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深夜。 花田里已经看不到花精灵身影。 沈芽蹲下身去看花田里的花都是什么花。 之前来的匆忙,沈芽没时间看。 现在仔细看,才发现所谓花田更像是药田。 里面几乎都是灵药。 “有什么奇怪吗?” 印白也跟着蹲了下来。 “这里全都是灵药。” “有什么不对吗?” “花精灵以花蜜为食,不会全都种灵药。这里很大一部分药材都不在他们食谱里。” 花精灵擅长种植,是天生的种植高手。 原本他们居住在四季如春的北方。 就因为擅长种植,修士热衷于捕捉他们,就将他们囚禁为奴,为自己种植灵药。 那段时间,几乎所有花精灵都成了囚徒。 后来有人不忿于花精灵被这么压迫,出手将所有花精灵都解救了出来。 为了不再沦落为奴。 余下的花精灵就不远千里,迁移到了冰封千里的北岭,住在与世隔绝的冰原之上。 没想到他们迁到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还是被抓住,步上了先辈的后尘。 沈芽在心里叹息。 “你认识这些灵草?” 印白问道。 “几乎都认识。” “没想到你人看起来呆,会的东西还不少。你看看这些药能做什么丹药。” 印白眼睛一亮。 让沈芽看看,看能不能从这些灵药里看出什么端倪。 沈芽摆摆手,“我要是那么厉害,我就不在这里训练,祝宁该把我供起来了。” 沈芽现在连炼丹都还没开始学,更别说看灵药推测丹方。 “我还以为这和做菜一样,看看有什么蔬菜,就知道能做什么菜。” “同样的蔬菜还能做成不同的菜肴呢。” “我记得当时我和司徒是从那儿进来的,那儿没准就是阵法边缘。” 站在药田前面,沈芽记起她第一次是从哪儿进来的。 “哪儿?” 印白他们急忙跟上沈芽。 “就是这儿。” 沈芽站到那个位置上。 站到那个位置上,沈芽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没学过阵法。 “你们谁懂阵法?” 沈芽希冀的看着印白他们仨。 希望三人里有个会阵法的。 可惜三人都不懂。 【反反,你懂阵法吗?】 沈芽求助于系统。 【……懂一点。天然阵法并没有明确的界限,光看是看不见,必须是懂阵法的人才能看出里面的端倪。】 系统嘴巴一张,就开始巴拉巴拉给沈芽科普。 科普完,系统自己都傻了。 它刚刚说了什么,还有理有据的。 似乎只是提起阵法,这些知识就自动钻进了脑子里。 难不成它以前学习过。 沈芽不知道系统心里的想法。 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如果真和系统说的一样。 沈芽就明白,祝宁为什么那么笃定沈芽找不到出去的路。 不懂阵法的他们确实没有办法。 沈芽非常后悔。 后悔当时没有跟着无旬学点阵法。 要是学了,她现在也不至于什么办法都没有。 “对了,当时司徒是靠着一个木牌进来的。如果有那个木牌,没准我们就能出去。” 沈芽想起来当时司徒带她进来时,用到了个木牌。 “什么样的木牌?” “这样的,看着像弟子腰牌。” 沈芽蹲下来,将木牌的样子画给三人看。 木牌看起来很普通。 除了标志性的残缺太阳,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们见过吗?” 三人齐齐摇头。 “我们没见过弟子腰牌。” 因为印白他们能接触到的隐灵宗弟子很少,印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弟子腰牌。 “那你们知道司徒住在哪儿吗?” 还是摇头。 “隐灵宗很多人我们都没见过。我们还不是隐灵宗弟子,连四处转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见长老。” 说话的是蓝庭。 他们现在只算是弟子预备役。 他们最熟悉的就是训练场。和经常训练他们的那几个师兄师姐。 其他宗门的人见都没见过。 “那我明天问问祝宁,司徒去哪儿了。” 这个方式不行,沈芽就想换个方向走。 “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继续。”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训练。 沈芽就叫他们一起回去。 当时打赌是一周,沈芽愣是让祝宁改成了十天,现在才过去了四天,他们还有时间。 “走吧。” “司徒是谁啊,他脾气好吗?你这么去问他要,他多半不会给你吧。” 回去路上,陈南烈问沈芽司徒是谁,性格怎么样。 “还行吧,他不是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没准他脑子不好,就愿意把木牌给我们。就算不给,近距离看看也行。” 沈芽只是想看看,那个木牌怎么启动这个天然阵法的。 “掌门不一定会告诉你。” “那就问其他人,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活人。” 沈芽笑得狡黠,“我现在可是掌门的心头宝,我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们就算不回答,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这倒也是。 印白他们不再担心。 几人原路返回,还需要路过药田。 因为时间太晚了,除了他们四人的声音,周围再没其他声音。 可当他们从药田走过,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