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应了声好，便看向窗外道：“一定是当当赢。”</p>
既如此，褚湉只得选另一个，虽然她认为皇帝每每放了吃食在外面，又给赐了两个幼稚名字，一定在无聊时候观察很久了，这赌的实在不公允，可身为下属，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傻子都懂得，领导要跟你打赌，偏再和领导选一处去，岂不是太不知趣了。</p>
“奴才见另一只极其凶悍，就赌它赢！”</p>
两人凑在窗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两只麻雀打架。</p>
当当打架的空隙还不忘啄两口吃食，一来二去，只不会儿功夫，小皮便倦了，见如此攻势下都赶不走这等吃货，自己便觉无趣，理了理羽毛，拍拍翅膀一飞而去。</p>
褚湉螓首微垂，道：“奴才愿赌服输。”</p>
皇帝信步在殿中，沉默地停当在案前，拿起笔写字。</p>
褚湉不解其中意，又隐隐担心他会提出她难以作答的问题来，只心中惴惴地看着他的颀长背影。</p>
皇帝忽而停下笔，长叹口气，缓缓道：“从你过来朕这里，是否每每回禀于太后，事无巨细。”</p>
褚湉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些话搬到明面上来说，已是十分惊诧，皇帝回过身，走近她些，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她，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她最真实的想法。</p>
褚湉想起李连英说的釜底抽薪，那么，这就是很合适的时机，她不卑不亢道：</p>
“若非传召，奴才不曾常往储秀宫！”</p>
“太后见了奴才时，不过是问起万岁爷圣躬安否，吃穿坐卧的一些日常，其余的……”</p>
她确认无误般的道：“真没有了。”</p>
皇帝在她眼中并未看到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心虚，他明白，褚湉并未说谎，如此不咸不淡的问话，只不过是他尚未亲政，一切尽在掌握当中，在这个时候早早安插上眼线，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有益于她的。</p>
皇帝点点头，又道：“你先前说过的话，朕不知道能不能信任。”</p>
赌注是一句话，而皇帝显然超纲了，褚湉无奈，却也没说透，只得回复他的话。</p>
“奴才认为，万岁爷不要信任任何人，起码不要全全信任。”</p>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怅然，但很快便消失不见。</p>
褚湉正了正色，垂眸道：“两笔成人，一笔修心，人心难测；是人便有弱点及软肋，对方一旦拿捏住，难保不会反水，所以，信人不如信己，也避免了些不必要的伤害。”</p>
皇帝听了只蹙了蹙眉，一双眸子里映着褚湉窈窕又恭顺地身影，他心里发堵，忍不住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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