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带柳寒来到了一个带货的直播间里。</p>
这是一个贫困农村风的摄影棚，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农民模样的人坐在直播间镜头前，一个妆容精致的主播坐在他的身边。</p>
“感谢宝宝们支持我们的助农直播，大家再给点力，最后1000单，买完让我们农民伯伯睡个好觉。”</p>
“都是本地产的新鲜脐橙，绝对好吃，酸甜可口啊！”</p>
“321上链接！”</p>
“感谢宝子们热情的抢购啊！可以看到我们农民伯伯非常激动！”</p>
旁边的农民拱着手向镜头不断作揖，脸上满是笑容。</p>
过了一会儿，刚上架的都卖完了。</p>
“感谢宝宝们的支持！今天的直播就先到这里啦！下一次主播还会继续为大家带来原产地直采的助农产品，绝对新鲜哦！”</p>
直播间关闭了。</p>
刚才还在拱手作揖的农民一下子卸下了伪装。</p>
“草，今天怎么播了这么久，老子脸都笑僵了。”农民将大量卸妆油倒在手上，抹匀后往脸上涂抹。</p>
再拿湿巾一擦。</p>
不一会儿，满脸的褶皱、黑黢黢的皮肤就都不见了踪影。</p>
“行了，你就负责笑，我说了一晚上，喉咙都说冒烟了。”一旁的女主播抱怨道。</p>
“不过今天卖的还是不错，基本上任务都完成了，这个月的绩效又有底了。”假农民说。</p>
下播后，两位主播和后台的几位工作人员就都离开了，这个直播间明天还要接着用。</p>
“你们还搞助农直播呢？”这个柳寒倒是没想到。</p>
虽然说农民是假扮的，但是毕竟人家真农民可能不好出镜，只要能帮到他们，找个演员倒是也未尝不可。</p>
“怎么说呢，不知道算不算助农。”娜娜说。</p>
“为什么这么说？”</p>
“确实是从农民那里直接收的果子卖，但是……和我们对接的是经销商，不是农民。”</p>
“中间商赚差价？”柳寒眉头皱了起来。</p>
有了中间商的加入，再加上直播推广的收费，这橙子真正的收购价恐怕是极低的。</p>
就算解决了滞销问题，也无法给农民们带来太多真正的收入。</p>
“都是这样，农民又不给我们拿坑位费，是经销商给坑位费。所以我们就对接经销商咯。”</p>
“……”</p>
柳寒不知道说什么好。</p>
之后，柳寒又和娜娜参观了很多地方。</p>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柳寒白天上班时去调研潭州市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广电产业的发展情况，晚上就在银鸾集团借培训名义到处打探内部消息。</p>
一周时间下来，柳寒对潭州市目前的文广旅产业存在的问题已经基本上摸清了。</p>
潭州市的文广旅产业看上去热火朝天，产值惊人，前途无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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