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迹在还没得到自由前,就强大成这样。 那一旦打开七宝楼,后果不堪设想! 进去试炼的弟子,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活着回来。 可原文中,并没有出现这一茬。 也并没有弟子死伤。 是因为原主吞噬成功了? 还是说,那些弟子,最后全变成了人皮弟子? ——虽死了,却无人能看得出来? 想到这种可能,路小堇头皮发麻。 七宝楼,绝对不能打开! 里面的神迹,也绝不能再留了! 它太强大了,就算被困于一隅之地,杀人的速度也并不慢。 所以,路小堇不仅要偷走鉴观镜,还必须得提前进入七宝楼,吞噬神迹。 否则,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那就好。”扶桑松了口气。 路小堇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她洗漱一下,上床就睡死了过去。 床很大。 通铺。 能睡三人。 是专门为外门弟子准备的。 留宿的宗门弟子很多,长老和亲传弟子们都是一人一间房,内门弟子两人一间,外门弟子三人一间。 扶桑睡着后,正在打坐的岁锦睁开眼,看向偷偷摸摸往外走的路小堇: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路小堇摇头。 那神迹在盯着她。 她不能让岁锦跟着去冒险。 岁锦知道路小堇不是客气的人,既然不需要她跟着,那就是路小堇一个人能搞定。 “那你小心些。” “嗯。” 夜半子时。 街上空无一人。 因着是元宵灯会,四处还零星点着几盏灯。 路小堇吹了一个火折子,朝着七星宗去了。 七星宗有三道大门。 路小堇都没去,而是随便寻了个墙角,摸索着爬了上去。 墙边是有结界的,但那结界对她无用。 小小高墙,拿下。 “砰——” 路小堇摔了个狗吃屎。 这墙是高哈。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灭掉火折子。 在进入七星宗的那一刻,熟悉的贪念再次涌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她的贪念,比之前要强烈得多。 不过,强烈也没关系。 只要能意识到自己在渴求,那就一定能压制住。 ……个屁。 好饿—— 好困—— 明明肚子是撑的,但就是饿。 像是要饿死了。 她手不自觉摸进了储物袋。 “不行不行!” 不能再吃了! 再吃,她可能会陷入无意识的暴食,最后撑死在七星宗里。 路小堇咬紧牙关,给自己洗脑。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别想,别念。” “念起不随。” 她默默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是极艰难地克制住了暴食的欲望。 困。 困得她连走路都一颠一颠的。 想就地趴下,睡死过去。 这两种贪念都是生理上的。 是几乎是无法自控的。 路小堇只能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朝自己胳膊上捅了一刀。 “嗯——” 痛! 痛楚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加快步子,朝着南玉阁去了。 地上,落了一滴她的血。 南玉阁不算太远。 但也不算近。 路小堇跑得都快起飞了,终于是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南玉阁。 南玉阁外禁制遍布,但门却未关。 路小堇直接推门而入。 南玉阁很大,她不知道南涧在哪儿,只能一间一间房地摸索。 “哗啦啦——” 突然,她听到了水声。 她顺着水声往里走,最终在后院的温泉药浴池里,看到了泡在其中的南涧。 月光泼墨一般洒在他发间,白玉般的背脊下,池水荡开。 路小堇咽了一口唾沫。 躁动和贪念,再次涌上心头。 五贪:财、色、名、食、睡。 如果她猜的没错,她之前想要南涧的血,其实不是因为杀戮。 而是,色贪。 路小堇立马闭上眼,默念了好一段静心诀后,才睁开眼。 她尽可能把视线放低,不往南涧那边扫。 鉴观镜这样珍贵的宝物,南涧应该会随身带着。 路小堇踮起脚,偷偷摸摸往旁边的架子边上凑,小心翼翼摸走上面挂着的储物袋,转身就逃。 得来全不费功夫。 路小堇龇着大牙乐。 殊不知,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南涧睁开了眼。 偷了储物袋后,路小堇走出后院。 好饿—— 好困—— 好想…… 她果断抽出匕首,又给了自己胳膊一刀。 “嗯——” 痛楚再次让她清醒,她蹲下身,快速在储物袋里翻找着。 “没有?” “怎么会没有?” 鉴观镜路小堇没见过,但书上是有记载的。 那是一面小镜子。 可路小堇把储物袋翻遍了,都没找到小镜子。 鉴观镜不在储物袋里,那能在哪儿? “你在找什么?” 路小堇僵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南涧。 他随意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眉眼氤氲慵懒,湿透了的长发垂在肩头,落下小水珠,顺着半敞的衣衫,滑落进白皙的胸口。 路小堇喉头一紧,各种躁动涌上心头,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将手里的储物袋递了过去: “长老,是这样的,你的储物袋丢了,巧了不是,被我给捡到了!我想着,你丢了储物袋一定着急,就着急忙慌地给你送了过来……” “是吗?”南涧接过储物袋,“那就多谢你了。” 看,他还得谢谢咱呢! 南涧的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细长泛白 是没有被怪物附身的手。 好想摸一下。 路小堇手都伸到半空了才回神,立马将胳膊上的匕首又往里扎了扎。 疼得她清醒了些许。 “那个,长老,你平日里都将贵重东西放在哪儿?你这样丢三落四的,说不准东西都被人偷了呢,还是得检查一下才行。” 这贼,真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贼。 南涧失笑:“你是来找鉴观镜的吧?” “啊?” 这就是推演者的能力吗? “随我来吧。” 再一抬头,南涧只余下一个背影。 他衣衫单薄,月光下,格外诱人。 路小堇本就被贪念折磨得困顿的脑子,登时就不转了,嗡了一下,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将南涧扑在地上,一只膝盖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嘴唇离他的脸只余下三指宽,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南涧泛红的脸,略带几分恼怒: “路小堇,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想做,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