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是疑惑,他们本就是受那张家姑娘指路来这里夜猎除祟的。 魏无羡所说的大麻烦究竟是多大的麻烦,他们没有概念,不过魏无羡说的越严重,他们也就越兴奋,简直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虽然刚才江澄刚才说的那些一本正经的道理给了魏无羡一个质疑自己看到事实的口子。 但那东西毕竟只有魏无羡自己看到,除了他其他人是无法理解那种超出人体力量之外的事情所带来恐惧的。 但魏无羡十分清楚。 一般祭祀选择的时间点也是有讲究的,基本上都是选在正午或者晚上临近子时的时间。 眼下时间已经快到正午了,那边还没有任何要开始的动静,看情况祭祀估计会在今晚午夜举行。 如果这只是一个如普通民间一样简单的祭祀,那族长阿婆根本没必要在那天晚上提醒他们尽早离开这里。 这个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这个村子里那夺人寿命的诅咒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也许在今晚祭祀的时候就能全部知晓。 江澄道:“刚才和你说这么多真是白说了。” 魏无羡道:“江澄你别捣乱,你们根本不了解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江澄道:“你了解你接着说。” “说什么说。”魏无羡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开始一脸凶恶的赶人:“阿凌,你拉着你舅舅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就行了。” 金凌还是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啊?” 魏无羡道:“还问为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也不怪他们这几个人对魏无羡的话不理解,毕竟他们来这里也正是听说了那逃出去的张家姑娘说了这里的异常才赶过来除祟的。 除祟途中遇到各式各样的麻烦自然也都是正常的。 不知道要不要走的金凌扭头看了看江澄,江澄那是一点要走的打算都没有,既然如此,金凌也不能直接扛着他舅舅离开这里。 适时的温苑道:“师父你让我们离开这里可是担心那‘鲲’,可这‘鲲’只是如同玄武、青龙这些一样只是出现在传说中的神兽,真正见过他们的少之又少。” “就算这里真的有,那‘鲲’也不可能是在此地突然出现的,必然是与此地人共处已久,又怎会突然发难。” “而且古书中也从未有过关于‘鲲’伤人之事的记载。” 看着这个在自己身旁长大的小孩儿,一顿噼里啪啦的能说会道,魏无羡第一次觉得温苑的说起话来竟然有这么密。 虽然他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但对于这件事,还是不赌为好。 这个时候蓝景仪接过话,眼睛亮亮的道:“魏前辈,如果这‘鲲’真的存在的话我还真的想见识见识,开开眼。” 玛德。 这货的想法和魏无羡刚来这片区域的时候一模一样,听的魏无羡想锤他。 魏无羡让他们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逗留,说来说去竟然没有一个听他的话。 魏无羡觉得还是他平时太好说话了,现在才导致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怕他。 不仅如此,其中还有最大的不听魏无羡话的罪魁祸首就是江澄。 看着和他对着干的江澄,魏无羡要气死了。 而对于江澄而言,他不离开这里的一个原因是,魏无羡只让他们走而他自己却不走,江澄这性子怎么会如他的愿。 还有就是江澄觉得魏无羡一直拿‘鲲’说事,整个人给他感觉就像是脑子被摔坏了,有些神经兮兮的,他倒是要看魏无羡在这里卖的什么药,又背着他整的什么幺蛾子。 今夜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确定,魏无羡确实是打算留下来接着往下看的。 以防止真的有什么不好处理,出现什么能要人性命事情。 魏无羡连哄带吓唬的把那三个小朋友撵了出去,并告诉他们如果他和含光君两天之内没有出去的话,再进来寻。 不过对于江澄这家伙,魏无羡能威胁的了小朋友们但是威胁不了他,于是江澄也就留了下来。 三人原地休整了一下,在暗处看着祭台的方向,那边人来人往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有搬沙袋垒墙的,布置场景的,摆放各种工具的 江澄双手抱胸,道:“那些人怎么长的这么奇怪,我们来这半天,可是只看到了忙碌的都是一些老人,村子里的年轻人去哪了?” 魏无羡把这地方发生的事情和他讲了一下。 江澄大惊的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诅咒!我们进这里不会也沾染上了吧?!” 看着江澄这副紧张的生怕自己毁容了的样子,魏无羡调侃道:“原来大名鼎鼎的三毒圣手也怕毁容啊~” 江澄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就不信你不怕!” 魏无羡道:“不怕,一副皮囊而已,我相信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蓝湛依旧是最喜欢我的。” 说着魏无羡伸手挠了挠蓝忘机的下颌:“含光君,我说的对不对?” 蓝忘机“嗯”了一声。 一旁的江澄看到他俩互动的同时,似回忆到了什么,不假思索的冷笑出声:“…呵呵……” 那边祭祀台上,鸡、鸭、鱼、羊、牛,等等等等,一些平时村民们自己都根本舍不得吃的肉全部搬到了那祭台之上。 隐隐有肉香传来,看的魏无羡都有些饿了,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出声来。 江澄道:“出息。” 魏无羡无语,斜眼看他:“呵呵。” 在来到这里的几天,魏无羡除了刚来那天晚上去那大哥家蹭了一顿舒服的饱饭,除此之外不是啃干粮就是在啃干粮,啃的他简直味同嚼蜡。 ‘呵’完的魏无羡收回视线,蓝忘机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干粮给到了魏无面前。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摆手道:“我也不是很饿,就是看馋了。” 听此蓝忘机就又把干粮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江澄在那些只会眨眼睛做事的人面前晃了晃,试图和他们搭话询问事情,结果就是无一不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