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今天这事他做的不地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在利益面前很多人能抛弃一切。 他已经想明白了,今天这个事不能往外传,只要惊动了公家,人家肯定会询问的,是非功过还真就不好说了。 何家兄妹打了他们固然是不对,但顶多也就是个批评教育,只要不死不残连个刑拘都够不上。 他反而会背上一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头,虽然他在院子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这个名头要是挂到街道办里,他认为有点得不偿失,万一再传到学校里,这让学校领导跟同事们怎么看他? 反复的权衡了一下利弊,他还是决定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只要不出这个院子,他闫埠贵还是那个闫埠贵。 作为老抠的他,一向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该要的赔偿一点也不能少,白挨一顿打的事他不干。 “这事儿可不好办呢。”刘大壮说道:“咱院儿里可没人能做主,我觉得您还是跑一趟街道办的好。 您要是嫌麻烦让何雨柱去,他跑的快,一会儿就能回来。” “不用谁做主。”闫埠贵连忙说道:“我跟你加上何雨柱,再把老刘算上,咱们几个商量着来就行,用不着那么麻烦。” “老闫说的对。”最爱出风头的刘海中接话道:“这点小事儿真没必要瞎折腾,傻柱打了人是他的不对。 让他出点医药费就行,这种事儿说出去影响也不好,去了街道办人家还不定咋想呢,咱就搁院里处理一下得了。” “还有何雨水。”闫埠贵连忙提醒道。 “哦,对。”刘海中附和道:“她也得出点儿,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咋还学会打老人了呢? 幸亏这是在咱院儿里,这要是搁外面不得让人给骂死?” “刘师傅。”张雪梅问道:“您这话里话外的,我咋听着全是傻柱跟雨水的错呢?您咋一点不提他俩是为啥打人的?” “对啊。”远处的于丽也附和道:“刘师傅,您这也太偏了吧?照您这么说;闫老师家一点儿错没有呗?” “咋地?”反应过来的何雨柱也问道:“您这官儿当久了,忘了这会儿是个啥身份了?您搁这儿给我开批判大会呢? 您要是这么说;咱就往前捋捋,今儿这事到底因为啥?” 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刘海中,被两声刘师傅给叫的,准备要说的话都给忘了,又被何雨柱的是个啥身份直接问自闭了。 这些年在院里吆五喝六惯了的他,还没从已经不是管事人的身份里走出来,很自然的就想给事情定性,好显示他的权威。 但他没想到会有人驳他的面子,何雨柱也就算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给他面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其她两个啥也不是的寡妇,也敢大声的质问他了?他都有点怀疑,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四合院吗? 气的他瞪了张雪梅跟于丽两眼,但人家两人一点不怕的瞪了回来,感觉没有面子的他,一甩手背在身后就走。 看他要走的闫埠贵有点着急,刘海中这一走可就没人帮着他说话了,弄不好今天这顿打真就白挨了。 “老刘。”闫埠贵连忙喊道:“你先别走,这事儿少了你可不行。” 刘海中气呼呼的回道:“我得回家吃饭去,你们慢慢商量吧,反正也没人听我的。” “大壮。”刘海中走了,闫埠贵看向刘大壮问道:“要不你给拿个章程?何雨水的主你肯定能做,只要差不多咱就别耗着了。” “您这不是难为人吗?”刘大壮有点为难的说道:“您老两位是挨打了,但事儿都是有起因的,何家是个啥情况您也清楚。 您家里那位要是不乱说话,也不至于挨打不是?换做谁都得找您要个说法。” 听了刘大壮的话,本来就黑着脸的闫埠贵更黑了,刘大壮说了半天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他们老两口活该挨打。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闫埠贵头上的汗都已经往下流了,此时的他感觉快要站不住了。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问道:“其它的事儿咱先不谈,他俩总归是打人了不是? 这要是没个说法,往后气不顺的都要打人,那这院儿里还不得乱套了?” “嗯!”刘大壮点了一下头附和道:“您说的也在理。” “要不这么着。”看了一眼天色,不想跟闫埠贵这么耗着的刘大壮,接着说道:“一会儿回去,我让雨水做几个窝窝头。 外加两个鸡蛋给您送家去,就当是她的赔礼了,您看咋样?” “行。”闫埠贵点点头应道:“那傻柱呢?他打的最重,我这肚子,这会儿还疼着呢。” 刘大壮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没出声的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张雪梅说道:“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因为东厢房。 这房子既然归了张雪梅,那就让她摆上几桌,让院儿里人都来热闹一下,大伙儿说咋样?” 这次刘大壮没有问闫埠贵,而是问向所有人。 “好。”刘大壮的话音一落,男女老少都叫好,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 东厢房的东西是拿不到了,但能吃上一顿好的也算是一个安慰,很多心里不平的人,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张雪梅?”刘大壮问道:“让你摆几桌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张雪梅连忙回道:“这是应该的,等我把房子拾掇好就准备,肯定会让大伙儿都满意的。” “那就好。”刘大壮点了一下头说道:“行了,没事儿的赶紧回家吧,我已经饿的受不住了。” 说完话他带头往外走去,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连忙跟上,其他人也是一哄而散。 “回吧。”看着已经没人的院子,闫埠贵对着闫解放说道。 事情是解决了,但张雪梅摆的那几桌,算不算给他闫埠贵的赔罪呢?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 此时的他浑身都在发软,一会热的冒汗一会又冷的打颤,他知道自己这是病了。 他在心里埋怨起杨瑞华来,他喝的那碗姜糖水根本没有味道,肯定是杨瑞华没舍得放姜片。 他不由的低声骂道:“这败家的抠搜娘们儿,让你舍不得放姜片,这下好了,弄不好还得去趟医院呢。” “妈。”进了屋的棒梗问道:“咱家真要摆酒席吗?” “对。”洗了洗手,准备做饭的张雪梅回道:“这酒席咱家必须摆,要不然会被人针对的,你可要记住,有啥好处都不能占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