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这声大喝把唐艳红吓的不轻,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王仁智如此激动,不由小声说道:“我这不是一直在和老爷说吗?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老爷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可,想到有这一条就告诉老爷。” 王仁智还没有从唐艳红刚才所讲的话引发的惊喜中走出,听见唐艳红的话后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给她解释道:“不不不,艳红姐姐今天你对我的帮助非常大,你要清楚即便是我总是反对说行不通,起码也让我少做尝试不走弯路,节省出时间考虑其它途径,更何况你刚才说的政府鼓励荒地投资,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消息,襄平周围遍布荒地你能详细说说政府有哪些具体鼓励措施吗?” 唐艳红以前原在商家只是个妾,拿主意定决策没她插手的份,但是小妾的身份使她比较多的跑腿办理具体实事,无论是商家之间生意往来还是同政府管理人员交道没少打。这样的人让她守成的话绝对中规中矩不会出问题,一旦牵扯到创业她的能力显然就差点,这也是为什么她半天也没说出一条让王仁智心动的建议,她完全是以自己所知的经验给提建议,那一条都是整个襄平人所熟知,试想如果有比百草堂还好的暴利行业能等到现在?唐艳红确实不清楚政府有啥政策鼓励开发荒地,她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有这么个事:“老爷这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可以在下次去办事情时打探打探,不过老爷不是经常去聚贤阁酒楼吗,老爷肯定认识那的老板,他应该很清楚,因为他是襄平州州长。”唐艳红虽然回答不出王仁智问的具体内容,但是她还是努力为王仁智想方法解决问题,提出自己的建议。 唐艳红的话让王仁智立刻想起刘向福来,王仁智在于耿曲两人聚会时见过刘向福很多次,为了同王仁智结交刘向福主动邀请过王仁智,而王仁智出于礼貌同样也回请过刘向福,并且两次饭局的四位坐陪人员是襄平州的四个副州长。在那之后两人也有过几次往来,作为襄平州州长刘向福对政策想必了解的十分透彻,具体办手续应该也是他的手下,想到这里王仁智对唐艳红道:“我告诉苏丹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去聚贤阁找找刘向福,找他咨询一下关于开发荒地的事情。” 这段时间随着同耿曲俩人聚会次数减少,王仁智来聚贤阁也比较少,不过他早就已经算是这的常客熟人,远远的酒楼领班就开门出来迎接:“哎呦王医生您老人家可有段日子没来了,今天几位?还是和耿少尉曲医生吗?包间给您预留着那。” 这些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那都一样十分圆滑,只要耿俊山或者曲一波俩人任意来一位,必定是哪个包间,俩人还从没预定过一次包间,因此每次俩人都是用老板刘向福给自己留的包间。王仁智今天没同耿曲俩人在一起,他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包间,于是对领班道:“今天我没邀请他们俩,临时起意和你们老板坐坐,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王仁智故意不提包间的事,如果耿曲在场包间自然不存在问题,现在那两人不在,他不敢断定自己是否有这个面子,只是告诉领班自己的目的是找刘向福。果然领班没安排门迎送王仁智去里边的包间,而是直接请王仁智先在吧台旁就座等候:“老板的去向不是我这个小人物知道得了的?不过我可以帮您问问,王医生您先请坐稍等一会,待我打听打听。” 领班清楚老板就在聚贤阁,他只是吃不准该如何接待王仁智,这点同王仁智有些相似,如果王仁智同耿曲两位同行他一定给安排在老板预留的包间,这点老板早已明确交待过他。耿曲两人不在场他拿不定主意,王仁智已经明确表示今天是同老板聚聚,即使他没提前预定包间领班做主安排一间也无妨,问题是怕老板不满意。领班请王仁智稍等是前往老板那儿请示,看老板是啥意思,免得最后挨骂,做这行哪怕八面玲珑挨骂受气如同家常便饭。 领班离开后没用多长时间就再次返回,到王仁智身边后对他说道:“王医生让您久等了,老板正处理一件公务,还要等一会才能过来,请王医生先去少坐喝杯茶。”说着话吩咐门迎给王仁智带路,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但是王仁智还是从他脸色中捕捉到一丝幽怨,显然他刚刚受到老板训斥。 对于王仁智的突然造访,刘向福猜测一番意图后不知就里,稍微等了一会才动身前往包间与王仁智相会,虽然呵斥领班下次不允许再次发生,但是领班的面子他还是照顾一下,装作刚刚得到消息急忙从外边赶回聚贤阁。 刘向福一进包间忙拱手道:“恕罪恕罪,今天恰好有点公事回来晚点,以致王医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王医生不要见怪。” 王仁智伸手同刘向福相握,同时说道:“刘州长日理万机工作繁忙,王某未提前通知就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州长不要见怪,请坐请坐。” 落座后王仁智没等陪酒女郎给刘向福倒茶,而是亲自给他倒好一杯茶后递过去,刘向福连忙伸双手接过说道:“不敢这样不敢这样。”然后又扭头问一旁的陪酒女郎:“菜点了吗?”待陪酒女郎明确告诉他王仁智已经点过菜后,才又一次对她吩咐道:“你去到我办公室一趟,在里边办公桌下边柜子最里边的角落里有瓶酒,你把那瓶酒拿过来。” 陪酒女郎反问刘向福道:“老爷那刚才点的酒还要吗?”刘向福眼睛一瞪骂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找骂?有这瓶酒当然那瓶不上了。” 王仁智笑道:“州长还有存货,下次我再来可不能用没有酒这个理由推脱,我可是已经知道你有存货了。” 刘向福知道王仁智这是玩笑话,但还是急忙为自己推脱道:“我咋就忘记了这个茬,王医生以后你可不能逼我,聚贤阁已经断货一个半月,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有谁在这期间在聚贤阁品尝过?今天如果不是你我绝不会拿出来。” “谢谢、谢谢,这说明我有口福,幸亏今天来一趟,说不定明天就没了。”王仁智道。 刘向福紧跟着说道:“可不是吗,我就是干这行的,来来往往朋友自然比较多,谁知道过了今晚明天还有没有,这不是今天就便宜我们俩了吗。” 在两人议论这瓶酒时,王仁智更确定今天这趟聚贤阁来的太正确了,一瓶酒十金币并且还供不应求时常断货,如果自己成功酿出品质较高的佳酿,岂不是一个比百草堂这棵摇钱树更好的聚宝盆?百草堂是挺红火如同摇钱树一般,不足的是面太窄,医生只有自己一位,另外那些人没个年别指望,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患者是百草堂的衣食父母,不说还有个曲一波的医院,关键是襄平州几十万人不可能全得病。 王仁智仅以聚贤阁需求推断,襄平州一天高端酒销量最低在两千到三千斤以上,普通劣质酒在五千到八千斤以上,两者均价应该在三四个金币一斤。按照两斤粮食出一斤酒,王仁智看中的两者间的差价吸引,仅仅在襄平州市场的前景就很广阔,如果依据襄平四通八达的交通贩运到外地,一天几千上万金币不在话下。 聚贤阁无论任何时间一定第一时间给这个包间上菜,陪酒女郎拿着酒重新回来时,包间的菜恰在这时上齐,刘向福看着桌面上三荤三素六菜一汤道:“王医生每次都这么破费,真让我不好意思,下次聚一定由我来做东。”王仁智笑着说道:“今天这不能算我做东,因为酒是你的菜是我的,你说咱俩还分这么清楚吗?。”他先分清楚后再问刘向福。 正常普通人大多半斤酒量,王仁智特别好酒量也比较大,有一斤二三的量,刘向福作为聚贤阁老板,每天的应酬也练得酒量不小,这一瓶酒很快就见底,王仁智吩咐陪酒女郎在去上一瓶。现在时间还早,刘向福清楚王仁智从不在此过夜,他可以吃饱喝足回百草堂,自己可说不定有没有遇见啥人需要应酬,在一个他已经旁敲侧击问过王仁智两次,虽然王仁智没明确回答,但是他仿佛有什么事,所以刘向福阻止陪酒女郎没让她出去,说是和王仁智聊聊天。 两个人一个是酒楼老板,一个是医生,共同话题较少,生意上的事又比较忌讳,昏天黑地的聊半天,大部分是关于风月场上的事,王仁智听的多说的少,主要以刘向福为主导。这样的谈话自然不会很长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王仁智就起身辞行,这时从饭局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半钟头,王仁智并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是想先同刘向福联络联络感情,下一次安排饭局时如果时机合适的话问问他,不行的话在等等,临近年底用不着这么着急,显得自己急功近利。 刘向福巴不得王仁智赶快走,他们俩菜上的快饭局开的早,两人酒量好酒也下的快,这的饭局散伙其它有的饭局还没开始,他也好照看照看生意,刘向福把王仁智送道聚贤阁门口分手时随便问了句:“王医生今年百草堂赚了个盆满钵满,明年有什么打算?” 这话对王仁智真是瞌睡递枕头,他马上来了精神顺杆就上说道:“这个我也正头疼,今年百草堂是赚了点金币,也没有多少,我还不清楚瞄在哪个方向投资,州长如果有啥好的建议可别不告诉我啊,我知道吃独食不是州长的性格。”又吹捧又套近乎,最主要的是让刘向福明白自己有投资意愿,只是目前还没有方向。 王仁智在襄平异军突起,在短短几个月内取得其他人一年甚至十几年无法取得的成绩,在襄平州有目共睹,如果能够同王仁智合作,有百草堂这个摇钱树为后盾,无疑成功的希望相当大。刘向福自然也不放过这种好时机,连忙对王仁智说道:“刚才我是不知道王医生还有这个愿望,有的话刚才就顺便和王医生谈谈了,这样吧,你百草堂每天人来人往的不安静,要么明天下午我在办公室等你,要么明天晚上王医生给我个做东的机会,王医生你看可好?” 刘向福的话令王仁智心花怒放,他强忍着兴奋激动道:“我才不给你这个机会,刚好我还没去过你的办公室,明天下午我顺便去你那见识见识。”说完这话两人挥手作别。 第二天中午王仁智故意在饭后等了一个来小时才从百草堂动身,过于积极主动有时候会适得其反,襄平州政府位于城区广场最北部一片绿荫丛之中。王仁智到门口时远远的其中一个门卫就打开门问道:“请问您是百草堂的王医生吗?” 王仁智点点头道:“我是百草堂的王仁智。” 门卫确认无误后对王仁智说道:“州长老爷下午一直在门口等您,刚刚有事才回去,吩咐我在这里等您,请王医生跟我一起去州长老爷的办公室。” 两人一起走进政府大院,王仁智是第一次进政府大院,这时才看清楚原来远处看位于绿荫丛中的大院内有许多平房,门卫自我介绍后才明白他并不是门卫,而是负责政府大院杂事的总管李国朝。两人一边在绿荫丛中行走李国朝一边给王仁智介绍,襄平州政府有刘向福一个州长四个副州长,自己是出自副州长李耀平家,政府大院内刘向福州长自己拥有一座办公楼,另外四位副州长共有一座办公楼。另外大院内还有大大小小的平房八十间,分别住着二百多个政府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绝大部分来自五位正副州长家,只有三个人属于政府自有人员,此时王仁智已经从李国朝话语中听明白,所有工作人员的身份都是正副州长家的奴仆,另外三位其实是政府所有。 王仁智在明白这些人的身份后实在无法想象,整个襄平州竟然是在五位正副州长带领的各自家奴领导下运转,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直觉总感觉这是一个以民俗替代法律的社会,他很清楚这种所谓的政府也不可能有啥完善健全的法律法规。王仁智被这一发现惊出一身冷汗,脊柱一阵发冷,哪怕是蛮横无比皇权至上的封建帝国也不会令他如此恐惧,这种政府根本就是无政府。 王仁智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始终没有放松对百草堂内部众人的培训,包括最晚加入百草堂的唐艳红母女,早已经完成药浴洗筋伐髓,遗憾的是只有陈苏丹一个人暂时达到自保能力,只要不是遭遇象人那种超级武师没有任何危险。在这种无政府乱世当中生存,是一个典型的弱肉强食社会,更加坚定了王仁智的决心,他不但要成为一个超级大土豪,而且还有成为超级劣绅。 刘向福的办公楼是一座没有院墙的三层小别墅,李国朝敲门后刘向福亲自出来迎接王仁智,看见刘向福以后李国朝完成任务同两人告别,王仁智在刘向福的带领下进入别墅。从外部看起来挺漂亮的别墅进入里边后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别墅一层中央是一个犹如过道般的客厅,十几平米的长方形客厅仅通往各个房间的门就有九个之多,这还不包括别墅大门和上楼的楼梯。 由于客厅周围净是门,四个简易单人沙发和茶几只能摆在客厅中央,王仁智和刘向福坐下后,一位妇女给两人上茶后退入一间房间,王仁智估计她应该是李国朝口中给刘向福服务的两个人员之一。 给王仁智递过去一根香烟后,刘向福呡了口茶后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香烟,这才下决心般的说道:“王医生你千万不要多想,你得先告诉我打算投资多少金币,我才好给你参谋参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准备投资五万金币啊。”他也知道问人家资产犯忌,咬咬牙才以这种方式问王仁智。 王仁智并不忌讳告诉他自己的资产,一是百草堂变化非常快,一个月以后今天的资产总量就成为过去式,二来刘向福作为政府官员,他想弄清楚百草堂的资产很容易,只需查查这几个月百草堂的税就差不太多。王仁智并不愿意在自己做投资以前就告诉他自己要干什么,该保持的秘密还是应该坚守,所以他对刘向福说道:“我连个目标方向都没有,何来的投资规模,一旦我确定项目的话,百草堂定当全力以赴倾其所有,这一点我绝对做得到。” 刘向福昨天晚上同王仁智谈话也是有其目的,他了解到有人出售一块六百多亩连片耕地,另外还有一处宅院,价值三十多万金币,刘向福很想将其整体拿下,可是资金缺口太大,因此他才考虑与王仁智联手做成这桩交易。刘向福有人缺资金,他打算购买一半的耕地,投资不到十万金币,另外房产那部分大头留给王仁智,他不怕王仁智得到消息后抛开自己,确如王仁智所料百草堂的资金规模他很清楚。王仁智如果得到消息后自己吃独食,六百多亩耕地和宅院他的确买得起,可他得到这些后就在没能力寻找劳动力,王仁智的资金缺口起码也有十万金币,所以刘向福放心大胆的同王仁智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