,女站在门外望着陆陆续续出来的学生,等待着他出来。 天空阴沉的厉害,温度很低,一张嘴就看见白色哈气。 田园园摸了摸芃芃的小手,温温的,不算冷,问她:“冷不冷?” 芃芃歪着小身子抱她,小丫头最近没少长,肉墩墩的,抱着压胳膊累手,可这会儿脾气上来非要娘亲抱抱。 等了半天,终于看到大壮与乐不舍手拉手的走出来,两人脸上带着笑,不知说什么呢! “哥哥放学啦!”田园园把芃芃放到地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去吧,去接你哥哥!” 然后,小丫头迈着小短腿跑向大壮。 芃芃比大壮小时候要沉默,像她这么大时,他可是个小话篓,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而芃芃相反,你说她听,偶尔才会问上一两句,越大越像她沉默寡言的爹。 都道女儿长得像爹,从芃芃粉雕玉琢的脸上,丝毫看不到田园园的影子,这一点倒是挺值得人欣慰的。 大壮看着芃芃张开胳膊向自己跑来,慌忙蹲下身体,张开细细的胳膊等着肉多多的妹妹飞扑……兄妹俩的双向奔赴着实温馨。 独生子女的乐不舍看得嫉妒不已,下一刻,小丫头竟然紧紧抱着他的腰,对蹲在地上的哥哥视而不见,扬起白嫩嫩的小脸傻呼呼地笑了…… 喂喂,芃芃你可真是你娘的闺女,见色忘兄,你哥哥还在地上呢!! 大壮:妹妹,你抱错人啦? 田园园看到这一幕,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看到绝情郎从她前面的马车里出来,还是穿的人模狗样,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百八十万的!面目狰狞,面目可憎! 她轻咳两声,对芃芃喊道:“闺女,你抱错人啦!” 芃芃本来就想抱乐不舍,这会儿抱着不肯撒手,小脑袋在他肚子上拱啊拱。乐不舍小脸绯红,高兴地小虎牙都露了出来,看得被妹妹抛弃的大壮嫉妒不已。 绝情郎见到这一幕,调侃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田园园大言不惭地笑道:“只能说是亲生的。”说完看向他,好奇地问:“倒是你,你居然有孩子?那你还那啥那啥……”到处一夜情。 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乐不舍说他爹到处帮忙的事……大写一个囧字! 绝情郎冷冷扫了她一眼:“废话!我如何不能有儿子!我与他人共度良宵,不过是乐于助人而已。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呃呃……”田园园一时语短,帮忙还收钱?难道是辛苦费? 大壮终于从乐不舍身上扯下芃芃,小丫头还奶声奶气地叫哥哥。 乐不舍回到爹身边,第一句话就是:“爹,我要个妹妹!” 绝情郎:“……” 田园园带着两个小孩正要回家,绝情郎忽然出声:“夫人,请留步!” “不知乐先生有何指教?”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扬了扬,道:“里面是你想要的。” 想要的?田园园眼下最想要的是银子,她拍了拍大壮,小家伙快步走过去接过信封。 她笑着道谢,随后带着两孩子上车回家。 乐不舍疑惑地问:“爹,里面装的啥?” 他看了一眼儿子,冷着脸道:“小孩子瞎打听什么。有没有功课?” “没有。”乐不舍撅着嘴道。 一上马车,田园园问道:“有没有功课啊?” 大壮拉着妹妹坐在车凳上,闻言,轻轻点点头:“背诵四字歌。” 四字歌是大周幼儿启蒙必学的,相当于现代的千字文。 田园园笑道:“先吃饭再做功课。”随后,打开信封。 只见信封里有两张纸,一张是信,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另外一张确实是她想要的,一张一万两银票。她激动地举起银票在上面狠狠亲了三口,真是久旱逢甘霖! 这个绝情郎真是他娘的好人,又大方又慷慨长得又帅,好歹没有白付出一场!在玉楼之事上,她得到六座银矿的地址,现在又得到真金白银,当真是好人有好报! 大壮见到田园园对着银票又亲又搂的,心道:原来娘亲喜欢银子。 信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玉楼的前世今生,和她知道相差无几,只是没有他死去之事。 回到侯府,田园园就把银票和其他银票藏进柜子里,她现在有一张一千两金票和一万两银票,加上叔父给的,还有从孟陶氏那里得来的赔偿金,她现在有将近七万两,可比一府的银子还多! “哈哈哈……”她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扣扣!夫人,一甲有事汇报!”门外传来特好的声音。 田园园赶紧闭上嘴,把银票藏回老地方,藏好后道:“进来吧!” 随后,二人推门而入。一甲把刚才的事向田园园说了一遍。 她沉吟片刻道:“以后书房的门锁,务必锁上,没事勤去些。特好,侯爷回来了吗?” 特好道:“没呢,听说秦王妃要生了,不知是不是去了秦王府?” 秦王妃生孩子又不是他的,他去凑什么热闹! “行,我知道啦!” 田园园说完,想了想起身往外走,她想去,趟观凤园,心里总觉得有些隔应。 大壮在东厢房里背诵功课,芃芃一回来就被海娘子抱去玩啦,田园园这会儿清闲,也该看看查莉儿公主如何啦! 刚到小花园,就看到海纳抱着几盒燕窝打洗秋阁里出来。 “这?秦王妃生啦?”田园园问。 他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还没生呢!不过……”话锋一转,笑道:“听侯爷说,陛下听说查莉儿做主母的事,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夸奖你,说您宽容大度…还有什么持家有道、识大体、大局为重啥的!” 田园园挑了挑眉,幸亏让查莉儿管家啦,要不然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便是训斥。口头嘉奖不算啥,夸谁不会夸! “你拿着燕窝干什么?送秦王妃的?” “是的,要不然没个表示不太好!那我先走一步!” 告别海纳,她继续向观凤园走去。院子里倒是没什么变化,房门紧闭着,一个人也没有,刚走进屋子,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少儿不宜的声音,女人妩媚的娇喘夹杂着男人粗重喘息,白日宣淫啊!这时,又响起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卧槽还是三人行……这也太嗨啦! 眼见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女人的声音遇发高亢,似乎到了关键时刻,田园园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再不敢多呆赶紧溜啦! 都道万恶淫为首,看多了长鸡眼。 田园园急匆匆地回来,差点和青娘撞了个正着。 “怎么啦?被鬼追啦?脸色这么难看?”青娘扶住她笑着打趣。 田园园一把抓住她,瞪大眼睛:“这可比被鬼追还恐怖!” “发生什么事情啦?”青娘追问。 田园园叹了一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丢人!如何让她开口啊! 孟长辉你另外一个媳妇和她的男宠们正在颠鸾倒凤呢! ……… 此时秦王府,因为秦王妃产子的缘故,阖府上下如临大敌,唯有周廷祎的院子一切如常,他甚至还有闲心给孟星惟烹茶煮水。 随着红泥火炉上的水煮开,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起来,满室皆是盈盈茶香。 孟星惟抄着手,问道:“王妃产子,你不去未免薄情些。” 周廷祎不以为然地笑道:“孩子还会再有,这个无所谓。” “当真是薄情!她腹中不是你的骨肉吗?” “骨肉如何?只要我活着,自然有的是血肉。” 秦王妃的娘家是安国公府,安国公府自打周朝建立便是八大柱国之一,经由几代经营,势大权重,树大根深,族子学生遍布王朝,势力之大,不得不让年轻的周王朝忍让三分。 若是王舜华一朝产子,此子之重不可言喻,亦会变成周氏与王家博弈的棋子,这正是周廷祎及父亲所忌讳之事! “王家势大,如日中天,不得不防啊!”周廷祎叹道:“日后若想连根拔起,势必要抽筋断骨,方能清理干净。” 儿女私情、骨肉亲情,在皇权面前不值一提! “这是济州的泉水,最是清冽甘甜,用来煮茶最合适不过。” 周廷祎将炉子上的茶壶提下来,抚着长袖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茶杯精巧,茶水碧绿清澈,茶香扑鼻。 孟星惟别看长的清俊,像是世家清贵人家精心养出来的子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实骨子里和大老粗没什么两样,至今不理解喝茶便喝茶,用大茶碗喝不行吗?非要用拇指大小的茶杯喝,若是口渴不得喝上百八十杯才能解渴?喝茶便喝茶,偏偏叫什么品茗, 按照长辉媳妇的说法便是附庸风雅,无病呻吟! 只吃了一口便喝干净,孟星惟不动声色地品了品味道,都是一个味道和其他水没什么区别。 他尝不出,周廷祎问怎样,只道一声不错。 闻言,周廷祎轻轻低笑起来,又给他倒了一杯,笑道:“你实话实说便好,不用奉承我!” 孟星惟喝光杯中的茶,冷声道:“和你昨日煮的茶没什么区别。” “你是一点不愿哄我。”周廷祎笑着他,满眼宠溺。 孟星惟道:“想要哄你的人能从王府排到京城外。” 他端起茶杯笑道:“可我只想你来哄我!” 孟星惟冷笑:“痴人说梦。” 没多久,一个小厮过来汇报王妃的情况,还是没生下来。 一直到晚上秦王妃都没生下来,听说定国公夫人和王妃生母连夜去了观音寺去求催生符,也不知是不是不灵,折腾了一晚上还没生下来。 田园园想到王舜华圆润的身材,叹了一口气,胎大难产,想来不妙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主角,有乌鸦嘴光环加成,一语成箴。 王妃身怀双胎,子大难产,足足生了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双胞胎才姗姗来迟,都是男孩。可惜的是其中一个一生下来便没了气息,而另外一个口唇发绀,气若游丝,眼见还剩半口气,好在御医打了几下慢慢缓回气,这才救回一条小命,而王舜华则因力竭昏死过去。 两个孩子,好歹活了一个,要不然真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