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这许多,直接跪倒在地,眼中迸射出喜悦的光芒,急急地朝萧太后道 “圣人,臣想到临时限制佘赛花的办法了,请圣人恕罪” 萧太后看到他从远处急速奔来时就有所猜测,此时听到萧排押的话,大喜道 “朕恕你无罪,快快道来,若是能限制住那个怪物,汝为首功” “圣人,完全限制住佘赛花,臣还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暂时限制她冲杀的速度,而且也只有在这个环境下,或许有一点可能” 萧排押苦笑道 “不过要借圣人战车一用,臣看今次佘赛花冲阵,仅她一人尔,虽不知另外两个怪物去了哪里,但现在的时机正好,臣观那佘赛花从小渥坳入口处入阵” “臣思忖良久,或许那佘赛花不通冰上骑战,吾等只需用圣人战车挡在小渥坳中央,战车宽大,再有士卒在战车上防御,四周辅之以皮室军,死一人补一人,如此,或可限制住佘赛花的速度,臣再命人从岛外冰层破裂处取水,浇在战车上,如此或可成一堵冰墙” “虽然这仍然让大辽将士送死,但至少能暂时阻挡住她,臣就不信,她能杀两个时辰,还能杀四个时辰、八个时辰不成” “另外,请圣人盯住那几名岛上老人,尽快找到安全道路,臣请圣人和陛下保重,臣愿与皮室军共存亡,将士们的身后事,请圣人垂怜”,说完,萧排押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萧太后看着他,眼中泛出泪光,转身朝小皇帝耶律隆绪道 “文殊奴,换战马” 然后她下了战马,走到萧排押身前,双手伸出,把他扶起 “只要能杀了那佘赛花,这些身外之物,拿去便是。只是详稳于朕,于大辽,不可或缺,望将军保重!” 萧排押不言,只是双手一抱拳,然后朝周围御帐亲军大声喊道 “来人,带上战车,随吾走!” 再看佘太君,当她激发气血,故技重施之后,忽然发现其杀伤力似乎变弱了,虽然前几排的辽人依然无法抵抗。但随着声音的迅速传开,几排之后的辽人仅仅受伤,没有掉下战马。 她手中陌刀机械地斩杀辽骑,但脑海中思索着,自从循气养血诀开发出这份音攻的手段,无往而不利。 激发的气血量,使用的方式,都与过去没有差别,甚至更加娴熟。她准备完善之后,要起个名字,作为循气养血诀的附加武技,今后就是杨家的传承了。 再看战场内,由于短时间大量辽人被杀,残肢断臂洒落一地,冷热相激,腾起不少烟雾,再加上阳光照射,眼前色彩斑斓。 她脑中闪过一缕念头,难道这声音传播的威力,跟空气的湿度有关系?随即佘太君一阵烦躁,差点想骂娘。 “这。。。这。。。真是。。。意想不到,射箭需要物理知识,好不容易开发出来的音攻,也需要物理知识吗?” 佘太君迅速回过神来,决定不再思考这些问题,这种事情留给后人吧,总之武功是编出来了,能用就行。还是直接拔刀砍人最简单,任何物理知识都不需要,力大就出奇迹。 她一边斩杀,一边精神感应随时关注四周冰层的动静,万一有辽骑要从小渥坳两边冰层冲杀,她还需要带着金花卫控制场面。因此,她不敢离入口太远,也不敢上冰层战斗,连战马带披挂,超过一吨,这要上了冰层,辽人估计要乐开花了。 对面的辽人士气几乎跌到低谷,佘太君估计,再冲杀几轮,这些人就忍不住要炸营了吧。正在这时,她听到辽军后方传来大声呼喊:“前进者,大辽赡养家属,后退者,诛族。” 眼前一名辽骑,面色苍白,眼神惊恐,朝她扑来,佘太君正要顺手一刀送他上路,心里还在感叹,堂堂皮室军,如今也开始恐惧了,总算是打断了辽国最强军队脊梁的时候,这时,那呼喊声传入眼前辽骑的耳中。 佘太君暗自思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如此丰富。对面这个辽骑,听到后面的声音,面色先是腾起几道红晕,紧接着面带悲伤,眼中闪过柔情。随即面色涨红,眼中凶光乍起,满脸狰狞。 这般变化,都在一个呼吸内发生,若不是佘太君的精神感应始终笼罩四周,可能都发现不了。这辽人大吼一声,手中双峰刀脱手甩向佘太君胯下战马。 不等佘太君反应,他双手一撑胯下战马的脖子,整个人跳起来便扑向佘太君的战马。 要知道,她的战马要比所有人的战马都高出一截,如果从侧面扑来,还有机会抓住陌刀或者攻击到佘太君,但从正面扑来,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送死, 因此,佘太君一时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直接扑向战马。不过她这一刀已经扬起,顺势斩断双峰刀,再将那辽人一刀两断。 不过,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周围至少十名辽军有学有样,纷纷甩出双峰刀,合身扑向佘太君,有的扑向陌刀,有的朝着战马,还有的直接扑向马蹄。 这一下让佘太君手忙脚乱,过去的几次战场,她身边都有几个媳妇跟随,每一个都贯通循气养血诀周天循环,单打独斗,很少有武将能与她们抗衡。 因此,当佘太君遭受围攻时,她们都能为其分担压力。这是头一次,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媳妇跟随,金花卫见状,大吃一惊,没有人想到这些辽人忽然主动撤掉防守。在势均力敌的拼杀中,金花卫或多或少都要留力,不可能一招一式都不留半点余地的拼命进攻。 当这些辽人扑向佘太君时,她们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只能尽力砍向这些人,希望能够斩杀他们。 眨眼间,落在后面的几名辽人,有的被砍断半个身子,有的被卸掉大腿。但无一例外,都是奋不顾身,失去呼吸的时候,身子依然朝佘太君撞去。