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把大娘放下，淡淡扫了眼围观的路人。 “谁还质疑我的能力？谁还想试试我的力量？” 围观群众急忙摇头，他们已然信了江漾力大如牛，对付几个小混混不是问题。 至于江漾说的是她的职业吓到了混混，这话他们依旧不信。 有大娘小声嘀咕：“那他们的上衣去哪里了？真就是他们光着膀子出门耍流氓抢劫？” 江漾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可能他们就是喜欢光膀子，可能他们就是想耍流氓，可能他们是想让大家看到他们丑不拉几的身材，让大家引以为戒多锻炼，千万别长的跟他们一样。” 原先江漾是打算和许丹春直接把人送去局子，经过这事，她改变了主意。 母女俩一前一后，拉着一串混混走街串巷，带着他们去游街。 江漾想着让大家都见识一下这群混混的下场，再送去公安局。 不过，母女俩还没把人送去局子，就有公安同志听到消息找了过来。 江漾和许丹春只好提前结束这场游街之旅。 母女俩还挺高兴，因为她们刚好走的有点累了，去录个口供就能回家歇着了。 然而，她们跟着公安同志到了局子后，正巧碰到他们的副局秦卓外出回来。 江漾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位副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也就看了过去，发现这人的眼神里有惊讶，有不解，也有探究。 秦卓竟然还亲自给江漾和许丹春录口供，完了还带她们到他的办公室，说是要跟她们谈谈奖励的事。 那些混混平时没少干抢人东西的事，有时候抢人家刚买好的菜，只要把东西还回去，批评几句就没事了。 有时他们做的比较过分，但他们鸡贼啊，还有别的同伴在。 他们挨抓，同伴就会去威胁当事人，要求他们不要追究，否则就伤害他们的家人。 那些人也就真的不敢追究责任，一直没收到过真正的处罚。 局里事情多，当事人都不追究，局里的同志也就懒得管，去忙别的事。 这次，江漾和许丹春亲手把人抓住，还四处游街诉说混混们的罪行，如今还要求严惩，也算是解决了局里的一件心事。 按照秦卓的意思，必须奖励！ 江漾觉得没那么简单，直觉秦卓在透过她看什么人，想从她这里了解点什么。 果不其然，到了秦卓的办公室，秦卓给她们母女俩倒了杯水，先简单夸赞了几句，就开始打听她们的情况。 “许同志，江同志，你们一直住在京城吗？” 做口供的时候，他自然有了解到这对母女的住址，就是想确认江漾是不是从小就在京城长大。 他在公安局门口看到江漾的第一眼就不想移开目光，他透过这张脸看到了两张很熟悉的面孔。 那两个人的闺女在三岁时失踪，至今都没人知道在哪里。 如果江漾是京城长大的，那就极有可能是那两个人的女儿。 许丹春和自家闺女对视了一眼，就明白彼此心里的疑惑，都认为这个秦副局借着机会打听她们家里的事。 许丹春露出微笑：“如果是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早点找回自己的闺女？” 秦卓面露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许丹春微微叹了口：“实不相瞒，我闺女在出生的那天就被人给抱走了。 那个时候，我和她爹都在南方，日子还很艰难，认识的人也不多，没人帮我们找闺女……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好在我和我男人调到了京城，才有了跟闺女重逢的机会。” 她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真假参半，也就难辨真假。 江漾点了点头：“抱走我得人可能事先没打听好我的性别，或者是别的原因，直接把我给扔了。 是我奶路过捡到了我，带我回乡下把我当亲孙女养。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还是个婴儿，咿咿呀呀还不会说话，后来我奶也不在了，靠着村里人接济长大的。” 许丹春顺着江漾的话继续道：“我闺女长大后嫁了个军人，刚好我男人也是军人，两人在部队是认识的。后来闺女随军，我和我男人才把人认了回来。” 母女俩不需要对台词，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们明白不能纯靠瞎编，那样秦卓恐怕不会相信。 可她们不清楚秦卓到底想做什么，也没办法做到如实相告，只能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 她们的这些话钻入秦卓的耳朵里，秦卓有了他自己的判断，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纠结。 按照他的理解，许丹春和她丈夫曾在南方，那就等于江漾是在南方出生，还是出生就被抱走。 何况，江漾说她婴儿时期就被捡到乡下，那就是那会没在京城逗留过。 那两个人的女儿是三岁时走丢的，这个江漾就不可能是那两个人的女儿。 秦卓的内心很纠结，他并不希望那两个人能找到女儿。 与此同时，他也想还是找到人的好，尤其是由他来找到。 江漾并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她笑着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和家人能够相认就是最大的幸运。” 唯一的不幸，是奶奶早早过世，没能跟爸妈相认，也没能看着她嫁给老季。 秦卓微微点头：“你们兜兜转转还能相认，确实很幸运。”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小江长得有点像我昔日的朋友，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女儿呢。” 许丹春：“秦局朋友的女儿也不见了？” 秦卓又点了点头：“三岁的时候失踪了，一直没找到。” 江漾眨巴眨巴眼睛：“这么多年了，秦局还惦记着这事，看来你和你朋友的关系真的很好。” 她没忘记她爸江鹤卿打听到的消息，她亲生父母的“女儿”就是三岁时不见了的。 联想秦卓的表现，她猜想秦卓所说的朋友应该是她亲生父母。 看着秦卓有些拧巴的样子，她总觉着这人跟她亲生父母不仅是朋友关系，这里边应该还发生了别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