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幸幸接到了辅导员给她的第一个任务——让她帮忙修改一篇新闻稿,这次有进步,她在半小时内回复了信息。新闻稿有好几处错别字、关联词用错以及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幸幸都改过来了,然后给羊垒发了过去。 下午是通知各班领新教材的时间,幸幸早早地在排队,并找了班上几个热心的男生帮忙一起领书。几位男同学一到了就“姐”、“班长”地喊个不停。 幸幸有点不好意思,“我还不是班长呢,别这么叫,叫哥!” 而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新书怎么发下去呢?现在上网课也不到教室去,不像小初高时每人固定座位统一发放。那按宿舍发?可是每个宿舍不同专业的,现在也不知道班上的同学们都在哪些宿舍。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方案,于是幸幸就给羊垒打电话请教。羊垒却说你来学办改一下新闻稿,教材的事他们会处理的。 幸幸对自己拉来的男生们感到抱歉,感觉自己就像坑人家来帮忙然后自己走人的偷懒之徒,但是辅导员临时让她去学办(学生工作办公室的简称)她也没有办法。男同学却很好说话,“没事,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幸幸疾步走向学办,一路上看到不少宿舍楼底下开“书摊”,恍然大悟,对呀,她可以分类放在楼底下,然后通知班里学生下楼拿。自己实在太笨了!也许是她一向“送佛送到西”且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性格,只想着怎样送到同学们手上,竟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 去到学办,却不见羊垒,只是发信息让她在他对面那台电脑上改稿子,改好后发给他。幸幸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已经改好发给羊垒了,现在也没告诉她哪里不行,就让她改,改什么? 幸幸无法,只得字字斟酌。捣鼓了半天也就改动了几个字,换了一两个近义词,实在是煎熬。再问辅导员,羊垒说改好了发给他就行,可以走了。 幸幸觉得莫名其妙,一心记挂着领书的兄弟们,立刻去帮忙发书了。 晚上,耿扬杨和大家分享她竞选学生助理的遭遇。 幸幸奇怪,“不是说学生干部和班干部不能兼得吗?” “‘原则上’不能啊,而且我不一定能选上班干部,所以就去试试。结果我辛辛苦苦写的两千字申请,面试的时候羊垒根本就没看,就随便问了我几个问题考不考研之类的,然后说女孩子还是需要学学化妆的,就让我走了!真是奇奇怪怪。” 室友们都好奇地猜测羊垒的“言外之意”,但越猜越离谱。 “啊,还有啊,我的名字里两个yang是不一样的!不是同一个字!已经好几个人写错了!说的就是你,李紫檬!你给我备注打的什么!” 幸幸默默地打开微信,将耿扬杨的备注改为了“美羊羊”,甭管有没有错,这样肯定没错! 一打开微信,不得了,大消息! 班干部竞选的结果出来了,完全没有投票的环节就出来了,班长既不是幸幸,也不是张瑾苗,而是杨婳雨,学习委员是耿扬杨,生活委员是邹凡……而整个班干部名单没有幸幸的名字。 室友们已经炸开了,耿扬杨对参加竞选的人都比较熟悉,一番研究下来,除了她还是学习委员,竞选生活委员的当上了班长,竞选科技委员的成了宣传委员,竞选班长的幸幸和张瑾苗都没有职位……至于生活委员邹凡根本就没有参加竞选! 幸幸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一丝难过落寞,只有惊讶与疑惑,而室友们都在为她鸣不平,似乎是怕她伤心。 姜珈鑫冷淡道:“我跟你们说,不止你们班这样,我们车辆也一样。班长都是羊垒自己挑的,然后其他的班干部是班长定的。你们说的那几个班干都是和杨婳雨走得比较近的。” 这么一说还真是,原来如此! 李紫檬问:“那珈鑫,你们班长是谁,你有当上班干吗?” “我们班长是张锦成,幸好他不太像杨婳雨那样,召我们开会商量出来的,我是团支书。” “那挺好啊。但羊垒还真是离谱啊,怎么这样选的呢。” 幸幸想起了拍照时的事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班竞选最后有没有拍合照?有没有人主动站出来管秩序呢?” 这么一问,几乎每个班长的由来都明了了,除了李潇染他们班,“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 幸幸只想发笑,在她眼中是好大的架子,未上任就那么大的官威,而在辅导员眼中,这种主动才是班级需要的。到了大学,秩序还是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