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又听了几秒,还是没反应,立即让专业护理医师进来。 检查后,对方解释,“半小时内,让他活跃起来,如果还是不行,就去医院。” “怎么让他活跃?”薄宴沉问。 苏眠也一脸紧张,手还不住地上下滑动,就听到医师淡定从容地说,“做点事,比如亲密接触,不用实打实,只要让苏小姐情绪起来。” 苏眠怔住,表示拒绝,离了大谱的建议。 但薄宴沉却半跪在床上,掐着她下巴,当着医师的面问,“接吻行吗?” 医师咳嗽几声,转过脸,“行。” 门被关上,薄宴沉开始调动她情绪。 他最清楚如何撩拨她,找准敏感点,薄唇贴上去,吮出漂亮的痕迹。 苏眠轻颤,被刺激的心跳加快,在他越来越深重的吻里,眼神透着迷离。 眸子都变得亮晶晶像沁着水光。 突然,小腹抽了下,小宝开始踢腿,打拳,欢腾得厉害,似乎在抗拒父亲用做这种形式跟母亲交流。 薄宴沉定力不稳,喘息几声,按下骨子里的燥热。 他用仪器重新再听,胎心强悍有力,超过标准。 他自己的心跳也在失控边缘,掌心和嘴唇都是女人独有的馨香,缠在他鼻腔口腔,勾得他呼吸很重。 “好了,正常了,”苏眠浑身被他亲得泛出漂亮的粉红,嘴唇也湿漉漉,起伏的弧度间挂着个精致的平安符项链。 薄宴沉声音暗哑,“哪里来的项链,以前没见你戴过。” “我外婆给的,之前让我戴,说可以保平安,我前几天才找出来。”苏眠像个没事人,抚着肚子,安安稳稳地去睡了。 薄宴沉皱眉,身体反应太强烈,他还不能靠近她。 一碰,就要烧得他理智全无。 次日,苏眠醒来,给代西娅打了个电话,“代总监,顾老师怎么样了?” 代西娅打个哈欠,说话含糊,“脚骨折呗,跟脆皮豆腐一样,我都没用多大劲,真活久见,昨晚他还不要护工,我拿着尿壶,他又尿不出来,别扭死了。” 苏眠扑哧笑了,“他只是脚骨折,又不是走不了,怎么用那东西?” “倒霉孩子,下床的时候摔了后腰,拉伤肌肉了。” 那边传来顾行舟的呻吟声,代西娅扬声问,“你又干嘛?要上厕所?” 苏眠赶紧道,“你去忙吧,好好照顾一下顾老师,他挺不容易的。” 挺不容易的顾行舟饱受代西娅“折磨”,直接把人赶走,不需要她照顾。 他还不想英年早逝把脸丢到太平洋。 …… 苏眠的外婆在重症监护室,坏死的肾脏做了全切除手术,这次,用了薄宴沉从国外高价买来的药。 昂贵到每支需要二十万。 幸运的是,外婆的命暂时保住,只是不知还能撑多久。 另一边,保镖赶到秦家村,刚进门就看到岳东扬在四处寻找,陈旧的箱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相册奖状全堆在地上。 岳东扬听到动静,转头看,肉眼可见的紧张,把手里东西往后藏。 “你们是谁?怎么闯进别人家里。” 保镖二话不说,上去抢过来,把人制住,拿了绳子五花大绑。 把现场拍了照片发给赵苛,又把小院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花婶子正好路过,探脑袋问,“咋回事啊?” 保镖出门,呵呵笑,“没事儿,我们来给老太太收拾下院子,发现一只黄鼠狼,刚逮住了。” 花婶子认识他,“就你啊,上次骑我电动三轮车,差点没把轮子给崩了,年轻人,虚火旺就找个女朋友,对了,黄鼠狼别宰了啊,那东西吃老鼠的。” “知道,不宰,我们捆了带回去。” 保镖回去,把人堵上嘴,塞到面包车里。 赵苛这边收到照片拿给老板看,“岳东扬好歹是个院长,怎么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 薄宴沉看了眼照片,没说话,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老板,你在想什么?”赵苛跟着老板不少年,还是不能精准猜到老板心思。 薄宴沉问,“如果某天你发现,你身边的很多人事可能都包藏着巨大的阴谋,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已经陷入对方的网里,你会怎么做?” 赵苛想了想,“那要看对方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我偏不给,急死他,这样他就乱了,狗急跳墙。” “赵苛,你脑子比以前灵活很多,聪明不少。” 赵助理眨眨眼,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结束了线上会议,薄宴沉出了书房,下楼的时候看到管家正吆喝着佣人搬东西,都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宝贝,有些是上了年纪的老古董。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指挥,“小心点儿,别磕着碰着。” 薄宴沉皱眉,“奶奶,你这是干什么?搬家?” “哦,我给小苏找了个适合坐月子的地方,提前先去住几天,看她们服务怎么样?你最近在家老实点,小苏马上生了,你别对她动手动脚啊。” “不然我削你。” 老太太说完,让管家扶着她,“我走了,你别跟着了。” 薄宴沉目光幽深,等老人家出门,他不发一语开车跟上去。 前面那辆车却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老管家着急忙慌地摸手机打电话,急得带了哭音。 “顾老,老太太又昏睡了,前天已经连着睡了十三个小时,要不是因为苏小姐摔了一跤,少爷把重心放在苏小姐身上,就被发现了。” 顾老那边道,“先把人送来,抓紧时间。” 管家催司机开车,司机抹了把汗,“红灯,红灯呢。” 车窗被敲响,管家扭头,看到薄宴沉,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 …… 把老太太送到医院,薄宴沉阴着脸,问管家,“什么时候加重的?” 管家不敢撒谎,在少爷如炬的目光里如实交代,“两个月前,老太太忽然睡了一夜加上半个白天,怎么都叫不醒,那之后就时好时坏,幸好顾老的药维持着,才没有持续恶化。” 薄宴沉握着拳,坐在病床前,看向昏睡的奶奶。 她瘦了,脸颊微微凹陷,明明睡了那么久,但眼底还是有乌色。 手背的血管那么明显。 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薄宴沉拿了毛巾给她擦手,那份自责愧疚快要撕碎他。 等顾老赶来,见他这神情,叹口气,“你先别气馁,也许还有别的治疗法子,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找到。” “我会找到的!”薄宴沉起身,深深看了奶奶一眼,随后走出病房,他给赵苛打电话,“把岳东扬尽快送过来,有些事,我要亲自问问他。” 蒙着眼嘴上贴着胶带的岳东扬,被人拉下车,走了大半天,闻到一股汽油味。 眼罩被扯下来,他看到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冷峻的脸上毫无温度的男人。 赵苛把胶带撕掉,“岳教授,又见面啦。” 岳东扬哑声问,“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眸光森冷,绷紧的嘴角倏地扯出嗜血的笑,“岳教授,二十年前的课题,你还没放弃呢?所以屡次去秦家村翻找,想找什么?这个吗?” 薄宴沉手里,捏着个笔记本,里面详细的记载了有关基因改造的流程和弊端。 “二十年前秦文柏停了这个项目研究,你不甘心,去找他,结果劝不住,我现在怀疑,秦文柏死在去看诊的路上,也并非巧合,你说呢岳教授?” 岳东扬脸色灰白,强装镇定,“我只是关心师母,薄总真是天马行空。” “是吗?多年前的案子虽然难查,但只要我想,就没有查不到的线索,至于你跟舒家的关系,舒明锋没少给你塞回扣吧,京都中医研究院的是你对外的身份,私下你吃了多少,要我一笔笔地给你算清楚吗?” 薄宴沉起身,从保镖手里提过汽油,拧开盖子,全部倒在岳东扬身上。 汽油灌进口鼻,岳东扬呛地趴在地上。 耳边听到一声清脆的打火机扣动声音。 他吓得浑身发抖,撕开道貌岸然的伪装,只剩本能的求生欲在挣扎。 “你……你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事。” 薄宴沉手里的火机,火光跳跃,他冷冽笑语,“说清楚你跟舒家的关系,或者,舒明锋让你在我奶奶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就放过你,不然,你不妨期待一下烈火灼身的感觉。” 岳东扬呆愣愣看着他,“没有,我只是给老太太扎针,其他什么都没做。” 薄宴沉一脚踹翻他,“你以为我信!给你十分钟考虑,十分钟后,你还不交代,我会把你烧成灰烬的尸首送到舒明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