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年见到两人，便向他们介绍道：“西川，若溪，现在是皇上派三司前来审理凉州贪墨案，台上中间的便是主审刑部江大人，左边的是都察院左大人，右边的是大理寺史大人，你们上前见礼，几位大人有问题要问你。”</p>
杜西川还没有功名，而云暮然也没有名份，两人便上前上跪，向江瑞等三人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道：“云若溪（杜西川）见过三位大人！”</p>
江瑞却道：“云小姐不必多礼，且先起来，本官有几句话要问你！”</p>
他故意让云暮然起来，却让杜西川继续跪着，目的就是要让杜西川难堪。</p>
左迁之和史可策立时皱起了眉头，明明两个人跪在那里，江瑞一开口，却是先跟女子打招呼，而把男子晾在一旁，这样的做法，明显有些轻浮。</p>
云暮然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一起下跪的杜西川，正自考虑要不要先起来的时候，却听到江瑞旁边的左迁之道：“杜医官，你既然是凉州的医官，也是吏员，与我等属于同僚，大渊律规定，朝臣之间见礼无需跪拜，你也起来吧！”</p>
说完这些，左迁之在心里冷笑，江瑞的目的，无非是想在云暮然面前卖弄，左迁之可不会让他如愿，更不会让杜西川这样的少年君子无端受委屈。</p>
江瑞一愣，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他刚才想削杜西川的面子，却反而被左迁之打了脸。</p>
杜西川也不矫情，便与云暮然一起起身，又向左迁之作了个揖：“小人谨遵大人令！”</p>
左迁之见杜西川行事不急不躁，说话从容有度，既未因被江瑞故意羞辱而气恼，也没有因被左迁之称为同僚而沾沾自喜，脸上的表情一平如镜，心中对这个少年更是欣赏。</p>
江瑞心中气恼，却还是压住情绪，问道：“云小姐，本官唤你前来，是有一事要问你！”</p>
云暮然微微点头：“大人但问无妨，只要涉及案情，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p>
江瑞点点头，问道：“本官问你，你是否与俞不凡俞大人情投意合，只是因为被云镜相逼，才不得不委身于杜西川？”</p>
左迁之和史可策眉头大皱，冷哼道：“江大人，我们这是在三司会审，你是不是该正经些？”</p>
江瑞看了看二人，说道：“二位大人，你们请先别着急，我保证，我所问的问题，一定跟贪墨案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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