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森走后,王仁智和郑媛媛驱车前往天坑规划未来酿酒厂等如何布置,净水处理系统上马前,不虞他人抢占地盘。供水系统完成之前,没人敢轻易出手,供水系统属公共设施,任何人都必须给它让路,除非脑子进水的人才敢下手。从这个角度来讲,目前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未来规划,其他人只能给自己让路,作为公共设施投资方,某种程度上只享有这点优惠,水的定价权必须得到政府批准。 拦河坝等工程今天开始动工,实际上所有工程全部外包给五原的施工队伍,何成森等人在各工地监督施工质量和施工进度,同时也是个学习的过程。虽然之前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工作,每个现场都进行过实地勘测,但是仍然心里没底,不然也不会出高价外包。另外现在调集施工队伍也来不及,不管是人员还是机械都起码得七八天时间,无法确保春汛之前完成拦河坝工程。 耽误春汛就等于耽误一年时间,王仁智等不起这一年,何成森以高出正常三成的价钱要求必须确保春汛前完成全部引水工程,否则的话十倍赔偿。他们作为外地人没啥朋友门道,当地人对周边情况非常熟悉,从采购原材料到雇佣施工机械,到从周边召集施工队伍和人员,钱到位了什么都不是问题。另外最关键的是当地施工队伍有这方面的施工经验,这一点是来自外地的何成森等所不具备的劣势,这是另一个促使做出外包给当地队伍的原因之一。 两个人来到昨天晚上何成森所说的地方,下车后沿公路寻找何成森描述中的山脊,这里距离昨天上午王仁智停车的地方大约五公里。这个地方虽然绕了五公里路,但是借用一道山梁避过了十几道沟壑,只需在一道沟壑上修建桥梁,这里是通往天坑最简便的路径。 五原县位于高寒地区,不适合建厂房发酵,最好的方法是以发酵池发酵,年产五十万吨规模的酒厂,日均产量一千六百吨,想想就头疼。发酵池小了不但供不上设计要求,产量难以保证,而且给生产管理带来不便,池子过大无法保障发酵效果,产品质量也难以确保。 之前谁也料不到在申托戈遭遇这种情况,由于该国地广人稀,因此为了鼓励外来人口投资定居,任何未开发的土地谁都可考察使用,并且土地使用哪怕象征性的费用也不征收。虽然在有关专利技术方面申托戈国和国家联盟接轨,但是这个国家面积太大,很难保证没有人偷窥后躲藏到那个犄角旮旯沙漠绿洲里偷偷使用。 这里虽然也到处沟壑纵横,但是大多是土质疏松的沙土,不似唐家寨可以开挖山洞,这种土质按道理最好的方法是采取大规模开挖,然后回填人为修筑地道的方法最合适。据说当地就有很多酒厂采取这种方式,给发酵还是产品储存提供适宜的环境,但是那些沼气池怎么办? 这次不准备使用温宝成他们的施工队伍,基建工程绝大多数以本地施工队为主,为了隐瞒沼气池,只能采取零散的酒窖发酵方式。六米长四米宽五米深,建成后在顶部回填厚厚的沙土覆盖,当然沼气池和发酵池还是有一定区别,可以以沼气池是用来居住为由遮掩混搅当地人的视听。 几千个发酵池沼气池,彼此必须预留一定的距离间隔,中间还有道路便于运输,仅此就德多大面积?净化供水系统需要经过几个净化池净化以及加压泵站,将来酿酒厂的厂房设备,工作人员生活的住宅区,原材料以及成品库房等等,这些没几个平方公里拿不下来。本来就资金紧张,早生产早见效工期又紧,把有限的施工队伍弄去修建十几公里的围墙,显然有点不现实。 关键是何成森等人刚见王仁智就已经提出,在这里重新建立一个唐家寨,哪怕全部按照自己的愿望比较完美的完成建设任务,周边地方被其他人占据今后如何发展。唐家寨模式可是逐渐发展扩大,到现在为止酒的年产量还未达到十万吨,这可是年产五十万吨的酒厂,王仁智没天真到以养殖业消化大量的酒糟。 一个上午王仁智越规划头越大,到中午回去时又想起原材料和产品销售的运输问题,按平均产量计算,一天生产一千六百吨。一千六百吨酒的容器和外包装,哪怕三十吨的大型货运车辆最少也得一百二十辆,何况大多是只有几吨运力的小型车辆甚至是畜力车。这只不过是产品运输,原材料的用量最低是产品的一倍,这条路一天几百上千各种车辆车水马龙难免拥堵,恐怕还得提醒何成森增加个停车场才行。 回去的路上王仁智不禁怀疑自己这次是否过于草率,先来个十万吨或者五万吨,没有任何压力就在五原县建厂,那有这些烦恼。五十万吨销售恐怕还是个大问题,申托戈国人均一百斤酒,人家原来的这些酒厂总产据何成森调查了解也只不过年产五十万吨左右。 越想这些王仁智越郁闷,和郑媛媛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何成森等人看见他阴沉着脸,谁也不敢主动和他搭话汇报上午的进展情况。下午王仁智和郑媛媛那儿也顾上没去,在客栈联系华亭等地准备往五原调集五百个人员,不料一个多月的功夫,几个地方人员都很紧张,很难抽调出给五原的人员。 原来这一个多月以来,邓文鑫和陈苏丹又陆续在其它地方上马了几个项目,云兰能源基地又基本完工,正需要熟练的操作人员。对于王仁智来讲,他心里始终把襄平看做自己的根据地,五原县是他的另一个根据地,因此他认为必须保证五原的这五百人。 当天下午郑媛媛忙了一下午,制度约束治理,应该算法治,比自己强很多。王仁智道:“媛媛听见没?明天你把账转给黄曦,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搬家,我们后天晚上在一起乐呵乐呵。” 何成森听后壮着胆子问道:“老爷你不生气了?”王仁智连续一天半脸色不好,大家都比较压抑,难得王仁智心情好一点,他作为负责人给大家出这个头。 王仁智听后觉得莫名其妙,道:“我啥时候不高兴了?还是你欠媛媛收拾?”放在往常郑媛媛早就起来咋咋呼呼一通,可是今天却是个例外,好像没听见似的。 许景源见郑媛媛哪儿没动静,道:“老爷还说?这两天我们大伙个个都把尾巴夹的紧紧的,老爷天天阴沉着脸谁不害怕?生怕撞到老爷枪口上。” 王仁智看看郑媛媛,这两天两个人形影不离,自己脸色不好郑媛媛应该最有体会,郑媛媛本来不打算开口,知道这时不说话也不行了,便开口道:“我看你们俩是皮有点发痒,老大好端端的你们少胡说,你们也不想想,老大这是为这里的事情伤脑筋,哪像你们每天三饱一倒多舒服。” 唐家寨这些人被郑媛媛威胁已经习惯了,知道她在开玩笑,这两天所有进展都很顺畅,王仁智还发哪门子愁?何成森问道:“老爷还有有什么困难说一下呗,我们虽然没有能力帮助老爷解决困难,老爷说说心里面总是舒服一点,也免得让我们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