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瞠目,结结巴巴问,“薄总,你要洗澡吗?我马上出去。” “不用,一起洗。” 他把软膏给自己用了,苏眠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但下一秒,他却拉高她的腿…… 她在心里骂人:道貌岸然,人模狗样。 次日天亮,苏眠骨头都在酸疼,走路的姿势更是怪异。 男女之间除了体力差异,怎么做这种事,明明都享受,偏偏男人是得益者。 他昨晚,不会觉得累吗? 苏眠啃了口三明治,化愤怒为食欲。 “是该多吃点,太瘦,摸着手感差,也硌人。” 薄宴沉抿了口黑咖啡,语气淡淡,眼神在她身上停留几秒。 苏眠脑子一抽,“您可以去找手感好的,不硌人的。” 薄宴沉眸光一暗,“你昨晚的表现可不是想让我出去找别人,缠的那么紧……” 她脸上红白交加,完全没想到他能说这种骚话,立即反驳,“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跟了薄总三年,极致的时候可控制不住手脚。” 咖啡杯放下,薄宴沉脸色幽沉。 苏眠埋头闷声啃三明治,吃了早饭,两人前后脚出门。 昨晚到后来,薄宴沉跟她说了老太太来临市,还误会了她有孩子。 她全副武装,就怕被拍到。 老太太安排的人刚亮出相机,就被几个保镖抓住。 薄宴沉给老太太打电话,“奶奶,你的人在我门口蹲了一夜,体力耗尽饿晕过去,已经送医院救治了。” 薄老太太正迎着晨间阳光打太极,听着大孙子的话,反问,“你就没没收他的相机?” “那不叫没收,是保管,稍后会给奶奶送过去。” “臭小子,跟我唱大戏呢,你自己留着玩吧,你这么宝贝那女人,难不成动了真心?” 老太太咂摸味儿,薄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痴情,她还以为到了薄宴沉这一辈会出个例外,原来是基因隐形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他的真心不能用错地方。 薄宴沉,“您什么时候学了狗仔那套捕风捉影了。” “别跟我岔开话题,昨天我的话你记清楚,别动我大曾孙儿,不然我跟你没完。” 他这边有事也没说几句,让人把相机格式化送去公馆。 苏眠已经到了比赛现场,岳东扬细细地叮嘱她注意事项,“不用紧张,这种比赛对你来说重不在于那点钱,而是露脸,要让别人能看到你,走到大众视野。” “谢谢岳老师,”苏眠原本是为了钱,现在看,多跟前辈打交道,没有坏处。 比赛还没开始,评委和观众席已经坐满。 这次,她竟然看到了周景毅。 他朝她微微笑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大背头,英俊的五官,总感觉是来开屏的。 视线一转,苏眠目光对上薄宴沉,他面色淡淡,嘴角勾着冷笑。 看得她头皮发麻。 评委席的顾行舟看着三人戏码,忍不住乐了,“你们真有意思,修罗场竞技啊,瞧人家前男友,整个花孔雀,再看看你,板着冰块脸,我要是个姑娘都不敢跟你说半句话。” 薄宴沉瞥他,“那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当驴肝肺,对了,今天去医院检测前列腺数值,我得拿着检查报告给老师看。” “没时间。”薄宴沉看向角落那抹纤瘦身影,心绪烦躁的厉害。 苏眠有中医理论基础,赛事上针对主持人的提问能对答如流,在区分一些罕见中草药时,更是超常发挥。 她小时候跟着外公,分拣晾晒药材,秦家有本手写药材大全,都是秦文柏的心血。 现如今就在苏眠手上。 不过因为她资质尚浅,加上履历不够,评委综合评估,给她提供了为期三年的录用合同。 三年内,只要她愿意,整个申城和临市所有的中医机构,都可以为她提供入职机会。 另有两万的鼓励资金。 不过岳东扬却极力邀请苏眠去京都,加入他们的研究室,做个学徒也好。 “先等等吧,我手上还有别的工作,至少得有始有终,”苏眠再次委婉谢绝了岳东扬的邀请。 岳东扬笑着道,“也好,我这段时间还留在临市,等忙完了去探望师母,你要是有时间,咱们一起去。” 苏眠许久没见外婆,也很想念。 她点头应下。 其实心里打定了主意调离现在的岗位,去分公司任职。 拿了合同放在包里,苏眠刚准备离开会场,周景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她一大跳。 “恭喜你,虽然没有入围前三,可是你总算接触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他捧着鲜花,笑的一脸温柔。 但苏眠却没那么好受,薄宴沉就站在她身后,她能感到冰冷的目光定在后背。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送一束花,你也要拒绝吗?”周景毅声音哑了。 顾行舟走到苏眠身边,“谁好朋友送玫瑰花的,玫瑰花不是求爱的吗?” 这话一出口,苏眠找了个理由拒绝,“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换季过敏,你把花带回去自己插起来吧。” 周景毅一脸受伤。 苏眠叹口气,转身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赛场,刚出门,接到了薄宴沉的电话。 “先别走,上车等着。” 她认命地找到车子,坐上去,没几分钟车门打开。 司机发动引擎,黑色豪车缓慢地行驶。 “拿到检验单后拍照片发给我,”他语气冰冷,神情绷紧,跟谁惹了他似的。 苏眠闷声嗯了下。 “哑巴了,见了旧情人示爱,就心动了?刚才看你那样子,挺想接着那束花。” 苏眠抬头,秀气的眉皱着,“我是背对薄总的,薄总有透视眼吗?能看到我是什么表情,再说一束花,我想要自己就去买了,何必让男人送。” 她当时恨不得原地遁走好吧。 薄宴沉侧首,看她清丽白皙的小脸,捏了捏手指,“苏秘书现在伶牙俐齿地厉害。” “是薄总您教得好,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指了指前面路口,“麻烦停一下,我要去医院挂号。” 薄宴沉示意司机停车,低声道,“一个比赛,两万的鼓励资金,你忙得一头热,苏眠,你要是有离开的准备,最好想清楚未来能不能负担得起你母亲的医药费和你们的生活费。” “如果不能,打消自己的念头。” 他身上淡淡的清洌气息涌过来,苏眠脑子微乱,张嘴回道,“没有……” 薄宴沉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别回答这么快,当心撒谎要被割舌头。” “没。”她闭上嘴,冷不防被他欺身吻过来。 他的吻向来炙热,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苏眠换气的功夫,他就霸道地抢占主权。 好大会,他才稍稍撤身。 手指抚着她唇瓣,哑声道,“吓唬你的,还要留着有用。” 苏眠下车的时候,嘴还麻着,有点涨,她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有点恍惚。 好半晌,她才抬脚要走,另一辆车却停在她面前,薄老太太面带微笑看着她。 “苏秘书,请你喝杯茶,有点事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