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反对,冷笑嘲讽者。 正是一年级生的导师,曾经教导过洛北辰的黄勇。 洛北辰战败身死,他心里总憋着一口气。 刚才见同事称赞罗阎,顿时再憋不住,这口郁气当真不吐不快。 那位发量感人的中年教师瞥了黄勇一眼道:“头槌怎么了?” “甭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黄老师,咱们作为老师,应该对学生少点成见。” “咱们应该站在公正公平的角度,去看待学生,这样才比较客观。” 有人点头道:“谢光耀老师说得没错。” “每一种新的战术,在面世前,前所末见,不是很正常吗?” “我倒是觉得罗阎同学脑筋转得很快。” “懂得因地制宜,应对灵活,是个机甲师的好苗子。” 其它老师也纷纷附和。 黄勇见状,哼了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拂袖而去。 那姓谢的老师呵了声道:“黄老师的性子太过偏激。” 有人小声地说:“他何止偏激,小气起来,连女人都不如。” 魏风华干咳了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这位教导主任说道:“既然各位都觉得罗阎同学的表现不错,那在这里,给他以及一年a组记上一功?” 老师们纷纷点头。 于是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大屏幕上,一年a组无声无息上升了一名,暂居四队之首。 走出营帐,黄勇仍在骂骂咧咧。 忽然心有所感,抬起头,看见一座肉山挡着去路。 ‘黑鹰公司’的主管‘和尚’,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肥肉堆出笑容说:“黄老师,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我们老板想请你吃顿饭。” 二年a组。 临时集合点里。 已经瘫痪,无法自己动弹的‘橘猫’被拉了回来。 当维修人员看到这散架的机甲,全都摇头叹气。 维修车里倒是有可替换的关节零件,赶一赶的话晚上就能够大致修复。 但‘橘猫’最致命的问题是,能量炉让罗阎给取走了。 没有能量炉,‘橘猫’就是一堆废铁。 维修车里可没有备用的能量炉。 另一边,杨立偕看见自己的女神从机甲运载车里下来。 脸色阴沉。 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 但小动作不断。 按照杨立偕对她的了解。 现在刘若涵心情相当烦躁。 见状,杨立偕反而有种雨过天晴之感。 在心里再次感谢了下罗阎的‘辣手摧花’。 接着小跑过去,递上补充各种人体微量元素的饮料:“刘同学,辛苦了。” 刘若涵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脱,接过饮料并道谢。 听着从女神嘴里说出的‘谢谢’二字,杨立偕心花怒放。 他认识刘若涵快两年。 每次送她东西,无论礼物贵重与否,被拒绝的次数居多。 至于‘谢谢’,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让杨立偕愈发肯定,女神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好。 终于被自己打动,所以在态度上才开始有所转变了! 这时候,其它两名机甲师也来了。 剪着小平头的陈鼎盛人没走近,就大声道:“刘同学,你怎么搞的。” “连能量炉都让人家给拆了。” “现在‘橘猫’算是报废了,这还没开始测试呢,就让我们这组少了台机甲。” “你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 杨立偕当即护花。 指着小平头叫道:“姓陈的,你是不是男人。” “两台机甲怎么就不能进行测试了。” “怎么,以后上了战场,还不许友机出故障是吧?” “连这点应对的能力都没有,我劝你趁早别当机甲师了,丢人。” 陈鼎盛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杨立偕叫道:“你连机甲师都不是,你掺和什么。” 旁边老好人赵平连接拦住陈鼎盛说:“大家都是同学,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杨立偕还想对姓陈的阴阳怪气,眼前人影一闪,就见女神大步向前。 并朝陈鼎盛,赵平两人弯腰鞠躬。 “非常抱歉。” “这次确实是我太过任性。” “以为可以轻松拿捏对手。” “因此没有考虑后果。” “导致让咱们这一队陷入被动的局面。” 杨立偕目瞪口呆。 女神竟然道歉了? 我没有看错吧?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居然道歉了? 而且还是跟陈鼎盛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道歉? 别说杨立偕。 陈鼎盛和赵平两人也愣了。 因为他们知道,刘若涵不是普通的女生。 她的家世背景,跟杨立偕、吴铁军这些公子在同一个层次上。 没想到。 像她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 竟然也会主动认错。 一时间,陈鼎盛说不出话来。 刘若涵抬起头道:“‘黑鹰基地’说不定会有能量炉,我现在联系老师,看她能否帮我们弄一个过来。” “费用我自己出,我会尽量弥补自己的过失,争取不拖大家的后腿。” “好好的。”陈鼎盛这时也不好再发作。 杨立偕则捉住机会道:“刘同学,你去休息吧。” “这事交给我就行。” 他不由分说,拿出与导师联系的专用通讯机,开始操作起来。 呜。 起风了。 刚才还阳光明媚。 突然就晴转多云。 天空变得阴霾,云层渐层灰黑,沉重且压抑的气息笼罩着大地。 在城市里弥漫着。 罗阎驾驶着机甲‘白龙’前往集合地点。 行走在‘诡发城’中,透过全景视窗,罗阎看到了一片断壁残垣。 这里建筑的损坏程度。 远胜他和‘橘猫’交手的那片区域。 大楼基本只剩下框架,公路早已被碎石淹埋。 在汽车残骸中,在乱石堆下,在斜落的路灯上。 能够看到一具具已经只剩下骨头的尸体。 地面上、车骸上、墙壁上更是到处可见一片片黑色的痕迹。 它们就像是鲜血凝固后的痕迹。 那又该有多少鲜血,才能够将城市涂抹成这样? 除了这些破败的场景外。 最瞩目的,莫过于一团团又长又密的漆黑头发。 这些黑色的长发抱着一团,缠着灯柱、自树冠上垂落、从建筑或窗户的大门里涌出来、披挂在电线或高塔上。 一旦有风吹过,成片成片的黑发就飘了起来。 远远看去,好似时而抛起,时而落下的黑色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