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着魏无羡那笑的一脸荡漾,脸都皱成了麻花,那白眼也都快要翻上天去了。 魏无羡道:“多日不见,蓝二哥哥公子这脸长的真是越发的俊俏了。” “……” “……” 周围明明十分的吵嚷,可这一瞬间竟然感觉寂静,他们这些围在这里的人都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是江澄替魏无羡尴尬的脸皮。 下一秒,周围开始有人在小声的议论什么: “这人是谁?竟然敢和蓝二公子开这种玩笑?” “这哪里是在开玩笑,分明是在调戏。” “看校服好像是云梦江氏的弟子。” “……” “他呀是魏无羡。”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最早发现金光善干坏事的那个人。” “……” 蓝曦臣轻声咳嗽了一下,议论的那些人也都安静了下来:“魏公子赞美之意,我先替忘机谢过。” 就当魏无羡还想再当众说几句骚话的时候江澄一把拽住魏无羡的袖子把人拖到一旁。 二人走后那周围围着的人立刻就把空出来的空隙给填补上了。 江澄松了拽着魏无羡的手道:“魏无羡,麻烦你大庭广众之下矜持一点,你究竟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是怎么写的!” 魏无羡毫不在意道:“矜持二字我会写,还有矜持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我和蓝湛这么多天没见了我由衷的夸他两句怎么了,他这会儿这么忙,连说一些悄悄话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魏无羡一副被蓝忘机摄了魂的模样,江澄只得没好气的撇过头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很快江澄的余光扫见大堂门口有一人影正在在向他们这边剧烈挥手,江澄定睛看过去发现那人是聂怀桑。 聂怀桑这个人在大门口又蹦又跳的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挥手的同时那嘴好像在说些什么,看清那口型是:江兄、魏兄出来浪啊! 去年听学的时就他们三个一起经常瞎跑着玩,几乎把云深不知处给玩了个遍,现在时隔一年故地从游定然感慨良多,更是想要好好转转,再聚一下。 江澄也想着他们两个与其站在这里听这些人恭维寒暄不如出去透透气,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魏无羡,点了点下巴让他看门口。 正在看蓝忘机盛世美颜魏无羡不明所以的瞅过去,门口除了一些进进出出的人之外,那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怎么了?” 江澄看回去时发现那里原本站着的聂怀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了,奇道:“这人跑哪里去了?” 就在刚才聂怀桑向他们两个打招呼的时候被他哥聂明玦看到了。 聂明玦的脾气那可是一点就炸,他带着聂怀桑来像其他人打招呼,让他学着应对,最好别再整天做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 没想到他在后面站着站着又跑走了,此刻看到他那直接是一手摸佩刀做出要拔出来的架势,同时瞪着眼睛看他,这副模样把聂怀桑吓得拔腿就跑了,简直生怕他大哥下一秒就追出来骂他。 不跟着聂怀桑出去浪也好。 对魏无羡来说他也有将近半个月没见蓝忘机了,和出去浪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呆在这里看蓝忘机迎客。 即使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魏无羡都感觉挺好的。 这会儿站的累了,魏无羡看到那宾客的席位上有酒壶,当即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只不过这倒出来的呈现出淡黄色,还带着淡淡清香,应当是花茶。 这卖相挺好的,不是酒尝尝茶也行。 只不过魏无羡端起刚抿了一口就把喝进去的全给呛了出来。 边咳嗽心里边剧烈吐槽:这蓝氏用这些呛毒客人难道不会挨骂的吗!! 他以为这种日子姑苏蓝氏即使自己不喝酒那也应该会给宾客准备酒酒来喝,就算不是酒也该是果茶花茶之类的,没想到是药茶… 这茶闻起来和喝起来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闻起来带着丝丝清香,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可喝到嘴里就是一股苦味,把魏无羡呛的口腔喉咙都是苦涩的味道。 人也确实清爽了不少,那一口苦涩的味道直击天灵盖,怎能不清爽。 魏无羡“呸呸呸”吐了几下,又用牙齿刮了刮自己的舌头,然后还伸出来用手扇了扇,像是被辣到了一样。 魏无羡瞅了瞅那只被自己抿掉一小口的茶,心道:自己是真的无福消受这蓝家养生的好茶。 看着魏无羡这副江澄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哈!!魏无羡你这舌头黄不拉几的是中毒了吗?!” 魏无羡没时间搭理他,他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咽下,那橘子酸甜的味道也只是勉勉强强冲淡了些许苦味。 这边魏无羡的动作极大,虽然影响不明显但那一直余光注意着魏无羡的蓝忘机岂会看不到。 看他又是被自家茶水苦到了,很快就联想起一些事情,不由得嘴角牵扯出了一丝笑意,很淡,转瞬即逝。 这一笑直接就被面前的人捕捉到了,简直让面前说话的人受宠若惊,谁不知道这姑苏蓝氏的蓝二公子乃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一人物。 他这一笑面前的少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比其他人表现的要好,拉近了他们家和蓝家的距离,于是壮着胆子问道:“不知蓝二公子你们蓝家听学是几年开展一次,什么时候能报名入学?” 蓝忘机道:“三月中旬,三年一次。” 少年继续问道:“那下次听学时间可是后年?” 蓝忘机点头。 少年叫道:“好,那后年我一定要来姑苏求学!” 蓝忘机没说什么,蓝曦臣开口道:“姑苏蓝氏随时欢迎。” 在喝了席位上那苦哈哈的茶水之后,除了果盘里的水果魏无羡都不敢再碰其它的食物。 他这用来品尝美食的舌头可不能被蓝家的药汤给毒害了。 魏无羡吃了橘子之后感觉不过瘾又拿了颗被洗的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吃进嘴里。 旁边江澄漫不经心的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上赶着求学的人,他这么想挤进来无非是没有经历过蓝家教学和伙食的摧残,等他经历了就能知道在自己家待着是有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