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经过我们调查，十个人里有十个都是演的。”</p>
“好好好。”柳寒点了点头，“那我倒要听听看你们的说辞。”</p>
“柳局长，你知道我们纪检监察干部最需要具备的一个能力是什么吗？”秦海说，“那就是与时俱进的能力。”</p>
“我们侦办案件时，遇到最多的，就是巧立名目的问题。”</p>
“从最传统的，以什么辛苦费、评审费、专家费、授课费等等名义给现金进行贿赂的行为。”</p>
“到后来逐渐出现的各种行贿方式，什么字画收藏啦，孤品鉴赏啦，名酒品鉴啦。”</p>
“他们变着花的想各种办法，立各种名目，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这些不合法的收入，变得合法化。”</p>
“家里收几个亿现金不敢花，存几千箱茅台酒喝不完，买几十套房子不敢住的情况，都是老一辈贪官的做派了。”</p>
“现在新一代年轻干部，都讲究灰色收入洗白化。”</p>
“人家不仅要贪，还要敢光明正大地花，心安理得的花。”</p>
“给你举一个例子吧。”秦海拿出手机搜索了起来。</p>
“看，这是一本网络小说，发表在西红柿免费小说网。”</p>
“它的作者是原京都市某单位的一个处长，和你一样，十分年轻的处级干部。”</p>
“可是后来为了收受贿赂，他雇人帮他写了一篇连载的网络小说，质量不高，没什么人看。”</p>
“但是你不敢想象吧，就这样一本小说，竟然收到了足足250万元的礼物打赏！”</p>
“50万字左右的篇幅，250章，平均一章一万，掩人耳目。”</p>
“最后，这250万元扣除所得税后，以稿费的形式，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了他的账户。”</p>
“他不仅收了这笔钱，还主动向组织汇报了个人收入。”</p>
“当时组织上也是凡宇被提拔为副台长，这确实足够引人怀疑。</p>
甚至可以说，和那位写小说收打赏的处长完全是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换了个皮，本质上是一样的。</p>
但柳寒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p>
“你们找章凡宇了吗？还有裴群周。”</p>
“提拔章凡宇的过程虽然最后在我这里过了党组会，但我全程是没有参与的，这一点他们两个应该都是知道吧？”</p>
虽然不知道那个背后陷害自己的人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法子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匿名调研的事情。</p>
但是裴群周作为台长，章凡宇作为直接受益人，在整个过程中自己有没有插手，他们是很清楚的，可以为自己做证。</p>
“他俩？”秦海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p>
“他俩都已经承认了，柳局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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