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受伤了? 祁无枝一扫刚才的惫懒姿态,从人群中跃出去接无忧。 闲着也是闲着,想着沈芽看起来还挺喜欢无忧那小子,白狮也跟着祁无枝过去了。 “三师姐和白狮怎么跑出去了,六师兄出事了吗?” 沈芽连忙问无旬。 祁无枝向来随性。 能让她变脸,除了无忧出事,沈芽想不到其他可能。 无旬目光看着某个方向,手却轻柔的安抚着沈芽,“你六师兄似乎受了点伤,不打紧。” 话虽这么说,目光却一直没挪开。 那么多人一起出来,祁无枝还是一眼看到了无忧。 无忧确实受伤了,看起来伤得不轻。 他是从秘境里冲出来的,身后还有人在追他。 祁无枝连忙迎上去接住无忧,一眼就看到了无忧腰上的伤。 伤口细长,一看就是剑造成的伤口。 朝无忧嘴里塞了颗丹药,祁无枝才开口,“被人袭击了?” 祁无枝可没有忽略后面追着无忧的那几个青年。 “运气好找到了些宝贝,被人盯上了。” 无忧呼吸急促,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气都还没喘匀就又开口,“快走。” 他有祁无枝接,那几个人自然也有门内长辈接。 他们只有两个人。 如果和那些人对上可能会吃亏。 “我还怕他们不来找茬。” 如果真的只有自己来,祁无枝多半真的会带着无忧跑路。 可惜了,这一次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三师姐……” 【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别让芽芽操心。】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原本急着劝祁无枝不要冲动的无忧一愣。 扭头就看到白狮站在他旁边。 无忧眨了下眼,有点不敢相信,“它怎么来了?” 祁无枝在无忧不意外,毕竟两人是一起来的。 甚至无旬和沈芽在他也觉得没问题。 不过白狮不一样。 他和它可没交情。 料想到无忧会很惊讶,祁无枝笑了,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你猜猜还有谁来了?” 白狮在的话,另一个人是谁自然不难猜。 “……南渊?” 祁无枝打了个响指,“答对了,不过没奖励。” 她指了下无旬他们所在位置。 无忧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格外出众的两人。 说实话,看到南渊那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祁无枝笑了,“我们不在这段时间,芽芽宝贝可没闲着。在门内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说话间,后面追着无忧的那两个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宗门告状。 几个人朝无忧他们包过来。 “东西找到了吗?这群人干嘛追你?”祁无枝道。 “没有,传言是假的。不过我在秘境里找到了些宝贝,碰巧被这群人遇见,和他们动了手。” 接下来无非就是见财起意,杀心骤起。 不同于无忧一个人单打独斗,那些人有同门。 只剩下两个人是因为无忧以重伤为代价,将不少人留在了秘境里。 “欺负你孤家寡人啊。” 祁无枝最恨欺负弱小的人,第二恨欺负她放心上的人。 现在这群人是两条都犯了。 “师尊,那群人是不是要欺负三师姐他们?” 沈芽听不见祁无枝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看到六师兄倒在了三师姐怀里,然后一群人就把他们包围了。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来者不善。 “我去看看,你和大师兄在这儿等我们。” 无旬不放心。 他将沈芽放到了南渊怀里,准备去帮祁无枝他们。 “我会和大师兄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换了个怀抱,沈芽也没反应,乖乖靠在南渊怀里点头。 见无旬腾空而起,他才小心询问南渊,“大师兄,师尊和三师姐他们打得过那群人吧?” 见过聂颖被重伤,沈芽就知道掌门并不代表无所不能。 师尊也会受伤。 那群人看起来那么凶,没准师尊他们打不过。 没想到沈芽会说出这样的话,南渊捏捏她的发髻,“师尊比你想的要厉害得多。这几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再者。 即使无旬不敌还有他。 他不会让这些人折辱无旬。 听到南渊这么说,沈芽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看天上战况。 “那人找到什么宝贝了,怎么清源宗的人追着他不放。” “这不是很正常吗,哪次秘境结束不得打几架。” “这次不一样,这青年不简单。秘境里杀了清源宗不少人,清源宗进去了十多个,现在就剩这俩了。” 一旁有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开始八卦。 南渊还担心沈芽听到这些人说无忧杀人害怕。 低头一看,沈芽注意力全在天上,好像根本没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 “师尊,您怎么过来了?” 看到无旬,无忧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这种时候有自己信任且依赖的人在身边,即使他也很难忍住不高兴。 “徒弟被人欺负,身为师尊,于情于理都该过来看看。” 无旬唇角含笑,扫了眼无忧已经被血浸透的外衣,“怎么回事?” 听完前因后果,无旬唇角弧度被抹平,唇绷成一条线,拿出一只玉笛。 “师尊,您不用动手,我们可以的。” 无忧不想让无旬动手,担心动手加重他的伤势。 “无事。” 无旬打断了无忧的话。 他看着白狮,“能麻烦你照顾一下无忧吗?” 对于说话温温柔柔的人,没有结怨的前提下白狮都做不到恶声恶气。 加上沈芽喜欢这几个人。 白狮点了下头,表示没问题。 “麻烦了。” “师尊,你先挑。” 祁无枝的武器是把大刀。 她将大刀扛在肩上,扬扬下巴让无旬先挑对手。 “你是他们俩的师尊?你知不知道你徒弟杀了我门下多少弟子?” 对面男人怒喝。 十多个弟子进去,只出来两个。 回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你门下弟子都伸了手,我徒弟自然要反击,难不成站着让你们打。你们有那么大的脸吗?” 无旬平日里是和煦。 不过现在这人现在都想踩他脸了,态度太过温和解决不了问题。 “师尊说得好。” 祁无枝给无旬竖了个大拇指,“没本事还想要宝贝,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怎么不让门下弟子带床被子进去,做白日梦来得比较快。” 男人被两人气到了,也懒得废话,“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就爱吃罚酒。” 祁无枝扛着刀,一脸我就这样不服就干的表情。 男人直接带着人冲了上去。 看到两拨人打起来,沈芽心脏提了起来。 沈芽修为太低,她甚至看不清他们交手的细节,只能看到流光在天上飞舞。 幸好那群人真打不过无旬和祁无枝,直接被打跑了。 “六师兄你受伤了,严重吗?” 看到无忧衣服上的血迹,沈芽开始翻空间找药。 无忧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有了祁无枝给的丹药,伤口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没事,已经吃药,伤口愈合了。” 怕沈芽不信,他还将伤口给沈芽看了下。 伤口果然愈合了。 “你脸好白,是不是流了好多血?” 沈芽还是不放心。 无忧摸摸她的脑袋,“养几天就好了。” 安慰好沈芽,无忧才和南渊打招呼,“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