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冀城的东城门,就在前不久,方寸山曾企图从这里逃离,与冀城的诸位打更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金锣杨凯超展现出了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将方寸山稳稳地拿下。 如今,东城门附近已经有许多重新搭建的房屋,虽然比较简易,也好过露宿街头饥寒交迫要强,毕竟早晚的天气有天壤之别的温差。 当然,这里仍然还存在许多破损的废墟,没来得及清理,城墙上留下的痕迹,如今已经被新生的细小藤蔓所覆盖。 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摆在街道旁,洪浩轩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手臂支撑在桌上,面前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却也并没有挪动过位置。 他看上有些局促,手指情不自禁地相互揉搓着,目光也没有一个确定的聚焦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看着街道上偶尔来往路过的行人。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安,对即将发生的一切还带着许多迷茫,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对面的桌上。 孔赢头戴帽笠,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举手投足间的轻松自然,说明他此时心理并无多大压力,或者说对即将到来的情况早有预期。 现在除了要从此处出城的商队,或是住在东城门外的农户,往来的人并不是很多,观察留意起来也并非多么耗神的事情。 只是他们俩并没有等来邱刚浩,孔赢,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野草,毫无美感可言,更是蓬头垢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乞丐;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小心翼翼。 孔赢左手掌心朝上,铜锣被托在手中,他只是瞄了一眼大汉,并将注意力都放在铜锣身上,直到大汉已经从身边经过,就进了城门通道。 本以为孔赢所说的审查,是想趁机从他们身上盘剥钱财,此时见大汉安然通过,那些犹豫的百姓这才放下心来,一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城门口涌去。 不过内城门虚掩着,每次能通过的人数本就不多,在衙差们的大声呵斥中,这些人才乖乖的,三三两两的上前,又都害怕落了下来,仍是拥挤在一起。 直到所有人都通过,铜锣也没有动静,孔赢既松了口气,又提起的精神,那就说明城里的交手动静很大概率与邱刚浩有关。 “大人,城里的动荡,真是暂时的?”有衙差壮着胆子,上前询问起这个面生的铜锣,还以为他是从别处新调任来的,动静的真相就与他们有关。 孔赢同样回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淡淡的说道:“守好你的岗位就行,少打听,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说罢,他不再犹豫耽搁,一挥手就往动静发生的地方赶去。 洪皓轩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看着孔赢越来越远的背影,咬了咬牙,立刻迈着步子快速跟了上去。 只是对方有修行在身,而他只是个稍微学过凡间武学的普通人,就连锻成龙骨的武夫都算不上,很快就连孔赢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 “侯余意”那如同黑夜明灯般的气场笼罩全场,完全不像是虚弱濒死的样子。 “想吃我?怕是会崩碎了你那一口的好牙!”杨凯超冷哼道,胡须凭空飞扬,全身裹挟着灵气,竟先一步扑了过去。 “嘁。”侯余意啧了一下嘴,手掌合起分别往左右一搓,一杆带着花纹的黑色长枪再次出现在手中。 砰砰砰! 杨凯超攻击先至,双手挥动的速度不快,侯余意却难以躲闪,只能在被对方近身之后的有限空间里,用枪杆抵挡。 趁着对方攻击的间隔,右手握枪往后一收,同时转身,左手伸向身后握住收回的长枪,因为方向的变化,原本是回收的长枪又变长了前刺的状态,虽是枪尾,不再锋利也依旧是力道惊人。 杨凯超双手叠放,双腿轻盈一跳,双手用力下压,将枪尾拍向地面,不过这也导致他被对方拉开了距离。 侯余意没有留手,闪着黑芒的枪尖一收一刺,招招式式要直取对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