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破烂侯尚不知晓,两人商讨一番古董交接事宜后,破烂侯离开了。 次日,侯素娥带着古董前来。 “爸,钱呢?”她紧紧抓着瓶子,生怕破烂侯反悔。 “钱在存折里,瓶子给我!”破烂侯冷漠地看着侯素娥。 这一次交易过后,父女之间的关系几近破裂。 “给你!” 侯素娥将瓷瓶置于桌面,随即伸手去夺存折。 破烂侯则拿起古董细细审视,在确认无误后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于他而言,那些古董就如同他的心头肉。 “爸,您屋里的宝贝怎么少了几件?”侯素娥在出门之际,还不忘扫视屋里的情形。 “你给我滚出去!”破烂侯却并不想与侯素娥纠缠。 “走就走,生这么大气干嘛!”侯素娥瞪了破烂侯一眼,悠然自得地离去了房间。 待破烂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便前往关大爷家打算借酒消愁,却见关大爷正悠闲品鉴着美酒。 关大爷举杯轻嗅三次,然后微微眯眼,一杯佳酿徐徐入喉。 “有喜事了?”破烂侯见状,不禁问道。 “他们出国了,好像是资产出了点状况,先回去了。”关大爷坦诚相告,并未隐瞒实情。 破烂侯一听便心领神会,虽未指名道姓,但显然所指的是他的儿子和儿媳。 “确实是喜事啊!”破烂侯举杯敬酒,心里明白侯素娥身处四九城,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消息传来。 机场内,关氏夫妇带着行李候机。 “我们真的不去找爸,把那一百万要回来吗?”关父心中始终对被关大爷拿走的那笔钱难以释怀。 这几天,他已查明关大爷确实退还了古董,原本正计划找个机会提及此事以求取回款项,却没料到他们在国外的生意突遭困境,因主要资产都在海外,不得不回国。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倒是另寻到了一条赚钱的门路。”关母神情淡然,仿佛已看透世事,这让关父颇感意外。 之前为了一百万之事,关母比他还焦虑,甚至需要他来安慰。 “什么门路?”关父饶有兴趣地追问。 “你还记得拍卖会上的那个元青花吗?”关母提及元青花,关父却更感困惑。 “记得,那不是赝品吗?”关父回应道。 “拍卖会上的是赝品,可博物馆里面的却是真品。 据记载,元青花在历史文献中并不多见,因其后的几个朝代,地面上的元青花多已损坏,但元帝国疆域曾远至欧洲,流落在外的那些瓷器并未遭到损毁。”关母分析着自己得到的信息,“所以我们的思路应该转变,相较于国内,国外可能有更多的中国古董流失而不受重视。 试想一下,当年圆明园流失了多少珍宝?若能将它们收集起来,过几年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将价值连城。” 关父听闻此言,眼中闪烁出一道精光。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毕竟那些人又怎会了解古董的真实价值呢?”他暗自思忖着,成功的话,日后回到国内,说不定是老爷子反过来求助于他们。 “那群人看起来怪怪的。”关母这时注意到广场上出现的一队西装革履的人士,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气质尊贵。 “不必理会他们。”关父低声嘟囔了一句,若是他们认识那西装上的标志,就会知道这群人与长泽拍卖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与此同时,叶明也关注到了国外古董的问题。 这群人的出行目的除了进行海外投资,还有搜集散落海外的古董,如十二铜首这类文物,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文物价值,在外国人尚未认识到其价值时购入,将来可省去许多麻烦。 而关氏夫妇未曾料到,在机场偶遇的那群人,将会成为他们日后的竞争对手。 同时,在金昌盛办公室内,许大茂在合同上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刘大舅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许大茂握手回应。 随着合同的签署,两人正式确立合作关系。 “对了,工程项目的投标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在许大茂即将离开时,刘大舅叫住了他。 “具体说说看?”许大茂跷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大舅。 苏萌见状,微皱眉头。 “是这样的,我们有意参加秋鼎商业大厦的政府项目招标,但要想参与招标,有几个硬性条件,比如公司账目上的流动资金、施工队伍规模、过往完成项目的情况等。”苏萌简洁扼要地介绍了招标要求。 在许大茂预备投资金昌盛之际,公司运营资本虽已达标,但欲参与金鼎商业的楼宇项目,仍面临诸多短缺。 除了账面流动资金尚有缺口外,隶属于金盛建筑公司的三支施工队伍人力亦显不足,尤其是各类专业人才如工程监理、预算编制及财务管理人员等。 “商场搏击,哪有无风险之理?这样吧,我投入十万作为股本,并承诺项目遇到困难时可随时找我协助,你看如何?”经过一番斟酌,许大茂给出了回应。 此番决定对他而言,实属一次重大的博弈。 毕竟与刘大舅初次会面便掷下三十万巨资,这正是他从李怀德处习得的:一开始就展现魄力,才能在对方心中树立印象,随后的谨慎行事也会被视为理所当然。 尽管那十万块钱数额并非巨大,但在许大茂口中却显得豪气干云。 “好,就这么定了!”刘大舅见许大茂迅速拍板,内心对他的决断表示赞同。 苏萌瞅准时机发出邀请:“眼看就到饭点了,不如我们去包厢用餐吧!” 这笔十万现金无疑能极大地缓解压力,而许大茂的那份担当也让苏萌对他的轻视稍减几分。 原本看似粗犷之人,在商务交流上竟也展现出不凡胆识。 席间,许大茂在酒酣耳热之际,不慎将一些事务揽到了自己肩上。 棒梗在一旁看着刘大舅与徐大毛兄弟相称,一时无所适从。 饭局结束后,他只好安排送许大茂回自己家,因他并不知晓许大茂的住处,只知道他在外暂住旅馆。 当他们踏入院子时,恰好撞见阎埠贵。 阎埠贵见到醉态朦胧的许大茂,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