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罗阎表情阴沉地从安置点里出来。 白?担心地看着他。 罗阎拉着她走到一边,才道。 “昨晚,安置点起火了,烧伤了一些人。” “倒是没人死亡。” “只不过有一些人失踪了,那里面就包括陶玉蔡童母子。” 白?脸色一变,孤儿寡母,突然失踪,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罗阎刚想说什么,表情微微一动,随后转过身去。 只见人朝他走来,几个男人,一个女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罗阎记得,他是当日强买强卖的武器摊老板吕茂。 吕茂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个婴儿,却是陶玉的孩子,???????????????蔡童。 这是怎么回事? 罗阎微微眯眼,一紧手中的‘龙象’。 来到附近,吕茂脸上堆起笑容:“两位终于回来了。” 白?也认出吕茂手上的婴儿,她看了罗阎一眼,没有急着要人。 罗阎淡淡道:“你在等我?” 吕茂一个劲地点头,然后说道:“昨天晚上,安置点这起了大火,我正好有个伙伴来这办事。” “他看到起火,立刻去帮忙救人,结果在一个棚屋里,救出了这个孩子。” “我找人打听过,这个孩子和他的妈妈,都是前不久贵校护送来的。” “所以一知道同学你们回来了,我就把小家伙带过来。” “同学,你们谁抱一下?” 罗阎眼中浮起圈圈火光,‘无妄灼眼’开启,阅读吕茂的心声。 ‘这位爷不会讨厌小孩吧?’ ‘难道我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我还想跟他攀上一些关系,好谋划一个地城居民的身份呢。’ 看起来吕茂没有恶意,罗阎才对白?轻轻点了下头。 白?立刻上前,从那个女人手上接过蔡童。 罗阎沉声道:“昨晚失火,有些人失踪了。” “他的母亲也不见踪影,你是否知道点什么?” 既然吕茂有求于他,罗阎自然不会客气,而且,像吕茂这种地头蛇,消息要比自己灵通百倍。 是以罗阎有此一问。 吕茂压低了声音道:“同学,这里人多口杂,能否借一步说话?” 片刻之后,罗阎两人来到吕茂家中。 茶水奉上。 吕茂才道:“实不相瞒,同学。”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毕竟要在基地里生存,万一我把真相告诉了你,这里便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罗阎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说道:“那就换个地方,你如果有兴趣到地城生活,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他掌握着‘红门’这一个地下组织,给吕茂弄个居民身份并不困难。 吕茂大喜过望,没想到罗阎这么‘上道’,当下点头。 “那???????????????就没有问题了。” “同学,这个小孩的母亲,还有那些失踪的人,全被朱亥捉了去。” 罗阎念叨着这个名字:“朱亥?” “对,那家伙是个人贩子。” 吕茂咬牙切齿,声情并茂地说道:“你们走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来找我。” “他看上了你们护送来的那批流民,特别是这小家伙的妈妈。” “年轻的母亲,有几分姿色,是上好的‘肉参’。” “地表上,乃至地城里,有不少人都好这口。” “那姓朱的打听到我跟你们两位有过那么一点点不愉快的经历,就想怂恿我跟他一块干。” “但拐卖人口这种事,姓吕还不屑做这种缺阴德的勾当。” “我当场就拒绝了,还警告他不要乱来,没想到这姓朱的还是做了。” 罗阎全程用‘无妄灼眼’盯着他,虽然吕茂和心声跟他说的有些出入,大体上还是一致的。 于是道。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吕茂点头:“距离这里两百公里外有一个营地。” “月熊营地。” “说是营地,其实是一个强盗窝。” “月熊营地里都是些杀人犯、劫匪、小偷之类的人。” “而且,也为朱亥那种人提供交易的地点,从中收取抽成。” “朱亥每次交易,都会在月熊营地里进行,至于这次他的买家是谁,具体在营地哪里交易,我就不清楚了。” “但可以去月熊营地的黄蜂酒吧打听,黄蜂酒吧也是朱亥他们这种人跟卖家接头的地方。” “在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消息。” 罗阎站了起来:“给我月熊营地的坐标。” 是夜。 一辆越野车来到月熊营地。 交了税金后,汽车进入营地。 在遍布碎石的停车场把车停好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 “罗先生,请跟我来。” 同行者的声音,打断罗阎观察营地的动作。 拉上兜帽,背负‘龙象’。 罗阎视线回到这个同行者上。 这是吕茂的伙计,吕茂对这件事很上心,出车???????????????出人,把罗阎带到了这座营地。 稍后。 他们就来到黄蜂酒吧。 黄蜂酒吧在一座三层小楼里,小楼中每一层的房间都给打通。 墙壁上用油漆喷着红红绿绿的涂鸦。 红色和绿色的荧光灯交映着,让酒吧里充斥着灯红酒绿的迷幻气息。 在这里,摆放着各式高脚圆桌,真皮沙发,高脚椅和嵌着灯管的吧台。 罗阎走进来,放眼看去,到处都有互相吹着口哨的男女。 这里的男人精赤着上身,身上遍布各种纹身。 女人则穿着暴露浮夸,正在一楼舞台上跳着钢管舞的舞女更是穿着单薄。 不时有男人跳到舞台上,扛起自己看中的女人就往二楼跑。 吕茂的手下带着罗阎来到吧台,突然,他看向酒吧里一角,接着小声地对罗阎说。 “我们果然没来错。” “西南面角落,窗口附近那一桌,中间那个扎着凤尾头的男人,就是朱亥的得力手下。” “红隼。” 罗阎偏头看去。 就在西南面角落窗口的一张高脚圆桌旁边,坐着三男四女。 中间那个男人扎着凤尾头,皮肤古铜色,肩膀上有一头红色飞禽的刺青。 这个男人正抱着个女孩,那只手一直不安分地在女孩衣服下滑走。 大概感觉到罗阎的目光,他抬起头,眼神凶恶,狞笑着对罗阎做了个抹喉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