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借口把银行卡的事搪塞过去，让他们直接把钱打到我支付王里。”</p>
“然后每个季度我再统一给他们开具个人劳务发票报税。”</p>
“当然，当时我的想法是要不了一个季度，我就调研完毕了，到时候我就不装了，摊牌了。”</p>
秦海继续问道：“那你卧底之前，为什么没有事先向所在单位领导班子或市干部局和纪委监委汇报？”</p>
“这个很好理解嘛，我刚来，对这边根本不熟，就这样草率地暴露自己的卧底计划，指不定就传谁耳朵里去了。”</p>
“而且我本来就打算把获得的钱都上交给组织，这样就算事先没有汇报，也不算违规吧？”</p>
“秦主任，我来调任之前，省干部局就牵头让大家出台了文件，对我的一些行为是可以包容的。”</p>
“我觉得事前没有汇报这点小事，应该可以在包容的范围内吧？”</p>
秦海没有回答，只是埋头记录着。</p>
“柳寒同志，你是否知道，你收到的打赏中，有极大一部分是一些有组织的小号刻意给的？”秦海问。</p>
“知道，当时我还找国安的同志去调查了，发现很多大额打赏的号都是同一个ip，来自银鸾集团。”</p>
“因为当时我正好和他们签了内部协议，在3天的反悔期内，所以我认为他们故意用高额打赏来诱惑我，让我不反悔。”</p>
“这样，后面如果我直播的流量低了，满足不了要求，就要背负很大的压力。”</p>
“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我发现后，已经在想办法整改了。”柳寒说。</p>
“但是数据显示，3天过后，你的账号数据依然很好，流水很高，这些钱90都进了你的账户。”秦海说。</p>
“那是因为我做的综艺和电视剧都太火了，没办法啊！”柳寒说。</p>
“我这本身就是自己吃自己流量的，柳寒越火，刀乐哥就越火，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人。”</p>
“再一个，不管收入多少钱，我是不是都上交给组织了。”</p>
“是吗？”秦海眉头微挑。</p>
“是啊！”柳寒肯定地说。</p>
“你要不要再看一下你的支付王确认一下？”秦海说。</p>
“这还用确认……”柳寒说到一半，心中咯噔一下。</p>
不会吧？</p>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支付王查看。</p>
上面显示，有一笔90万元的备注为直播劳务费的钱入账。</p>
转账时间就在自己下播后到回宿舍的这段路程中。</p>
柳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p>
以前他每次接受转账，都是去财务室找会计面对面接收。</p>
因此，每一次接收到转账的第一时间，他就会上交给组织，为的就是避免麻烦的情况。</p>
但这一次，对方没有通过面对面转账，而是直接远程向他的账号转账。</p>
而远程转账需要验证收款方的姓名！</p>
这意味着，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其实就是柳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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