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与鬼交流

“不过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等着吧，你我终究再会登临强者之巅。”楚凡安慰道，但是在一旁惊讶的李在天却坐不住了。 看着楚凡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他的脸就像铁青一片然后哆嗦道“你…你…你，是…。有…有鬼。” 也不管身上被灼伤，似乎疼痛于他无干一般，只因脑中全被惊讶。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他更加害怕起来，莫不成真有鬼？ 李在天什么都不怕，但唯独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怕鬼，这是来自他小时候的阴影。 时间倒退七十年前，一九三九年的大柏村。 那时的李在天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天真无邪的少年，偶尔会去邻居家捣捣乱，还会爬窗户偷看隔壁的隔壁家王寡妇洗澡，什么都不懂的他只觉得这样好玩，他也不懂王寡妇那优美的身姿，更不懂王寡妇为何洗澡的时候要叫… 那时候的人，文化少，还时常怕日本鬼子侵袭到这个地方，家中的有些男丁们，全都应征入伍，上前线打仗去了，他还好，他的父亲在那个时候生了一场病，没有去前线。 而文化少的人，就信鬼神之说，一遇天干或是大旱，就会以为是神灵在作怪，在惩罚他们，日全食在他们看来就是天狗食月是大凶不祥之兆。 也正因如此，李在天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邻居们在一起聊天，他去凑热闹，渐渐的，听多了，他也开始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 而让他真正感到害怕的是一次与鬼交流，那天，另一个院子里死了人，他们要去帮忙，一是前去祭祀，二是吃光这家所有积蓄。 那时候的农村，最害怕死人，若是家里死人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来。然后把这一家吃的一个毛都不剩，这就是风俗。 那晚，他父亲要留下来帮忙守夜，所以叫他先回去，而要回家，起码还要走半个小时的山路，而那时，何谈手电筒。 只有自己拿着先做了一个小火把，当照明，然后独自一人走上了回家的路，要说他胆子大吧，的确，他能去偷看王寡妇洗澡，也算是胆子大的，说他胆子小吧，一听到邻居谈起遇到鬼的经历，他吓得都不敢说话。 不过还是要回家的，不然家中的东西被偷了，第二天恐怕只有蹲在屋子里哭。 这时正值夏季，夜晚的牧野之中，并不会像深冬那样寂静得可怕，草丛里的虫子蚂蚱叫，也到成了李在天不害怕的寄托，但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得时刻注意脚下，说不定下一脚，就会踩着一条蛇。 好容易走了大半天，他也走了差不多一半，为了方便好走，他便从人家麦子地里走，他可不管那刚刚出芽的麦子，只知道路怎么好走，我就踩哪儿…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吹得他瑟瑟发抖，而且火把也差点被吹灭，好的是这阵凉风很快就过去了。 大夏天，即便是有风吹过，也不会至于这么冷，李在天打了一个牙颤埋怨了几句“去他大爷的，这么热的天，吹这么冷的风…吹得劳资都快冷出尿了。” 然后他就解下裤子，站在麦子地边缘，嘘嘘的撒起尿来。 正在嘘嘘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哭泣，不知为何，他脸上突然变得煞白一片，大晚上谁会在这里哭？ 而且身上的鸡皮疙瘩是掉了一层又一层，永远都掉不完似的，他手放在裤子前门处，命 根子还裸 露在外面，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一动不动。 沙沙沙… 身后小山包上的草丛里开始响起来，而且不知为何，有一棵树上，居然有猫头鹰在叫。 咕咚… 李在天干咽一声，然后缓缓提起裤子，低着头，朝着家的地方走去，这地方他可不敢再逗留半分钟。 不过前脚刚落，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李二牛…” “？”李在天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脑子的疑问，李二牛是他在村子里的名字，知道的人多，而且因为他经常太过调皮，所以即便是隔壁村子都知道他李二牛的存在。 转过头，他看到的是一个即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这人他认识，叫李红梅，算是村里未来的一枝花，而且好巧不巧，正是那家死了人的女儿。 而且李红梅不同于李在天这种愣头青，没文化，人家祖上可是乾隆皇帝时期的状元，不过后来清朝腐败，他家祖上的人也就丢了那盆饭碗。但好说歹说，人家也算是一个有底蕴的家，而且还认识几个字。 看到身穿红布长裙的李红梅，李在天悬起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你吓死我了，大半夜你不去睡觉你没事干跑这里来干嘛…”李在天拍着胸脯说道。 或许是因为火把散发的光是红 黄色，所以他也没注意到李红梅的脸颊比他都还要白。 同年龄的他们，有着同样的话题，放下心的李在天也就开始大胆起来，因为现在算是有个伴。 “我…我父亲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来这里难过，但是碰到你…对了，你刚刚站在那边吹着哨子在干什么？”李红梅温柔的说道，红布长衣无风自动，杉杉响着。 说到这里，李在天脸尴尬，然后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啥没啥…” “诶，对了，你不是应该替你父亲守夜的吗？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小女生在这山上也不好，你快点回去吧…” 李红梅摇了摇头。 “怎么？你是不是害怕了？没事，要不我送你回去？”李在天好心的问道。 李红梅沉默片刻，然后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好多了，只是我有点接受不了父亲去世这个现实，我会慢慢接受的，谢谢你。” 面对漂亮女孩的夸奖，李在天那可谓是兴奋到上天，不过还是约束矜持的说道“没事，走，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这里有手电，我自己先回去了…”李红梅只是轻轻抬起煞白的手，然后李在天的确是看到了类似手电发光的东西。 然后他心里暗叹“有钱人的家，就是不一样，手电这种高档货都有…” 不过他可不敢明面上说出来，然后道“那好，我这也要回去了，本想送送你的，我爸怕我家进贼了，所以…” “没事的，谢谢你，我走了…” 说完，李红梅就转过身，然后披散着头发，匀速的朝着她家方向走去，而李在天只被她的背影迷住了，心想着等长大了一定要娶她的想法。 只是他没有看到李红梅的脚… 看着她走了一会儿后，李在天也摇了摇头，然后快步朝着家走去，走了几步想看看李红梅走到哪个地方。然后回过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妮子走得倒还挺快，算了，早点回家家里还有一些锅巴…” 路过王寡妇家的时候，他看到王寡妇家还有煤油灯亮着，说明还没睡，然后好奇心驱使下，他又悄悄走到王寡妇屋后去，熄灭火把，踩在叠起的瓦片上，然后偷看她在干什么。 好巧不巧，他刚刚能够看到时，就看到王寡妇在脱衣服，只不过是背对着他的。 屋子里有一个大黄桶，一般都是村子里杀猪的时候，用来烧开水烫猪的，这王寡妇却把它当做了浴盆，不过这也更加让李在天好奇。 不过他在想一个问题，以往王寡妇洗澡都不是太阳刚落山才洗的么，为何今天这么晚？ 屋子里的煤油灯一闪一闪着，王寡妇优美的身姿也在这闪烁的灯光中显得更为妖娆动人，雪白的皮肤、圆润的屁股… 然后这王寡妇抬起脚，另一只脚也踩到了这黄桶之中，不过李在天看到王寡妇的脸后，整个人面如呆滞，如被木头敲击一般，一动不动。 他看到的王寡妇的脸，不是王寡妇的，而是方才所见到的李红梅的脸。李红梅不刚刚回家了么？他不相信，然后搓了搓眼睛，再仔细的看了看，这下更让他震荡不已，因为他亲眼看到，那正在波动着水的王寡妇…不，是李红梅瞟了他一眼。 见此，李在天脑海灵魂立马似翻江倒海一般震荡着，然后腿一颤，就踩滑了这叠起来的瓦片，摔了一跤后，撒腿就朝自己家跑去，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却又是那么真实！ 鞋子都没脱就跑到被窝里去，也不管是不是大热天，愣是捂着被子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醒了过来。昨晚自他睡后，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管一旁正想对他说事的父亲李忧，他立马跑出去，跑到王寡妇家，然后问道“王婶，你昨晚几点洗澡的？” 被李在天的这么突然一问，王寡妇带着疑惑说道“怎么了？太阳下山我就洗了，有什么事吗？” 噗通…李在天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后道“可我昨晚大半夜看到你在洗…” 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出来。 王寡妇立马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哈，我倒是谁在我屋子后面叠瓦片叠了那么高，原来是你…你看我会不会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