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此，他的心中便更坚定了一分，想到自己婚事上的挫败，竟不知为何冒出想要放纵一回的冲动想法。</p>
这种冲动强烈到，几乎愿就此沉沦下去。</p>
他顾不得再多，义无反顾地拉起她的柔荑素手。</p>
褚湉霎时心跳得极快，她没有挣脱，隐隐地也不想挣脱，只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进了门。</p>
皇帝待看到宫苑里灯火依然，自己也清醒了些许，不得不自然而然的放开她，故道：“天色昏暗，仔细别碰着，不然又要受伤。”</p>
褚湉微窘着点点头，不发一言。</p>
皇帝见她如此，觉得有什么堵住喉咙般难过，他当下愧悔至极。</p>
这是自己的事，本不该把别人牵扯进，对于她，他又能给得起什么？皇后还是妃嫔？如此想来只觉亵渎了她。</p>
他不该冲动，更不该沉沦，哪怕只是一瞬间。</p>
褚湉见他默默立在原地，想要化解这份难以言表地微妙气氛，便付上一笑：</p>
“估计齐顺已经奉去了醒酒汤，万岁爷请回吧。”</p>
皇帝立刻道：“朕没喝醉。”</p>
便转身朝寝宫而去。</p>
若刚刚举动被她视为酒醉无意，那他才真正冤枉，既不愿拖累了她又不甘心她误解，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矛盾。</p>
醒酒汤果真已奉在了案几上，皇帝只瞥一眼，便没心思喝。</p>
褚湉在一旁眨了眨眼，道：“这醒酒汤原是不好喝，万岁爷刚吃了些酒，又用了荤腥，脾胃多少不受用，不如奴才换来蜜水可好？”</p>
皇帝看她一眼，淡淡点头，待她出去，自己烦闷之心开始无所遁形，伸腿倒在床榻上。</p>
他只一睁眼就是静芬那张见着他而紧张羞涩的脸，不若就是太后那看破一切的虚伪笑容。</p>
他觉得头疼，自持过朱笔来，一根接着一根的当做箭，朝那剔红海水龙纹冠架上放着的朝服冠射去。</p>
皇帝到底稚气尚未脱净，每打到一下，就如同打到他厌恶之人之事一般，凭这稍稍发散发散。</p>
褚湉捧着呈盘才迈进门，正碰上皇帝毫不讲究地斜倚在床榻上，用手里的笔丢那朝冠。</p>
哐当一声，朝冠与那冠架一齐翻倒在地，褚湉吓得忙住了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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