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能莽撞冲动。这件事确实使人恼火,但生气归生气,还是得先商量个章程出来再做打算。阿伟,你先把斧头放下。” 先伟“砰”地把斧头放回去,气哼哼地坐下。 “那要怎么办?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重男轻女,还明目张胆的这么放肆,不就是看不起咱家吗?瞧我们穷,好欺负得很!” 韶琼若有所思,先伟虽然在气头上,但是说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是啊,他们敢明着赶人,就是觉着阿馨娘家穷,畏惧有钱人,受气也不敢吭声。但他们还算不上有钱人,只不过手里多几个带不进棺材的臭钱而已!士可杀不可辱,如果根源真是这样,我们就对症下药。” 先伟一拍桌子,“看我们租房子就以为我们穷困潦倒呗,那我们就买一间大房子给他看!这个屋也实在太小,现在家里条件好些,正好也该换了。馨姐,你就放宽心回来住下,不用想太多哈,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呢,有我们在!你只管好好照顾小外甥女,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甭跟我客气!” 仙馨产后不久,上班劳累加上心情忧虑,一下子就病倒了,发烧、生奶疮、堵奶……别提有多难受,直病得迷迷糊糊的,班也不能上了。多亏在娘家住着,韶琼经验丰富,汤汤水水地照顾着,帮她带孩子,精神头慢慢地就好了些,只是这段时间,女娃都只得喝奶粉了。 上天似乎看不得人好过,又或者是为了给更不好过的人一个公平,才平静了几天,仙馨的身体才恢复了些,女娃的面色才红润了些,那家人又闹到门前来了。 一堆“撑着”的小姑子四处宣扬逢人就说什么不得了了,嫂子私自将小侄女拐走带回了娘家,不给他们养,一开始他们也没有经验,照顾得不够好,但是现在都知错了,还找别人家取了很多经,也道过歉了,嫂子却硬是霸着孩子不放,怎么都不愿意还回来,这不是拐带人口嘛,人贩子出个价也还能买回来呢……话越说越放飞,完全不着谱,缺乏娱乐的民众本就闲得慌,就爱看别人家的热闹,因着以讹传讹,版本更是多如牛毛,为着更加耸人听闻、跌宕起伏,都是往着不利仙馨的方向发酵。 “听说了吗?媳妇带娃跑,可能就是个骗种的,卖娃赚钱呢!” “什么骗钱,据说是个专吃小孩子的食人魔!” “我看不见得吧,应该就是婆媳关系处理不好,回娘家哭几天,哭过了就好了。”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都不愿意回去?听说已经跑了几个月了啊!” …… 仙馨烧退了刚清醒些,韶琼本不想告诉她这个影响病人心情的消息,但是传言实在太疯狂,不知怎的都吹到了病床上。仙馨的病差点被气好了,直直从床上坐起来,“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他们了!衣服都全部给我丢回来了,不是嫌弃得很吗?现在又想要孩子了?那就给他们!以为带娃轻松?谁喜欢带就带去!” 外面舆论成了这样,韶琼一时也想不出应对之法,只好先把孩子交回去。 “各位街坊邻里,农忙时节了,大家该忙什么就去忙,这娃儿和她妈妈同时病倒了,这夫家怕‘传染病毒’呢,连人带床铺被褥衣服给丢娘家门口了,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大家费心费神地帮忙编故事宣传!”韶琼站在大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些所谓亲人,哼,编故事谁不会呀? “才丢回来时像丢个垃圾一样一声不吭,现在刚把娃的病治好就讨人来了!我们是大度的人家,从不跟小人计较,你们这么想照顾就交给你们,只是娃子她妈还病着躺着,就先不回去了。” 正闹得兴起的小姑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都哑了声,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只好讪讪地接过孩子回去了。 “不是,这怎么没有按我们预想的发展呀?这都能忍。” 另一个小姑子道:“家姐放心,办法多得是。只不过这崽子谁来照顾?” “你问我?这谁带过啊?就丢那床上吧,等哥回来他自己管。” “行。” “哇——”房间里小女婴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 “阿姐,这,这怎么办?是不是饿了?”几人的同时看着她们之中最大的姐姐。 “你们谁会冲奶粉?”韶琼依着仙馨的意思把奶粉和一些小衣服都一起给过来了,毕竟大人间的矛盾不应该累及无辜稚儿。 妹妹们齐齐摇头,方向统一。 大姐烦躁地摆摆手,“哎呀,不管她了,等哭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对呀,不是饿吗?正好饿着饿着也就没力气哭了。” “就知道姐厉害,说得太对了,就这么办吧。我们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姐妹们抓紧的,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