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工资,连让你擦个汗都不够?”薄宴沉哑声问。 她咬咬牙,拿走纸巾凑过去。 香软的身子,果香的洗发水气息,一股脑的钻进男人鼻腔。 他手指捏紧,眼底那抹红,异常的妖艳。 苏眠看愣住,有种被猎人注视的紧绷感。 刚想往后撤,就被薄宴沉按住后脑勺,炙热的吻,直接碾压在她唇齿间。 密集的热度从他舌尖过渡到她口腔。 苏眠身子一软,哼了声。 这一声,真要了命。 薄宴沉把她抱坐在腿上,感觉刚才的那针剂,都白注射了。 “擦汗就擦汗,勾引我干什么?还想跟我在车里做?” 咬了下她耳朵,薄宴沉哑声质问。 苏眠缩着脖子躲,“我没有。” 此时的赵苛也不敢上车,就站在不远放风,车里眼看就要如火如荼的大战一场,结果舒澜从电梯走出来。 赵苛轻咳一声,扯着嗓子叫,“舒小姐。” 车库里瞬间回荡着这道响亮的回声。 苏眠身份尴尬,不能在车上多待,既然正主来了,她赶忙让出位置。 薄宴沉拽住她的手,用力捏了几下,哑声道,“你要是敢跟秦泽上床,别想我再出一毛钱。” 她打了个哆嗦,低着头,立即表态,“您放心,我死都不会。” 下了车,苏眠就站在边上。 等舒澜上去后,她长舒口气,感觉心都要蹦出来。 隔着车窗,看到舒澜靠在男人身边,温柔地帮他抚着胸膛。 无论是外形还是家世,两人都很登对。 苏眠心脏抽了抽,嘴角扯了个苦涩的笑,她一个工具人而已,没有那么多观众。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做,哪里还有时间伤春悲秋。 舒澜送薄宴沉回家,他直接去浴室洗澡。 听着哗啦水声,她羞赧得脸红。 这里是薄宴沉的别墅,他从不会带女人回来住。 舒澜知道那张大床上躺过别人,但没关系,以后只会有她。 她去衣帽间想找件男士睡衣。 挑挑选选,在角落的柜子里看到个熟悉的行李箱。 舒澜脸色一变,愤怒夹杂着不堪,驱使她打开行李箱,看到几个名牌包包。 “二手东西,配不上你,回头给你买几个新款。” “薄总已经让我把东西二次销售,所得钱款也捐赠出去了。” 那些话盘旋在脑子里,舒澜气的将行李箱翻出来,用力的去踩。 高档皮质被踩得变形,从包里滑出几张眼熟的小纸条。 “苏眠,你个贱人,迷惑的宴沉一再骗我,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她转身,拨通了秦泽的电话,“你能不能行了,给你机会都把握不住,还想着追她?难不成秦总想玩纯爱那套。” 秦泽在电话里回,“舒小姐的意思,让我强上?她可是薄总的秘书,打狗还要看主人,万一惹怒了薄总,我吃不消,以后还怎么在申城混,舒小姐也不能替我脱身。” 他的处境也堪忧,非婚子进的秦家,根本不受重视。 这次为了拿到北城的开发项目,顺利的坐上副总的位置可谓是绞尽脑汁。 本想借着苏眠接近薄宴沉,没想到那女人根本不甩他。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你不想法子得手,我就再给苏眠介绍个男人,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知道了。” …… 舒澜气呼呼离开,薄宴沉洗了澡去衣帽间,看到地上凌乱的包包,脸色极其难看。 回来的车上,抑制剂就已经压住了躁动。 看到满地狼藉,还是动了怒。 对苏眠,他更多的是喜欢她的身体,能让他感到极致到疯狂的欢愉。 他没和舒澜解释,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而舒澜也安静了几天。 转眼到了周五,顾家的老祖宗两天后过寿,邀请薄宴沉去参加寿宴。 毫无疑问,他的女伴是舒澜。 临下班前,他把苏眠叫进办公室。 “捂着肚子干什么?又乱吃垃圾食品?”见她那样,薄宴沉脸色一沉。 苏眠胃里传来密密的疼意,跟针扎似的,“没有,可能是吃伤了。” 想起昨晚上做完之后,她自己煮饭,的确吃得比平时多。 “苏眠,你是不是穷得吃不起饭,”薄宴沉一语中的。 她难为情地低头,“薄总买个衬衫,花我半个月的工资,我套现的信用卡。” 苏眠现在的处境,穷,太穷了。 薄朗台还拼命地压榨她的身体和精神,是人都受不住。 “所以跟我上床是你的工作,你吃工作餐把自己快撑死了?” 他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苏眠,“薄总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撑死了,我是勤恳工作,才得了胃病,这是工伤,我觉得您该补偿员工。” “去医院检查,检查的票据发给我。” 他说完,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刷刷签字。 苏眠抿唇,试探地问,“工资可以提前支付吗?” “不可以,不过苏秘书如果有需要,可以一日三次,抵偿你的餐费。” 他不是个轻浮的人。 但轻浮起来,就不是人。 苏眠不说话了,拿着文件闷头出门。 正好看到秦泽的电话打进来,本来不想接,但对方锲而不舍。 她按了接听键,“秦总。” “苏小姐,劳烦你一件事,我后天要参加个宴会,可是没有女伴,这个宴会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能帮我,我给你五万,我保证只有半小时,你露个脸就行。” 苏眠为难道,“不好意思,我有事……” “十万!” 苏眠心动了,但只是参加晚宴,就能得到十万,她不信这种好事,像是鸿门宴。 “真的是正规寿宴,是个长辈过大寿,我爸爸一直骂我,让找女朋友,要是我不带个女孩子,他真的拿鞭子抽我。” “就当帮个忙,我现在就给你转定金。” 几秒后,苏眠微信到账两万,附带几张场地照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不像作假。 这几天,秦泽表现得很绅士,每天早中晚安,有时给她分享趣热点新闻,说话也幽默风趣,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俗。 除了那天在专柜莫名其妙送她东西。 苏眠没点转账。 “你真不帮我?可能明天头条上就是秦家公子被鞭打丢出家门的新闻了。” 秦泽叹口气,语气失落,“我在家不受宠,现在公司是大哥当家,我权力都被架空了,估计这场宴席后,就会被赶出家门。” 苏眠犹豫一会,“不至于。”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打扰苏小姐了。” 挂断前,苏眠松了口,“只有半小时,到时间我立马离开,钱就不收了,毕竟秦氏和天盛也是合作伙伴。” 不看僧面看佛面,半小时而已,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